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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用多嚴厲的語氣，偏偏氣場就是這麼強大，讓人莫名的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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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傾城理不直氣不壯，但手依舊背在身後：“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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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輔挑眉，“那就讓我欣賞欣賞，有多辣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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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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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傾城沉默幾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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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輔的脾氣她知道，不達目的是不會善罷甘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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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她再扭扭捏捏，恐怕首輔更加懷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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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還不知道尹素在這張紙上寫了什麼東西，貿然交上去，事情要是全敗露了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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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傾城，你是在挑戰我的底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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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輔清冷凜冽的聲音幽幽傳過來，隱隱含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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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賀傾城擡頭看他，他專注的眼神裏看不出深情，也看不出無情，乾乾淨淨的就有一種莫名的威懾力，盯得她無處可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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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深吸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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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僵持下去，就要闖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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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得從背後拿出那張被汗浸溼一角的宣紙，輕緩的放在桌面上，看寒風掀開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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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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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着頭，還算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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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輔瞥她一眼，看她側臉涌起憂慮和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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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起來展開宣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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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面上確實很混亂，筆畫交錯分辨不清，大概是沾染太多墨水的緣故，每一筆都漾出水的痕跡，更爲認清增加難度。不過也有例外，最後一行的“撲倒首輔計劃”雖然也難看，但是仔細看還是能夠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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撲倒首輔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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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眉心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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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傾城和尹素都在密切關注首輔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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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素對自己的字跡很有信心，雖然不至於辣眼睛，但毫不誇張的說，可能她事後自己都看不懂，更別說首輔了。
賀傾城則一直惴惴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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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輔要是知道了這些計劃，對她有所防備，甚至一氣之下把她休了，別說讓五姐叫一聲“首輔夫人”了，說不定她還會像以前那樣，不懷好意居高臨下的叫她一聲“七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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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想想，都覺得身心不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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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輔倒是沒有特別的反應，視線在賀傾城和尹素之間徘徊，揚了揚手上輕飄飄的紙：“這是誰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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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素挺直腰桿，像一個等待表揚的學生，聲音有些大：“我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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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首輔臉倏地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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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像是邀功似的，尹素繼續說：“這是我爲賀傾城公主量身定做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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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素是打定首輔看不懂她鬼畫符似的字跡，口無遮攔一口氣自掀老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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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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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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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現在沒別的，就是很後悔，腸子都要悔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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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夏河已經是夠夠的了，現在又來一個尹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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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天要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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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尹素的話，首輔神色轉向緩和，清冷的目光移到賀傾城側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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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臉“吃了屎又嗶了狗”的表情，臉色肉眼可見的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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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首輔罕見的沒有爲難她們倆，只是沒收了宣紙：“念在你們是第一次，這次就不跟你們計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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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看熱鬧的喫瓜羣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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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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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小板凳瓜子什麼的都準備好了，你就給我看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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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好的夫妻互撕對罵扯頭髮大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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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的，看了個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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