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世子妃又戲精了 >第42章 她假扮女主過
    每一個畫面都很清晰,就連容瑾的承諾她都記得清清楚楚,她爲什麼要用女主的身份去接觸容瑾,不過容瑾也奇怪,她不信容瑾查不到那人是雲煙箐,只是。

    雲芙暖將開頭的記憶又過了一遍,容瑾應該是試探過雲煙箐,所以沒有認可雲煙箐的身份。

    想到這裏,雲芙暖嘆氣,可以放手不管這本書的發展,但是容瑾她卻不得不管,不論是爲了朝歌還是她自己,她知曉容瑾的能耐,也知曉獲得他信任的困難,平日裏,不過是他的僞裝,若他真的那般輕信他人,他如何可以活到現在

    腦海裏,少年的容貌越發清晰,她聽見他說:“桃花許東風,知我相思意。餘生朝與暮,只許卿一人。”

    “桃花許東風,知我相思意。餘生朝與暮,只許卿一人。”雲芙暖忍不住念出這首詩,嘴角彎彎。

    容瑾突然推門而入,眸色深深,詢問道:“你從何處聽得的這首詩”

    雲芙暖見容瑾進來,面上沒有絲毫慌亂,恢復了內力的她早就知道屋外有人,只是沒有料到,會是他。

    雲芙暖望向容瑾,避開他的問題,反問道:“容瑾,你有沒有喜歡過一個人”話落,眼裏浮現的,是那年容瑾對她念這首詩的背影,月白的長衫,清冷的月色,還有他說的那句:“箐箐,珍重。”她是以雲煙箐的身份。

    當時,她是要離開京城,不知道炮灰的自己可不可以或者回來。

    所以,特地那天同容瑾告別。

    她只是沒想到,他會說出那句承諾,通過這些日子同容瑾的相處她知道,那絕非是空口承諾,而是用了真心的

    餘生朝與暮,只許卿一人。

    容瑾抿脣不語,他自是有喜愛之人,而且,就差那麼一點兒,他便可以將她娶回家。

    夜深寒霜重,容瑾想知道她爲什麼知道,那首詩。

    容瑾的身體顫抖着,不敢相信,他眸子裏已經隱隱有了淚意,努力使自己的聲音恢復平穩,“阿暖,這首詩,是從何處聽來的”

    雲芙暖低頭垂眸,眸中的神色複雜,裏面夾雜着七分歡喜,四分諷刺。

    太后的算盤打的着實精妙,怪不得不阻攔她那時沒腦子做出的蠢事,因爲他知道,容瑾絕不會信雲芙暖是雲煙箐的事實,因爲他心裏,罷了,說出來也沒有意思。

    雲芙暖笑了一聲,慢慢地道:“這詩我在一個小客棧裏偶然聽過,這詩對世子有什麼用感覺世子似乎很是重視呢。”

    容瑾聽的不悅,幽幽說道:“阿暖,可還記得是哪個客棧”

    雲芙暖低頭故作思考,抿脣無奈笑了笑,“記不太清了。”

    白皙的手挑起雲芙暖的下巴,她的眸對上他的眼,一雙眼眸深如墨色,她竟忍不住有些沉淪這雙眼。

    雲芙暖嚥了咽口水,想要說些什麼,卻又一時語噎。

    要說什麼呢

    說,她其實就是他承諾的妻子,她也喜歡他,想同他共度餘生,只要你給我,我就許你與子偕老,一生一世不離不棄。

    說,其實我知道你身體的問題,你身體的問題,是太后手段的,只有太后可以解,但是容相府玉牌,是維繫容府安危最重要的東西,你不可能給太后,也更不可能給我。

    說,容瑾,你到底,愛的是,屢次救你,在你心中被美化了無數次的雲煙箐,還是對你有些複雜感情十年的雲芙暖。

    這些話,在雲芙暖心中百轉千回,一開始炙熱如火山岩漿,後來慢慢冷卻,最後竟化成鋼針,扎的她痛苦不堪。

    雲芙暖的身份太複雜,有時候,她自己也會迷茫,不知道該肩負什麼樣的責任

    大抵是雲芙暖沉默的時間太長,容瑾有些不耐,終於道:“你就只有這一句話可說嗎”

    “容瑾”雲芙暖的語氣透着點苦澀,片刻,才慢慢道:“不知世子深夜來看我,是爲了什麼”

    “你不必知道”容瑾的聲音冷了幾分,明顯帶了不滿。雲芙暖也覺得自己有些過分,心中無奈一笑,他就是有一種魔力,明明是他的錯,但是他質問的時候,偏生令人覺得錯是在自己。

    只得回道:“夜已深,快天亮了,世子還是快回容府比較妥當,不然傳出去,怕是對世子名聲不好。”

    “爲什麼”容瑾繼續問着這一句,固執的彷彿是當初初次見面的少年,面色蒼白,帶着清冷的聲調,詢問屢次三番救他的我道:“爲什麼”

    雲芙暖的眉心一動,內心瞬間變得柔軟起來,緩緩道:“你既然心中沒有我,就應該別讓我誤會,應該拒絕我,而不是不接受,不拒絕,不負責,別讓愛你的人誤會了你。”

    容瑾的眸子劃過一抹詫異,雲芙暖的這番話,令容瑾心中多了幾分考量,許久之後,卻是語氣溫和道:“是我錯了,只是不能每次我的話,都是不實現的”他的聲音略微低柔,說出的話,偏偏沉重非常。

    此時雨已停,月亮剛到天的中間,月光灑滿整個乾安,容瑾一襲月白衣袍,墨色的玉佩垂落腰間,鳳眸如星,若不是她知道眼前的人是容瑾,怕會誤以爲是天神下凡。

    雲芙暖的心跳倏然變得很快,一時口乾舌燥,說出的話,竟沒經過腦子,便道:“你在哪,我便在哪,我絕不會離開你。”

    話剛出,雲芙暖便亂了分寸,既怕容瑾覺得她輕浮,改變決策,又怕容瑾只是爲了博得太后的信任,所以將她放在身邊。

    然而,平日裏溫和的容瑾,此刻,竟什麼都沒有說,眸子幽深,靜靜的望着雲芙暖。

    片刻後,容瑾擡步,緩緩走到最雲芙暖的面前,擡手觸碰了她的臉頰。

    然後他的答案如同細雨一樣吹過雲芙暖的臉頰,帶着剛下過雨的溼潮。

    雲芙暖突然就有些後悔沒有和他說自己就是雲煙箐,可下一秒,她就否定了自己,她的記憶還沒有完全恢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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