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芷兮心中冷笑,這門上珠簾細密,若是走得太近不小心觸動了珠簾,定然會被發現。

    她只能放淺呼吸。動用內力凝神細聽。

    "婉兒,你受委屈了。"

    屋內,秦婉兒面上蒙着輕紗,手中捏着手帕,一副泫然欲泣的柔弱模樣。

    "婉兒傷了臉,殿下可會嫌棄婉兒?"

    從進門開始。秦婉兒就是這副要哭不哭的模樣,所說皆是秦府之人如何苛待於她。秦芷兮如何逼迫於她。

    "本王的心思你還不懂嗎?在本王心裏,婉兒如何都好看。"穆羽辰輕輕撫了撫秦婉兒的臉,滿目深情。

    秦婉兒十分動容,柔柔弱弱依偎到穆羽辰身邊,"殿下,這是……"

    她剛想把兵書拿出來。門外突然傳來了一陣腳步聲,四下並無躲避地方,秦芷兮足尖一點,躍上房梁,隱匿身形。

    "殿下,不好了。"

    杏兒的穿着明顯和被逐出府那日不同,頭戴珍珠流蘇釵,身着錦衣緞面裙,如此華貴,與在秦府的時候大不相同。

    看來是靠着兵書的消息上位了。

    秦芷兮眉梢微挑。眼底流露出了看好戲的意味。

    看着兩人互撕,倒也不錯。

    秦婉兒見到杏兒一愣。她不該早就死了嗎?如今再見,這一身裝束,竟是比她還要華貴幾分。

    說不定是攀了高枝!

    賤人!

    心中暗罵一句,秦婉兒面上裝出疑惑的模樣,"杏兒,你怎麼……你不是……"

    秦婉兒的話並沒有說完。可言外之意已經十分明顯了。

    "本王見她可憐,收留她在府中做事。"穆羽辰神色微動。下意識的摟住了秦婉兒的腰,好聲好氣的哄着。

    可即便如此,秦婉兒面容還是扭曲了一瞬,強擠出一個笑,"你倒是好福氣,能得殿下賞識。"

    "辰王殿下宅心仁厚,能侍奉左右是奴婢的福氣。"杏兒眸子轉到辰王身上,面色微紅,"還要多謝小姐提點,給了杏兒如此機會。"

    我什麼時候讓你去勾引辰王了!

    秦婉兒恨不得撕爛了杏兒的臉。她尚且不能跟在辰王身邊,這小賤蹄子倒是捷足先登!

    "那你可要小心侍奉。莫要再做出上次那般事情。"

    恨得咬碎一口銀牙,秦婉兒還得裝出溫柔似水的模樣,好心提點杏兒一番。

    杏兒挺直了腰板,面上滿是得意。"奴婢一定好好伺候辰王。"

    "婉兒,苦了你了。等以後本王一定好好補償你。"穆羽辰神色溫柔,語氣裏滿是柔情蜜意。

    秦婉兒縱然心底再看不慣杏兒。卻也不好再說什麼,只好換上了一副假笑。"婉兒自是明白。"

    說罷,緩緩從懷中拿出布帛包好的東西。放入辰王手中,柔柔弱弱道:"婉兒一片心意。殿下是否明白?"

    穆羽辰眸子一亮,打開布帛,兵書赫然出現在眼前。

    他本想拿過好好驗證一番真假,秦婉兒雙手纏着他的手臂,不依不饒,心中明白還不是時候。

    "婉兒,你一心爲了本王,本王心中知曉。"

    還真是令人牙酸,明明各懷心思還非得裝出情深的模樣,當真是令人反胃。

    秦芷兮微微搖頭,知道兵書落到辰王手裏,她的棋局算是布好了第一步,剩下就要看裏面兩人野心有多大了。

    相信兩人是不會讓她失望的。

    秦芷兮心中肯定,正欲離開,突然感覺到異樣。

    奇怪,她翻身進來之時,並未察覺有人跟上來,此刻怎會有一種被監視的感覺?

    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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