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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坐地起價，這是合理收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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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傾城語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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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說多少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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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識相的不跟首輔爭論，反正爭也爭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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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了，不是還有那十倍俸祿黃金萬兩嗎？她也想試試用錢砸首輔的感覺，一定很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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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輔緩緩開口，聲音低沉，醇厚，像是古箏最緊繃的琴絃發出的聲音，令人沉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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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就黃金萬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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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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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是自己下來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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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着，就在首輔背上張牙舞爪手腳並用奮力掙扎。
一秒記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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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金萬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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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想搶國庫的話，請直走右轉，直接進監獄，慢走，不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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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輔穩穩的拖住她：“別鬧，腳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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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傾城狠狠的咬了咬後槽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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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條腿不值黃金萬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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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下之意就是：你自己好好掂量掂量，是錢重要還是我的腿重要，再決定是要錢還是要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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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吧。”首輔說着，就要慢慢把賀傾城放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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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顯然，不用掂量了，錢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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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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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人間疾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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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別別，”賀傾城腳已經點地了，但她仍舊攀着首輔的脖子，不輕易鬆開，掛在他身上：“要不，我們再商量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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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點地時那一瞬間的酸爽，讓賀傾城覺得這條腿好像真挺值黃金萬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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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輔挑眉淺笑，不動了，任由賀傾城手腳並用往他身上爬：“怎麼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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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身相許，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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軟玉溫香在側，賀傾城不覺得首輔會坐懷不亂。
總之就是劫財沒錢，劫色可以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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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輔一臉平靜：“不怎麼樣，你還是下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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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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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狗男人，永遠不按套路出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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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巴上說讓賀傾城下來，首輔還是一路朝着書房的方向，把賀傾城背到書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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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賣不成仁義在，把你背到書房，就當是坐個順水人情了。”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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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傾城扶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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屁的順水人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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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書房走到西苑，可比從府門走到西苑遠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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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應該有刀吧，給首輔一刀算了，這他媽的憋屈日子簡直過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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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是下午，溫和的太陽西斜，爲書房撒下金色的流光，驅散空氣中絲絲寒意，凌瑤華坐在書房大堂的一把靠背椅上，昏昏欲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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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奇站在她的身後，雙手恭敬交握在腹前，頭微微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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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輔揹着賀傾城一進來，看到的就是這樣沉靜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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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事？”他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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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凌瑤華自從上次冬至宴跟着八皇子去了八王府之後，首輔第一次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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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胖了，活生生像只福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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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沒說。”子奇低着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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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輔把賀傾城小心放到軟榻上，又扔給她一個金瘡藥，而後緩緩坐在另一側，看向子奇說：“弄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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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奇點頭，搖了搖凌瑤華，輕聲開口：“小姐，公子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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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瑤華睡眠淺，一搖就睜開了眼睛，只是還有些睡眼惺忪的樣子，懵懵的：“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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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公子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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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哥？”一聽見“公子”這兩個字，凌瑤華睡意頓時消散，眼睛閃了閃，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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