夏晗身後突然出現一個黑衣人,此黑衣人氣息與方纔被毒死的那兩個很是相似。只見他在夏晗耳邊低聲說了兩句,夏晗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最後居然控制不住情緒的大吼讓那人滾!殷華月猜到是什麼事,所以看他的表情越發冰冷。
“哼!天齊公主殿下,你以爲你們贏了嗎?!本殿下告訴你,就算你們再怎麼拖延時間也沒有用!因爲,風昀的大軍根本不可能趕回來!”
殷華月沒有理會他的挑釁,翻了個白眼便轉身。
“我會取你的人頭,時間問題罷了。”
“是嗎?那在下等着!”
兩方軍隊還真的就奇蹟般的沒有越過中間的線,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殷華月心裏計算着時間,緊握的掌心間不知不覺沁出了汗水。她看了眼灰濛濛的天空,綿綿細雨不絕。
風昀……
“大將軍!不遠了!”
風昀點點頭,眸色凝重。他出神地望着自己的手掌,許久……
“彌生,時間不夠了,我先帶着無言無玉和一部分精兵過去過去,其他人……你帶着在後趕來。”
龍彌生神色一變:“大將軍,您想……!?”
風昀點點頭,手掌攤開。一張白色的符紙靜靜地躺在白得有些薄涼,卻極其好看,指頭修長的手掌上。
龍彌生傳達了他的意思後,風無言和竹無玉一左一右站在了他身後,後面還有十多個訓練有素的士兵。都是無七軍團內的精英……
風昀閉了閉眼睛,攤開的手掌驀然收緊。白符應掌力而碎,白符碎,靈風起。
他微微啓脣,吐出幾個字:“御界,空間,動!”
話音剛落,巨大的白色法陣出現在一羣人腳下。白光大盛,一瞬間原本站那兒的人便消失不見,彷彿從未出現過。
殷帝有一句話說得沒錯,白符素來是以血緣得以修習傳承。但風昀這個非親非故的孩子,從小白符居然學得有模有樣。最重要的是,甚至比殷華煜還要厲害,不敢幾年,大有趕上自己之勢。
不過也正因爲那世人腦海中根深蒂固的血緣傳承,即便是風昀習得白符。也被殷帝要求不得透露,非萬分緊急的情況,絕對不能在人前使用。就是殷華煜與殷華月,也不能告訴。
不過,有句話說得好。怕什麼來什麼。
所以,看到這兒,那些守衛軍不免驚訝起來。
“不是說,這白符術要靠血緣維持……只有皇族嫡系可習嗎?”
“對啊,雖說大將軍是殷玉長公主之子。但長公主並非是又殷氏血脈的皇族啊!”
“莫不是……這大將軍……”
“不會吧不會吧?怎麼可能!”
“可是你們好好想想,這麼些年來。先帝慣着大將軍到了什麼程度,比那些皇子公主還要好吧!?”
“對呀對呀,我聽說。小時候大將軍可是直接把玉璽都砸了,你們猜陛下這麼着?”
“砸玉璽,可不是誅九族死罪!?”
“可不是嘛,可是陛下居然不惱。還抱着大將軍上朝!”
“什麼?!”
“猜測莫不是真的?”
“我猜也……”
“你們在胡說什麼?!”
他們噎了一下,瞬間閉了嘴,吞了吞口水不敢說話。
龍彌生冷冷地開口:“你們應該慶幸不是無七軍中之人,不然……現在恐怕無法活着回到京城!”
那羣守衛軍一怔,都默不作聲地低下頭。確實,這些京城守衛軍或者說大殷所有的兵表面上都歸風昀一個人管。但真正是風昀教出來的卻只有無七軍團,所以他們的訓練素質程度比之無七軍團距離差得還是很大。
加之那次風昀雷厲風行的整頓軍容,背後嚼舌根這種事情在無七軍團裏是絕對不允許的。
“好了,大家休息得差不多就走吧。我們一定要快,不然皇城危矣!”
“是!!!”
——皇城
“哼!天齊公主,還在拖延時間?”
殷華月冷冷地看着他沒有說話,蘇簡和水無落因他而死!
夏晗眼眸危險的眯了眯:“不必拖延了,沒救的!”
話音剛落,他大手一揮。另外一批士兵瞬間涌上來,沒錯,風昀他們沒有到來。早早埋伏的周軍倒來了不少。
殷華月神色凜然,提劍就朝夏晗刺去。夏晗一個轉身避開,同時手中的劍也毫不留情地朝殷華月而去。
“當——”
兵器碰撞,兩個人分開又打在一起。看起來沒完沒了,另外一邊所有人都在浴血奮戰。
“殿下當真不考慮跟在下走?”
“哼!殺友之仇,吾必報之!!!”
夏晗眉頭一皺:“殿下何出此言,你的朋友並非我所殺。”
“笑話!”
夏晗看她有些怒了,忽然笑起來:“在下不妨告訴公主殿下,你的朋友之所以會死,可是你們自己人的作爲!”
“你什麼意思?!”
夏晗脣一勾,擊開殷華月的劍。“這便要殿下自行領會了。”
“滾開!!!”
殷華月纔不管他說什麼,提劍又衝上去。
夏晗避得有些喫力,面前這女子傾國傾城,但打起來絲毫不含糊。但越是這樣,他就越想征服她!這樣的女人,他從來沒有遇見過!
想着,他一瞬間的失神。但也就是這一瞬間,殷華月的冷劍已經到了他脖頸邊。眼看再往前一點點要刺破皮膚,關鍵時刻一記飛鏢打偏了她的劍。
“噗嗤——”
劍刃擦着他脖子邊上的皮膚而過。雖沒有傷到血管動脈,卻流下了鮮血。
夏晗抹了一把脖子,染了一手的血。他看看殷華月那冷劍沾染溫熱的鮮血,那是自己的血。
他點點頭:“不錯,天齊公主殿下,你是這九華唯一傷我兩次的人。”
殷華月看着擋在他面前的黑衣人,有些咬牙切齒:“卑鄙!”
夏晗不怒反笑:“戰場裏,誰會講信義?!如果不能把活着的你帶走,我不介意帶走你的屍體。”
殷華月神色一凝:“變態!”
夏晗倒是不在意的聳聳肩:“隨便你怎麼說。”
說完,他朝那十來名黑衣人點點頭,黑衣人便一擁而上。黑衣人與他那些普通的士兵根本不是一個層次,應付一個就已經很喫力了,更何況是十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