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建明難爲情地摸着後腦勺，坐也不是，起來也不是。
李倩倩見狀，原本她是挨着周亞萍坐的，趕緊換那個位置，挨着範建明的身邊坐下。
方雅丹瞟了李倩倩一眼“我現在都不知道該叫你什麼？應該是範太太、李總，還是其他什麼？”
李倩倩正想解釋，範建明擺了擺手，然後朝方雅丹說道“這樣吧，本來今天算是個家庭聚會，現在被你一弄，反倒成了一個公司的午餐。這樣也好，那我們就先簡單的定一下規矩。”
方雅丹兩眼一瞪坐在對面的陳玲玲“陳祕書，你還傻坐在那裏幹什麼？趕緊拿筆拿紙出來記錄呀！”
我去，她誰呀？
陳玲玲對方雅丹並不熟悉，但看出來了，在座的方雅丹和吳文麗，如果不是公司新招來的高層管理，就一定是合作伙伴，而且和範建明、李倩倩的關係不錯，所以纔敢滿嘴跑火車。
不管方雅丹是認真的，還是在開玩笑，畢竟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尤其是周亞萍和李倩倩在場，陳玲玲必須要做出姿態。
她趕緊從公文包裏拿出了一個平板電腦，從上面抽出電子筆，兩眼一眨不眨地看着範建明。
其他幾個人的表情亮了。
她們都知道方雅丹這是在較勁，但說的話好像又沒毛病，陳玲玲又那麼認真的配合她，大家想笑又不好意思，只好生生地憋了回去。
雖然場面有些尷尬，甚至帶有一點喜劇的效果，但已然到了這個份上，範建明只好假戲真做，硬着頭皮說道“在說規矩之前，我必須還要確認一下，方總，你是不是已經決定跟我們合作？”
方雅丹認認真真地說道“我，方雅丹，江城方氏集團總經理，願意與新世界環球投資有限公司江城分公司合作，我這話，沒毛病吧？”
“慢着，”方雅丹插了一句嘴“我想確認一下，你說的我們幾方合作，僅僅是針對這塊地，而不是讓我們入股新世界環球投資有限公司江城分公司嗎？”
“是的。”
“爲什麼？”
“因爲大家都有各自的公司，我不可能要求大家拋棄原有的公司，帶錢入股，來跟我一塊創建新的公司，只能針對目前這塊地，進行項目合作。如果合作的好，將來還有其他項目，大家願意合作的話，我們還可以重新再談。”
方雅丹眉頭一皺“我說範總，你是不是想當官想瘋了？既然是項目合作，那我們之間等於是鬆散的合作關係，說白了，不就是有項目的時候，大家有錢出錢，有力出力，項目完了以後一拍兩散，各自走人嗎？”
“是呀？”
“那你還整得跟正規公司似的，還牛筆哄哄的開會不能開玩笑，要求這個要求那個的，我還當是明媒正娶的合法夫妻，弄半天，咱們之間的合作就是一夜晴呀？”
“撲哧——”
她的話引來了大家失聲笑了起來。
雖然她的比喻令人怪怪的，但卻特別形象，也確實是那麼回事。
範建明清理了一下嗓子，其他人趕緊收回了笑容。
“方總，你說的不錯，你的比喻也打得很形象，就算是一夜晴，至少在這一夜，我們還得按規矩辦事。”
“行，我聽着，你就說這一夜是先付錢後辦事，還是先辦事後付錢吧？”
大家又撲哧一下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