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可欣爲了邵離早就在京兆尹大鬧一場,連金令都搬出來了。"秦將軍說着微微嘆了一口氣。本以爲只有穆府丫頭是個衝動潑辣性子,怎料秦芷兮也這般,連兵符都搬出來了。

    "並非全然如此。"秦芷兮將兵符收入懷中。面上掛起三分討好的笑意。"爹爹知女兒並非衝動之人。此次動用兵符,並非全然爲了邵離,還是爲了黑風寨之事。"

    黑風寨還攪和在其中?

    秦將軍心頭一震。聽秦芷兮把話說完,更是滿心震駭,久久難以言語,"阿芷,你且說說?"

    鬆口便好。

    秦芷兮面上一喜。也不再隱瞞。"巡防宮禁乃是禁軍之責,這京城護衛便是由這軍營負責。女兒想看兩年來幾處的巡防記錄。"

    張喆與穆羽辰做得再好,秦芷兮便不信多年來不會露出一絲馬腳。

    "這個容易。"秦將軍鬆了一口氣。當即領着秦芷兮去了營帳。命人搬出記錄給秦芷兮,"按照軍規,這些東西不得離開軍營。"

    秦芷兮對此也不意外,隨意尋了一個地方坐下來,笑道:"女兒就在這一處看。不出軍營。"

    如此穩重懂事。倒是顯得他多慮了。

    秦將軍不禁搖了搖頭,自豪之餘多了幾分擔憂。陛下如今對秦府諸多忌憚。不希望秦芷兮涉足軍營。

    如今這般查案。怕是又要惹得陛下猜忌。

    秦芷兮似是察覺到秦將軍目光。擡眸看去。見他滿面愁容。不禁問道:"爹爹心中可有所擔憂?"

    怎能毫無擔憂?秦將軍想到那半壁兵符,若不是擔心秦芷兮安危,老太君怎會輕易拿出此物?

    "罷了罷了,你有什麼需要便說,要人還是要物,只管開口。"秦將軍壓下心中煩亂,他就這麼一個親女兒,哪有什麼比秦芷兮安危更加重要?

    她願做什麼便隨着她去了。

    "好。"秦芷兮笑着應下,秦將軍思慮她多少能猜到幾分,天子猜忌如何不妨?

    不到萬不得已之時,絕不動用軍中之人。

    只是如今探查只能從軍營巡防冊子入手了。

    另一邊蘇沅聽聞秦芷兮去了軍營,眉頭微蹙,面色沉鬱了幾分。

    "軍營之中滿是守衛,屬下不好接近。既然秦小姐在軍營之中,是否還要繼續守着?"

    秦芷兮人在軍營,應是出不了大事纔是。

    負責盯梢的守衛想着,怎料此言一出蘇沅面色猶如霜雪覆蓋,聲音冰冷,"守好了。"

    以秦芷兮心性,至多一日便會離開,絕不會多留軍營爲秦家招來麻煩。

    蘇沅心中一痛,想到女子清冷孤傲的眉眼,不知該如何親近。

    鬧成這般模樣,籤文之事,是他做錯了嗎?

    蘇沅不禁反問,心中一時難以得出答案。

    他此生無所顧忌,唯獨將秦芷兮一人放在心上,事關她的壽命,怎能不介懷?

    究竟何時才能查處結果,蘇沅冰冷的墨眸緩緩閉上,不過幾日,他卻覺得等的太久了。

    思緒轉動間,外間傳來匆匆腳步之聲。

    林辭幾步踏進正廳,單膝跪地,沉聲稟告道:"稟督主,屬下在辰王府查出了有關籤文的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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