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國公府赴宴算什麼要事?

    秦芷兮這般開口是覺得他多事,想要他離開嗎?

    蘇庭心中五味瓶打翻。面上強撐着的笑容徹底散了乾淨,定定看着秦芷兮,"阿芷也是這般想的?"

    少年這般看着秦芷兮。明亮眸子中的神傷如此明顯。

    不過短短一句話。怎就成了這般?秦芷兮心中一軟,移開了目光,將手中竹筷放下。"既是蘇太傅來請,定然是要事交予蘇庭哥哥,怎可任性?"

    任性?蘇庭面色一變,難道他所做的一切在秦芷兮看來只是任性妄爲?

    看着兩人並肩而坐的模樣,心中驀地一痛。他從來都是多餘的啊。

    明明是他與秦芷兮相識更久。兩人之間卻始終相隔着什麼。蘇沅不過是個太監,心機深重又護不住她,他們之間十幾年情分竟是比不過這相識數月?

    "阿芷便是這般看待我的嗎?"

    蘇庭眸子暗了暗。緩緩起身。"如此我回去便是。"

    他們郎情妾意,倒是顯得他這般多餘。既然留在此處也是讓秦芷兮不喜,不如趁早回去。

    她並無此意。秦芷兮自知失言,脣瓣輕動,終究是什麼也沒說。任由蘇庭這般離開。

    蘇沅將秦芷兮神情變化收入眼底。捏着竹筷的手微微收緊,"阿芷這是捨不得他?"

    這又是從哪裏看出她捨不得蘇庭?

    秦芷兮輕嘆一聲。半是無奈看向一旁蘇沅。"我並無此意。"

    若當真沒有半分不捨。又爲何要嘆氣?

    蘇沅不信。聽馬蹄聲遠去。知道這不識趣之人離開了。

    心中煩躁散去幾分。想到秦芷兮方纔的話,這還是他第一次聽到秦芷兮開口攆人。

    心思轉動,蘇沅落到秦芷兮面上的眸子多了幾分探究,"阿芷是知道了嗎?"

    換做往日,蘇庭不願,秦芷兮斷然不會輕易開口。

    知道什麼?秦芷兮心思一滯,再次輕嘆一聲,緩緩頷首。

    蘇庭做的這般明顯,她縱然遲鈍也該察覺幾分了。

    "我與蘇庭哥哥自幼一同長大,情同兄妹,也只是兄妹情分。"

    昔日不覺得有什麼,如今知曉了蘇庭的心思,秦芷兮自然得避開幾分,這樣對她,對蘇庭以及蘇沅,都好。

    明白了蘇庭的心思還這般拒絕,那秦芷兮心中是喜歡他的吧?

    墨眸輕轉,目光落到冒着熱氣的兔肉,想到蘇庭所說,又生出幾分鬱結,"阿芷喜歡兔子嗎?"

    怎又突然轉移了話題?

    秦芷兮順着蘇沅目光看去,猜到他心中所想,擡手夾了一塊兔肉送到蘇沅脣邊,"喜歡。"

    短短二字,不見分毫猶豫。

    蘇沅心中幾分遲疑散去,擡眸看向身側女子,清眸之中毫無遮掩,清清淺笑便足以動人。

    不懂又如何,他有的是時間去繼續瞭解身邊女子喜歡什麼,想要什麼。

    "阿芷喜歡就好。"

    林辭立在一旁看着這一幕,心中覺得牙酸不已,難怪蘇庭待不下去了。哪個單身漢能日日看着這一幕?想找個理由告退,一時間有編不出什麼好藉口。

    眼看着一隻烤兔喫完,蘇沅脣角笑意壓都壓不住,"阿芷,還想要什麼獵物?我去獵來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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