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珠?

    秦芷兮面色更冷,來此她半個字都未曾提起珠珠,倒是讓他先一步提起來了。

    "珠珠失蹤,果然與你有關!"

    這個時候爲了保命。張喆哪裏顧得上是否暴露身份,咬牙說道:"如今這般情況,你與本官各退一步!我把珠珠交給你,你放了本官。"

    "放了你?"秦芷兮手中力道又收緊了幾分,看似兇狠,實則渾身力道已經在漸漸流失。"好給你機會誣陷於我,再去陛下面前參上一本嗎?"

    就算此刻能全身退出中書郎府。秦芷兮這一身毒素未解,帶着珠珠出府,日後豈不是由着張喆構陷?

    心思被猜個正着,張喆面上仍是一片沉穩,"秦芷兮,你若不信本官大可與本官在此耗着!"

    左右毒性猛烈。只需再拖上片刻,秦芷兮便會命喪黃泉,就怕秦芷兮發狠來個魚死網破,那他不是白白送了性命?

    當務之急是先出府!秦芷兮一手扣住張喆命脈,一手錮住脖頸,推着他往外走去。

    一衆侍衛見此紛紛讓開一條道路,不敢攔住二人。

    想要出府?張喆心中冷笑,這麼踏出府門,算是坐實了秦芷兮刺殺他的名頭,乾脆也不掙扎了。由着秦芷兮推着往外走。

    "張大人,其實我很好奇。"秦芷兮輕咬舌尖。藉着痛意獲得片刻清醒,聲音愈發寒冷,"憑你一個三品官員,如何有膽色構陷將府嫡女?"

    這種時候多說多錯,張喆自然不會多說,只道:"本官現在不就被秦大小姐挾持。怎算是構陷?"

    "我光明正大入府,你給我下毒。又如此構陷於我,不怕陛下徹查嗎?"秦芷兮腳步虛浮,思緒也漸漸混沌起來,只怕得加快步伐了。

    意識到身後之人狀態不對,張喆故意搖晃了一下身子,引得秦芷兮身子一顫,險些鬆開了扣住他脖頸的手,多然毒發了!

    "秦大小姐還是多操心自己吧。"

    不老實嗎?秦芷兮牙關緊咬,鬆開了扣住張喆命脈的手,摸到了藏在袖中的簪子。

    撐不住了嗎?張喆心中大喜。舉步就要跑開,身子剛一動。只覺得肩膀處傳來劇痛,扭頭一看,秦芷兮竟是將銀簪狠狠刺入他肩膀之中,緩緩推入。

    銀簪細長。秦芷兮染血的手指緩緩推着它一寸寸沒入張喆血肉之中,直至將張喆肩膀貫穿。疼得他發出一連串慘叫。

    "真吵。"秦芷兮輕輕搖頭,試圖看清眼前景物。"張大人,這簪子可是沾染過我的血。"

    語調寒涼。聲音平緩,落入張喆耳中卻如同一道驚雷!

    沾染過秦芷兮的血。那豈不是染了劇毒?張喆只覺眼前一黑,渾身發軟四肢無力。"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

    "來人,來人啊!"張喆摸向自己懷中,哆哆嗦嗦掏出一個小瓷瓶,想要拔開瓷瓶的蓋子奈何肩膀受傷,胳膊難以擡動,只能低頭,試圖用牙拔開瓶塞。

    還未觸及瓶塞,手中藥瓶便被人輕巧奪去,只見秦芷兮緩緩拔開瓶塞,脣角勾出三分涼薄的笑意,"多謝張大人贈與解藥。"

    說罷拔開瓶塞,正欲服下解藥,只聽一處傳來利刃破空之聲。

    秦芷兮凝眸看去,眼前景物重重疊疊,隱約見一人手執利刃而來,身子清傲,如同一柄寒劍。

    霜寒的聲音在耳邊緩緩響起。

    "張大人爲何跪着迎接本督主?可是做了什麼虧心事?"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