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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往後退一步，臉上是冰冷的漠然：“賀傾城，你在跟我裝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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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淡淡威脅的語氣，讓賀傾城不免想到那日在朝陽宮與老太太的對話，想起老太太所說的交易和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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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溫涼的挑起嘴角，聲音優雅又漫不經心：“老太太記性好像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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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她明明是拒絕了的。義正言辭，沒有半分迴旋的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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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不管賀傾城說了什麼，凜冽的目光定在她的臉上，敵視又威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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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着晉國公主和下人的面，老太太不給賀傾城面子，語氣鄙夷又不屑：“那七公主的意思是，現在晉國公主來了，您還準備賴在府上佔着首輔夫人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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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賀傾城的臉上只留下漠寒冰冷的神色，似笑非笑，“原來老太太請我來，是想讓我看一場逼宮的大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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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場大戲的主角，就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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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嘴脣微勾，是諷刺的模樣：“難不成公主覺得我會把你留在首輔閣，好讓禍害遺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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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倒不是，”賀傾城淺笑一聲，語氣變化不大，眼神卻較剛纔冷了幾分，脅迫感陡然上升，道：“不過老太太好像忘了，本公主說過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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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過的，只要老太太敢用蠻力把她趕出府，她也不介意拉上首輔的前途作爲墊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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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得你現在還有說話的餘地嗎？”老太太不耐煩的打斷賀傾城的話，看都沒看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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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傾城背挺得筆直，沒有半分畏懼。
氣氛僵持不下，誰都不願意輕易地往後退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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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那坐在一旁，看了半天熱鬧的晉國公主緩緩站起身來，走到老太太的身後，爲她順氣，道：“老太太消消氣，讓我跟公主好好聊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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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語氣輕緩聲音甜美，就憑這麼一句話便說服了老太太，哄得老太太心甘情願的跟着幾個丫鬟嬤嬤擡步，往朝陽宮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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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廳裏，除了三兩個貼身丫鬟，只剩下賀傾城和晉國公主面面相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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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國公主輕笑，站起身，往前走了一步，朱脣微啓，率先開口道：“公主萬福金安，我是衛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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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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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傾城把目光定在她身上，衣帽周全，長挑身材，五彩絲綢穿在她身上，襯得她皮膚細膩乾淨，笑起來臉上漾起兩個梨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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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和這名字很是相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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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傾城心神稍定，淡淡點頭：“你想和我聊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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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妍的臉上依舊帶着笑容：“公主，我來南秦這麼多天，一直都對您很好奇。”她沒等賀傾城開口，笑笑，又說：“以後我嫁進了首輔閣，與您總擡頭不見低頭見的，想了解您，怕到時候妹妹做錯了事，犯了您的忌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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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傾城的心往下沉了沉，抿着嘴沒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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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一旁的夏河站不住了，神情冷淡：“有這個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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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河，別胡說！”賀傾城冷喝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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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妍也不在意，將視線轉向賀傾城，目光灼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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