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兒臣願帶兵前去剿滅黑風寨,爲父皇分憂。"
穆羽辰高呼一聲,快步走到皇帝面前,雙腿一折,跪了下來,頓時臉色一沉。
怎麼偏偏哪壺不開提哪壺!
皇帝已然被穆可欣吵得頭大。又來一個穆羽辰,對他可就沒那麼好脾氣了。目光輕輕一掃,瞥見他纏着白布的胳膊,心中嘲諷。
"你這般模樣如何領兵殺敵?"
提及左臂上的傷,穆羽辰心中暗恨,隨即又冷靜下來,沉聲道:"稟父皇。領兵伐謀靠的是排兵佈陣,並非一人之力。兒臣雖有傷在身,但也願爲父皇分憂。還請父皇給兒臣一個機會。"
他剛剛得了兵書,正愁找不到機會試驗其中兵法策略。
黑風寨如此好的機會怎能放過?只要他能順利剿滅黑風寨,還愁得不到父皇賞識?穆羽辰打定主意也要摻和進來。
剿滅黑風寨幾時成了肥差?一個二個爭着搶着要去。
皇帝心中暗自思索,難道其中有什麼隱情?
眸子輕輕一動,落到秦芷兮身上,這女子從方纔就安靜跪在一旁,不言不語,不爭不搶。如此淡然,難道一切都是秦芷兮算計好的?
皇帝心狠狠一沉。此事萬不能讓秦芷兮一人前往。
"罷了,既然你們都有心,此次剿滅黑風寨,由辰王領兵,秦芷兮掛爲副將,可欣……"皇帝看着穆可欣躍躍欲試的眼神。沉沉嘆了一口氣。
"爲參謀,領兵五千前去剿滅黑風寨。三日後出發,不得有異。"
"兒臣領命!"
"臣女領命!"
秦芷兮出了御書房,揉了揉發疼的膝蓋,不曾想跪了這般時間。
好像上一次這般跪在皇帝面前,還是求取那道旨意的時候。
心思微動,目光不禁落到穆羽辰身上,隨即厭惡地移開目光,當初到底是怎麼眼瞎啊?
穆羽辰察覺到秦芷兮目光,心中一動。莫非因爲自己主動請命,秦芷兮對他另眼相看了?
如此也正好利用一番。
穆羽辰長袖一動。身子朝秦芷兮身旁挪了些許,"芷兮,可是在憂心剿滅黑風寨之事?"
"辰王殿下胳膊上的傷,可是好了?"秦芷兮擡眸。水眸輕蔑,語氣裏也滿是嘲諷。"可別好了傷疤忘了疼,還是別叫的這麼親密的好。"
穆羽辰只覺得胳膊上一痛。昨日種種浮現眼前,一種異樣的屈辱感涌上了心頭。
自己堂堂一個皇子。竟還比不過一個太監嗎!
只是他還沒來得及開口,穆可欣擠到兩人中間。擡手戳了一下穆羽辰受傷的胳膊,引得穆羽辰倒吸了一口涼氣。
"就是。你胳膊都傷成這樣還要跟着前去,這不是拖後腿嗎?"
"郡主,制敵得靠這裏。"聞言,穆羽辰臉色更黑,可礙於對方是穆可欣,到底還是忍下了那口氣。
只是話音剛落,穆可欣更是冷哼了一聲,看了看他手臂上的傷,神色越發輕蔑。"那就勞煩殿下到時候可別往前衝,不然本郡主可救不了你。"
話一出口,穆羽辰的臉色頓時黑成了鍋底,可又不敢說些什麼。
還真是耿直的……讓人想不笑都不行。
秦芷兮眼底微動,還是忍不住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