辯駁?

    皇帝是篤定了她做了這些事?

    心中冷笑,天家之人大都是一路貨色。

    比起穆羽辰話中真假,皇帝更在乎如何維持天家權力威嚴,藉此發難。怕是早有意爲之。

    "辰王殿下這些話,臣女自是……"

    秦芷兮轉眸看向穆羽辰,黛眉舒展,清眸之中一片淡然,面色平靜,彷彿眼前空無一物。全然不將穆羽辰放在眼裏。

    "一件也不認。"

    賤女人!

    穆羽辰最是見不得別人輕蔑,尤其是這人是秦芷兮。舉起受傷的右手,咬牙道:"秦芷兮,你敢說本王右手手腕傷並非你所爲?"

    "殿下,你怎不說說,當時你當時手中抓了什麼東西,準備對誰做些什麼。才落得這般下場嗎?"

    秦芷兮不急不躁,冷眼瞧着他手中傷口半晌,似是回憶一般,輕輕"啊"了一聲,慢悠悠回道。

    "本王乃一軍主帥,行事自然是顧全大局,怎能比得你,盡是做出一些齷齪之事!"穆羽辰意有所指地看向蘇沅,滿是惡意。

    左右穆可欣被人拖住了,不能反駁他。只要皇帝肯相信,那怎麼顛倒是非不還是他一人說了算?

    心下得意。穆羽辰擡着下巴,心中愈發得意,就差站起來耀武揚威了,"怎地,被本王堵得說不出口了?"

    如此愚蠢,秦芷兮心中不屑。眼底也染上了幾分嘲諷,正想開口時。卻被蘇沅搶了先。

    "辰王殿下當真好口才。"蘇沅寒眸一瞥,脣角掠起涼薄的弧度,"顛倒是非,扭曲黑白,如此能力,比之城中說書人也分毫不讓啊。"

    他面色冷淡,看着穆羽辰如同看一件死物。

    竟然將皇子比作說書人?

    穆羽辰面色一白,就連皇上也覺得臉上有些過不去,輕咳了兩聲,語氣不算重。可也帶了幾分警告的味道,"蘇沅。還未過門,你倒是幫着她。"

    話音剛落,秦芷兮的心不由得微微一動,連帶着耳根也染上了幾分薄紅。下意識地側眸看了眼蘇沅。

    "無關其他,只是事有偏頗。臣不得不言。"蘇沅聲線微冷,面上也是一片霜寒。擡眸對上慍怒的天子,不驚不懼。一派淡然。

    這是要護着秦芷兮了?

    皇帝冷哼一聲,心下震怒。"蘇督主,你莫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恪盡職守。爲天子分憂,是臣的本分!"

    蘇沅回答的坦坦蕩蕩,清淡的眉眼三分倨傲,似是篤定了皇帝難以發作。

    "你!"皇帝心有怒氣,卻也不好發作。

    這是他培養出的棋子,縱然行事乖張,做事倒也乾淨利落,如此利刃,暫時還動不得。

    若不是這次有心打壓秦芷兮,也不會借了蘇沅的由頭。

    "蘇沅,你算什麼東西,也敢對父皇如此不敬!"見狀,穆羽辰連忙咋咋呼呼了起來,順勢罵了一句,卻讓秦芷兮的臉色陡然一沉。

    穆羽辰又算什麼東西,還敢來指責蘇沅。

    皇上的臉色也不好看,正想着如何打圓場的時候,外面突然傳來一陣騷動,小太監的聲音夾雜着一個張揚的女聲傳了進來,頓時讓屋內幾人臉色又變了幾變。

    穆可欣,她怎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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