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芙暖錘了一下他胸口,羞惱道:“沒用,我沒消氣。”
“一份黃燜雞。”容瑾商談着。
“沒有用。”雲芙暖臉色一正,對着他搖頭。
容瑾眉頭輕蹩,聲音溫潤如玉,又帶有一些暖情意味,“不如,我把自己給你,如何”
“沒用”雲芙暖臉色騰的一紅,推開他道。
容瑾摟緊她,輕嘆了一聲,“雲芙暖,你怎麼這麼折磨人呢”
雲芙暖撇撇嘴。
“太后那裏,你的信息上,對你的評價都是,誇你冷靜剋制、行事果斷、最有原則、有智有謀、最是理智”容瑾低頭看着她,話音一轉,“可是我怎麼發現你那一條都對不上”
雲芙暖錘了一下他的胸膛,反駁:“我總不能拿對外人的那一面對你,對外人我自是要理智,總不能對你也是如此。”
“原來那是對外人的。”容瑾眉眼帶着笑意看她,“對我不理智就不理智吧,我就勉強接受了吧。”
“這多不好意思,世子,您身份多麼尊貴啊,今日生氣都這麼聲勢浩大,小女子哪裏承受得起您可不能勉強。”雲芙暖剛要從容瑾懷中出來。
容瑾低低的笑,緊緊摟住她,“我說了謊話,沒有勉強,樂意至極。你也受得起。”
雲芙暖哼了一聲,沒有理他。
這算是和好了吧
雲芙暖同容瑾來到了容府。
下人們看着雲芙暖來了,臉上露出發自肺腑的笑意:“雲二小姐,您可算來了,您和世子和好就好。不然這容府,沒有人敢出聲說話,世子不開心,別人也不敢笑,世子書房夜夜亮着燈,我們這些下人也擔心的緊。”
她哭笑不得的看着那個下人:“有這麼誇張”
真真算起來了,她倒是真的有近一個月沒見容瑾了。
那下人肯定的點頭,面色嚴肅:“比奴婢說的可能更嚴重。”
雲芙暖好笑的看了一眼身邊的容瑾,明顯不信。
直到容瑾領她經過前院,走過長廊,走向後院。
一路上容府都沒有聲音,婢女、小廝各司其職,下人們看見雲芙暖都睜大了眼睛,有些人和方纔同她說話的下人一樣,面帶喜色。
雲芙暖這纔有幾分了信那人的話,想着容瑾真是在容府跟皇上一般地作威作福,她心中腹徘了一句。
來到容瑾的院子,丁霄應是得到了消息,早早地等在門口,見她和容瑾過來,趕忙上前,給她和容瑾行禮,眼眶微紅紅,激動的一時間連話都不知道怎麼說。
雲芙暖被丁霄這陣仗弄得心有些心虛,笑道:“丁霄,你怎麼這麼激動,我就一個月沒來罷了,你不必這麼激動。”
“雲二小姐,您不知道主子這些日子是怎麼過來的如今您總算和主子重修舊好,再不和好的話,屬下就該去求您了。”丁霄說的鄭重。
雲芙暖想了一想,不用詳細瞭解,她也知道容瑾是如何過的。看書窩 .kanshuwo.
丁霄連連點頭,一副燒高香的陣勢。
雲芙暖看着他,想到她來時,路上下人的臉色,感覺自己不是太過較真了。
雲芙暖突然反省了自己,覺得這事他倆都太沖動了。
若容瑾不追,若她再決絕一點,她們怕就沒有這緣分了。
下人低下頭,四周都看了看,遊移不定,末了道:“世子肯定是不希望您知道的,可奴婢心中覺得這事您該知道。那日世子回府後便吐了血,之後就在樓閣待了一夜,第二日便受了風寒,可世子誰也不見,藥也不喫,奴婢們不論怎麼求,世子就是不吃藥。後來還是老爺來了院子,拿着鞭子抽了世子,又罵了世子一頓,世子纔回房,卻也沒休息,直到撐不住,算了算,也不知道世子多少日沒閤眼了。”
雲芙暖眸色一深,心尖一疼,眸中滿是心疼不忍:“我瞧他,倒不像是生病的人。”
下人聲音低低的說道:“世子每天早上都會打坐,看起來與常人無異,只是奴婢這些做下人的,才知道,世子熬了許久。”
雲芙暖臉色一白,不再言語。
遠處,容瑾朝她走來,方纔他因公事去了書房,現在公事解決後,便來見她,笑道:“怎麼走這麼慢”
雲芙暖眸中有瀲灩的水光,看着他的目光溫柔又帶着心疼,他有些不懂,“怎麼了”
“沒。”雲芙暖吸了吸鼻子低下頭,覺得自己有點想哭,“就是覺得自己有些不識好歹,明明是我先隱瞞的,是我的錯,怎麼反而是你受傷”
容瑾啞然失笑,擡手摸了摸她的頭,聲音溫暖:“都過去了。只是你父親來尋,他是長輩,我昨夜情緒不穩,有失禮之處,該去同你父親道歉。”
雲芙暖擡眸看了他一眼,柔柔一笑,“那你去吧。”
話落,她又道:“我在你府上等你。”
容瑾點點頭,出了容府。
見容瑾離開,雲芙暖對着身邊的下人吩咐道:“你們都下去吧,我自己去容瑾院子就好。”
下人們已經拿雲芙暖當半個女主子,自是不會反對,便都應下:“是,奴婢退下。”
雲芙暖眸子微微眯起,擡步走向容瑾的院子。
雲府。
雲侯爺在書房因爲女兒的事愁容滿面,正糾結要不要動用暗樁時。
正在這時,外面傳來管家的聲音,“侯爺,世子前來拜訪。”
雲侯爺緊繃的神經倏然鬆了下來,目光瞥向窗外的走廊,剛擡頭,便瞧見容瑾身着一襲月白華袍,步伐節奏本來還算平穩,看見他的時候卻頓了一下。
待走到書房門口,容瑾這才彎身對雲侯爺拱手行了一禮,溫和道:“容瑾見過雲侯爺。”
“私下不必行這些虛禮。”
容瑾臉色一正,直起身道:“實不相瞞,容瑾此次前來,是爲商量阿暖。”
雲侯爺壓住內心真實的想法,語氣故作淡然:“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