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父母總是會毆打她,直到弟弟的降生。
他們的注意力轉向弟弟,她受的打少了,但要承擔的工作多了,可她不介意。
她服從父母的安排,只想要父母能多看她一眼。
可是時間久了,心涼了,她知道,她一個女孩,註定得不到他們的注意。
於是她開始拼命學習,她以爲只要她學習夠好,就能出頭,甚至奢望過父母對她有那麼一點點關注。
可奢望終究是奢望。
十六歲那年,她剛上高一,晚自習下課回到家門口,她恰巧聽到鄰居和她母親的談話。
“你家小笙真是聽話,成績又好,我家那臭小子要是有你家小笙一半好我做夢都要笑醒”鄰居笑着讚歎。
沒等她開心,母親的話又將她打入地獄。
“你家小濤也好啊,男孩子活潑,難免的,像許笙那樣一個女孩子有什麼盼頭,到時候不還是要嫁到別人家去我打算讓她上完高中趕緊去打工攢錢給她弟弟買房。”
母親和鄰居的談話使她如墜冰窟。
是啊,她只是個女孩子。
但是她也想爲自己而活。
所以她開始找兼職,兼職工作機會佔據了她所有的空閒時間。
有幾次回去晚了,她都不敢和父母說出實情,任由着他們打罵。
她攢下一筆還算可觀的錢財。
可是她終究失算了。
她被母親鎖在房裏,不允許她去參加高考。
她哭着喊着乞求,可母親沒有聽她的話,冷漠到極致。
錯過了高考,她只能順着父母的意思去找工作。
她在外辛苦工作,每個月都會寄一些錢回去,過了幾年,父母突然找到她要錢。
她哪裏有那麼多錢
她終於爆發了,她拖起行李箱就走。
銀行卡都被他們強行拿走,她在漆黑的夜裏行走,蹲在街頭,冷風灌滿衣領,她不知道自己該去哪。
她遇上了劫匪。
他們在她身上搜不到錢,領頭的一個生氣,提起刀往她脖子上掄。
許笙當時以爲自己死定了,可是她沒有。
男人發出慘叫聲,他捂住檔口,面色慘白,刀掉在地上。
少女裹着黑色外套,戴着口罩和鴨舌帽,她淡定地收回懸在半空的腳。
另外幾個男人想反抗,她淡聲道:“我已經報警了。”
警笛聲在遠處響起,那幾個男人一聽,趕忙架起剛纔那個拿刀的男人奔向夜色中。
但最後,當然一個不落地全進了局子。
做完筆錄,她們兩個出了局子。
少女的目光落到她臉上,眼眸明顯比剛纔溫和了些:“女孩子一個人在外面要注意點,你家在那裏,我送你回去。”
“我我沒有家。”許笙低下頭,吞吞吐吐地說着。
少女沉默了下。
“你有工作嗎”
“有,我在那邊搬磚。”
“我介紹份工作給你吧。”
少女像揉小貓咪一樣揉了揉她的發頂。
明明她的年齡比眼前的這位少女大上不少,可是許笙卻從她身上感受到了安全感。
一顆漫無目的的心,在此刻忽然安定下來。
之後,她在杏緣都介紹下,成爲了席皓的助理。
席皓不嫌棄她的學歷低,一直護着她。
她清楚,如果沒有他們,她不會有現在的地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