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卒那麼點睏意被秦將軍一下子嚇得乾淨,見他手中明黃色的聖旨,驚疑不定,"秦將軍。能否讓小的看一下聖旨?"
"本將軍還能騙你不成?"秦將軍隨手一拋,獄卒手忙腳亂接過一看,親筆御書,硃紅的御印,竟真是如此!
難怪秦芷兮昨日那般淡定,果然來頭不小啊!
獄卒擦了擦額頭的冷汗。慶幸自己未曾開罪貴人,點頭哈腰賠着笑。"秦將軍,隨小的這邊來。"
他引着秦將軍一行人去了牢房末尾,拿着鑰匙開門的手都在微微顫抖,木門打開,秦將軍第一個衝進去。
"阿芷,你沒事吧?"
秦芷兮坐在牀邊。似是早就料到了會有趕來,見到秦將軍也不意外,揚脣一笑,"爹爹來接我回家嗎?"
"陛下已經查清了,此事你是冤枉的。"秦將軍大步走過去,扯住秦芷兮的胳膊上上下下檢查一圈,確定她無事才長舒一口氣,"走,我帶你回家。"
說罷就這般牽着小孩子一般拉着秦芷兮大搖大擺出了天牢。
秦芷兮清眸轉動,不動聲色掃過一圈趕來的衆人。未曾見到蘇沅身影,心中閃過一絲失落。"爹爹,不過一日,陛下就查清了此事?"
心中猜到這般改變定然是蘇沅暗中幫助,只是他爲何不來此處?
"說到底這件事都要感謝小郡主,昨夜她帶人闖入辰王府大肆搜查一番,將找到的罪證擺到陛下面前。真相這才水落石出。"
秦將軍頓了頓,面上閃過一絲憤恨。"昨日我和你母親聽到你被押如天牢,都嚇壞了。老太君執意要入宮爲你求情,得虧小郡主鬧出這檔子事,才求得了聖旨救你。"
秦家已經交出了丹書鐵券,如今只有半壁兵符在手。
秦芷兮入天牢,慶安帝是想逼着秦家交出兵符,只是他大概想不到真正的兵符在秦芷兮手中?
輕輕一句話,聽得秦芷兮眼眶微微泛酸。她用力點點頭,忍不住想到一人,不由得問道:"爹爹,蘇督主呢?"
"蘇沅?"秦將軍眉頭微擰。果然是兒大不中留,剛出天牢就惦記着心上人啊。心中喫味。
"你入了天牢,他便一直跪在御書房門前爲你求情。這道聖旨還是他求來的。如今我倒也不知道。"
他只顧着去天牢救秦芷兮,一時忘了關注此事。
聞言。秦芷兮心中一緊,算算時間。蘇沅這是在御書房門前跪了一天一夜吧?
眼前浮現出那一抹清俊身影,那般倨傲之人爲她做到如此地步。她何德何能啊?
擔憂頓起,秦芷兮反手抓住秦將軍的手,"爹爹,女兒想去御書房看看。"
慶安帝得了證據,面色難看到極點,秦將軍未曾進去就聽到天子震怒聲音,這個時候去委實不是合適的時機。
目光一轉,落到秦芷兮堅定的神情上,心中一嘆,"想去便去吧。"
這是他秦府的嫡女,一身倨傲,如今平白入了天牢,受了這般委屈,他怎能不心疼?
天子又如何?
秦將軍擡手取下秦芷兮鬢間一支幹枯稻草,眸色轉深,他們秦家並非軟弱之輩,此事也該爲秦芷兮討回公道!
秦芷兮不知秦將軍這般心思,心中擔憂蘇沅,疾步走到御書房,並未在門口看見跪着的清傲身影,鬆了一口氣,隨即一顆心再次提了起來,蘇沅不在此處又去了哪裏?
難道被慶安帝責罰了嗎?
思索間,聽聞秦將軍對守在門口的侍衛說道:"臣攜長女特來拜見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