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簌簌的寒風將她身後的樹葉吹得搖來晃去，微雪落在她烏黑的發間，她這樣站定不動，就是極美的一道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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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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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清語愣愣的看着司辰和賀傾城，眨眨眼睛，看起來有些慌張和心虛，半天也沒能說出第二個字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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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賀傾城說着，從臺階上慢慢走下來，站定在許清語的面前，不動聲色的幫她擋風，漫不經心道：“你是來跟我道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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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什麼道歉？”許清語更加茫然和手足無措了，擡眼看她，兩眼張得圓睜睜的，很像首輔閣那隻被她順手放走的小松鼠，可愛得打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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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傾城“切”一聲：“你別裝了，我早知道你想跟我道歉了，其實我也早就原諒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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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的是首輔給許清語送玉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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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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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清語沉默，半晌，才說：“你什麼時候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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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清語，你去江南才兩年半的時間，就首輔給你送玉佩的事情給忘了？你是老太太記性嗎？”賀傾城皺眉，把許清語一把拽到書房屋檐下，待她站穩，又貼心的幫她拍了拍身上的雪花，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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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清語擡眼，平靜如水般看着賀傾城，又緩緩伸手將賀傾城肩上的一片落葉拿下來，語氣溫潤和緩：“就這個嗎？那有什麼好生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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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聽了許清語的話，賀傾城急得跳腳，雙眼瞪得銅鈴大，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她：“送你玉佩的可是首輔欸，你不知道我跟他勢不兩立嗎？”
“知道啊。”許清語點頭，依舊是淡淡的溫柔的開口：“然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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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傾城嘴一撇，氣得白眼仁幾乎要翻到天上去：“你收了首輔的玉佩，就是背叛了我和司辰的友誼，背叛了我們反首輔小分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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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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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清語的臉色有了幾分鬆動，淡淡的表情撐不住了，擡頭一臉無語的看着賀傾城：“誰說那玉佩是首輔送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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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傾城幾乎要暴走：“什麼呀，難道不是嗎？我可是用我的火眼金睛看見的，童叟無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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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佩真不是首輔送的。”許清語說着，低頭，手在腰間解錦囊，拿出一塊玉佩來，遞給賀傾城：“給你看，你跟在首輔身邊那麼久，哪裏見過首輔用過這種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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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塊血紅色的翠玉，吊着一串細碎的青色玉珠和流蘇，極爲精緻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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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傾城接過玉佩，拿在手裏仔細端詳，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什麼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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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這是誰送的？”賀傾城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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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清語淺笑一聲不回答，從賀傾城手裏拿回玉佩，寶貝似的裝回錦囊。再擡頭，一抹緋紅爬上她細膩柔和的臉頰，一直蔓延到耳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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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賀傾城一臉調笑的看着許清語少女思春般的神色，不懷好意的撞了撞她：“難不成，是你的情哥哥讓首輔轉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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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清語低着頭，輕聲否認，語氣裏微微帶上了嬌羞和害臊：“什麼情哥哥啊，八字還沒一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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