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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傾城被這樣猝不及防的用力一拽，臉貼到他的心口，清晰聽到首輔有力的心跳聲，一下又一下，震得一絲緋紅慢慢爬上她的臉頰，又順着染紅了耳際，她如臨大敵般掙扎着：“你放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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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輔連眼皮都沒有擡一下：“放開你幹什麼？好讓你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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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着，他的手順着她墨黑的長髮往下滑，隔着厚重的冬裝，賀傾城仍是敏感的感知到了他指尖的灼熱，她本能的躲，結果更貼近首輔健壯溫涼的身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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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懷裏的溫軟玉香，他低笑一聲，將賀傾城摟得更緊，抱她進門，輕輕放在牀上，柔情繾綣般地細細嗅着她髮絲的清香，深幽的目光含情脈脈地盯着她，開口道：“賀傾城，你該不會真覺得，我照顧你那麼久，什麼都不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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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輪到賀傾城說不出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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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輔自顧自地又勾起脣角，大掌揉了揉賀傾城的頭髮，坦蕩道：“嗯？怎麼不說話了？你在裝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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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雲蔽天，有一線光透出來，陽光很好的散落在世間萬物上，給窗外的白雪鍍上一層金黃燦爛的邊。西苑寢宮裏很安靜，丫鬟太監們都識相的退下去，昏暗的牀畔，曖昧的氣息縈繞回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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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傾城擡眼，首輔那張年輕英俊的臉上盛着明媚的光，他的大掌撫着她的後腦勺，附身吻她。急促的呼吸中，她感覺到他的膝蓋分-開了-她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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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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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傾清醒過來，側頭躲過他的嘴脣，手虛虛的擋着，活脫脫的像一隻受了驚的小兔子，怯生生的。
那柔軟嬌小的樣子，讓首輔心猿意馬，心頭喟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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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什麼不要？”首輔雙手撐在她的兩側，眼尾微勾，似笑非笑的看她，眼神還帶着濃濃的揮之不散的諱莫如深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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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傾城滿腦子空白，眼神飄忽，只不看首輔，也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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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還在生氣？”首輔苦笑不得，他知道小姑娘脾氣大難哄，也沒了接下來的動作，只一下一下撫着賀傾城的後腦勺安撫道：“我和衛妍不是你想的那樣，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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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已經不知道是今天他第幾次說這話了，但他仍然不厭其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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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傾城側着身子，終於開口，聲音僵硬又冷漠：“你離我遠點，別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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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碰她，他身上有濃郁的衛妍身上的香味，讓她覺得……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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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不久前才和衛妍郎才女貌般的站在一起，好似一對璧人。現在就毫無下限的躺在她的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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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諷刺又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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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輔落在賀傾城頭上的手一頓，“還在氣什麼？我不是說了嗎？我和衛妍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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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傾城面無表情的打開他的手，撐起身子坐在牀頭，冷冷一哼，倔強又溫涼的開口：“不是什麼？不是我想的那樣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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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聲音有些不對勁，透露出一點點的委屈和幽怨，又帶着她原本就有的任性和嬌憨，擡眼看着他，眼眶微紅：“首輔大人，你騙誰啊？你以爲我不知道男人在牀上的話不能相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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