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念永父親先天沒到,怎麼承受得住高洋凝如實質的精神力壓迫,不自已退了一步。
或許舐犢情深,依舊堅持着:“你你好歹是長輩,不要得寸進尺。”
高洋反問,“現在知道我是長輩了”
對方不語。
卻求救似看向臺上老祖高振國。
高洋今日認準了,非要高念孝收回自己作弊的話語。
尤其想到父候被這些老傢伙們逼迫離家,雖說神力侯府不錯,孃親這位長公主娶得更好。
但兒子爲父親,討些債務利息沒錯吧
當下步步緊逼:“老哥,我是在幫你教兒子。現在是家裏,肆意構陷,最多一頓打。
換做外面,你試試
胡說八道也要有本事,否則就是血的教訓,或是生命的代價。”
“難道你還想殺了他不成”
“那倒不至於。不過認個錯,道個歉,最起碼吧。莫非你家做錯事,從不致歉”
這問得對方神色一滯,少許後,面紅耳赤,“你,你血口噴人。”
高洋不想理他了,看着周圍的族人,朗聲道:“誰血口噴人,相信在場的都看得出來。
高念孝說我作弊,我說我用不着,他不信,結果怎樣,大家看見了。
現在要他認個錯,承認謬導了大家。這是很合理的事情。莫非你是天王老子”
“你才天王老子呢”
“對呀,你不是天王老子,高念永便不是天王,那是不是更該向我道歉”
聽到這裏,許多族人忍俊不禁,噴笑失聲。
高念永污衊高洋作弊,大夥有目共睹,這會賠禮道歉,的確份屬應當。
也不知高念永父親在糾結什麼
這時,臺上的高振國終於不耐煩道:“思涵,讓念永道歉。婆婆媽媽的,算什麼”
他看出許多族人皆被高洋一番理論忽悠了。繼續爭吵,自己一系無地自容,高洋卻是聲名鵲起。
老祖發話,高念永父親,高思涵無奈。退下後,攙扶起高念永。
“我錯了”高念永低聲道。
“你說什麼聲音太輕。”
高念永大聲道:“我說我錯了”
“錯在哪裏,不該說清楚嗎”
高念永氣得發狂,仍強自遏抑。這麼多族人望着呢
“我不該亂說你作弊,我錯了。”
“什麼你、你、你的,我是你什麼人,跟長輩道歉,就這幅樣子,家教呢”
高念永七竅生煙,胸口起伏,嘴巴差點都能噴出火來。
“洋叔,是侄兒不對,侄兒不該亂說你作弊,侄兒在這乞求你原宥。”
高洋咧嘴一笑,“嗯,這纔像個樣子。好了,叔叔原諒你了。
記住,日後說什麼話,都要捋一捋,腦子笨不是藉口,雖然你確實挺蠢的。”
高念永臉色漲紅,面部的腫脹似乎趨顯增大。片晌後哇呀大叫一聲,居然暈了過去。
“念永念永”
兒子突然昏厥,高思涵憂心如焚。高振國也身影挪移,着急察看。
他又不懂醫,一時沒看出究竟。心下判定,決計是高洋下了暗手。
當即殺氣騰騰地盯着高洋。
就在他殺意略有波動之時,高振山頓即把高洋護在身後。
作爲族長,又是親爺爺,豈容旁人隨意遷怒。
在他看來,自家孫兒半點沒錯,讓你道個歉怎麼啦
讓你端正態度怎麼啦
讓你喊一聲叔叔又怎麼啦
本來就比你高念永大一輩份,本來道歉就該端正態度,不端正,你道個屁歉,糊弄誰呢
平日看在老祖顧及兄弟情分的面上,讓你高振國不少。怎麼着,你得寸進尺的還想動我孫子
他心態憤懣,宗師神念如山驟降,把宗師初期的高振國壓得嚴嚴實實,動彈不能。
就在這時,半空一道巨大人影,鋪天蓋地般遮擋住了整個演武場。
居高臨下地道:“胡鬧”
來者正是千軍老祖的大宗師化身,比宗師神念更具威懾。
即便明知是自家老祖,決計不會對他們不利,但魂力化身有天道運轉之韻,修爲低弱的族人們近觀,依舊震懾兢懼。
老祖都來了,事情弄大了。
族人們心下暗忖。紛紛看着一直泰然自若的高洋。
這小子了不起,更不好惹。不過說他一句作弊,你看,他把一家子人弄得雞飛狗跳,家無寧日。
一個懂醫的族人這時爲高念永診脈,過了一會兒,道:“氣怒攻心,無大礙,好好休養幾日,放寬心態,就行。”
聽到這話,演武場上的劍拔弩張終於鬆緩。
千軍老祖也是長舒一氣,目光凜然地看着八大族老,“都給老夫滾回去自省”
一句話,族人四散,狼狽回屋。
證明自身實力之戰結束。高洋大獲全勝。
可惜八大族老臉皮太厚,關鍵時候,依舊死不認賬,最後非要他去幽帝臺領悟一門絕學。
幽帝臺何物
高洋不知。
回去路上,高銳與他介紹了。
高洋詫異。
自家是炎帝一系,世居渤海郡,偏生與炎帝爭奪皇權多年的幽帝,欲將獨闖無盡海之前,非要途經此處,還在這裏留下一座幽帝臺。
也不知出於何因
這麼一介紹。即使沒有八大族老這件事,高洋都生出了幽帝臺一行的心思。
午休時,高振山過來,領着高洋進入一間密室。
原以爲祖父要偷偷帶自己去參悟悟道碑。但密室內空無一物,只有中央蒲團一塊。
四周牆壁,隱約有字或者說是一種近乎於道的紋理。
“這是”高洋困惑地看着祖父。
高振山道:“這是始祖當年修煉的密室”看了下牆壁,又道:“四周是他老人家留下來的天火大道,也就是天火印神功。”
“要我學嗎”
高振山點頭,又道:“始祖當年追隨大乾太祖南征北戰,一手天火印法無敵天下。
只可惜咱們這些後世子孫不孝,空有神功,無人可加習練。”
這一點,高洋的確不知,疑惑之色當即溢於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