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芷兮心細如髮,此事果然是瞞不住啊!

    既然猜到了這一層,蘇沅心知再瞞下去也是徒勞,坦言道:"秦婉兒失蹤的蹊蹺。派去尋找的人找不到一絲痕跡。如此乾淨利落,動手之人定然不會是尋常人。"

    "不是尋常人?"

    連蘇沅都這般說,秦芷兮將這話重複了一遍,念頭一閃而過,"你是懷疑……"皇室所爲?

    話未說完,蘇沅食指壓在秦芷兮脣瓣之上。制止了她繼續說下去。

    "隔牆有耳,有些事我也只是猜測。"

    秦芷兮丹脣輕抿。茲事體大,秦婉兒如今是死是活還不清楚,僅憑猜測確實難以定論。

    "若是如此,此事查起來就麻煩了。"

    秦芷兮想到老太君連日來憔悴的模樣,心中還是惦記着秦婉兒,要是此事被有心人利用。秦府難得安寧啊。

    思及此,秦芷兮黛眉蹙得更緊,輕嘆一聲,心情再次沉重起來。

    倏地額頭一暖,蘇沅已然湊到秦芷兮面前,溫熱的掌心貼着秦芷兮眉心,輕揉幾下,想要撫平她眉心的褶皺。

    "阿芷,萬事有我。"蘇沅刻意放柔了語調,一字一頓如同許諾一般。"邵離已經去查,不日便會有結果。"

    秦婉兒鬧騰不了幾日。如此不安分之人。蘇沅起先還礙於老太君的心思留她一命,如今這人送上門來,正好藉此了結了她。

    或許,這也是個好事。蘇沅心中殺意一閃而過,隨即壓下,定定瞧着秦芷兮清冷的眉眼。"莫要爲此憂心了。"

    不過幾句話,秦芷兮心中所有煩躁好似被安撫下來一般。擔憂緩緩散去,只剩一片安心。

    擡眸闖入沉沉黑眸,其中濃重情意如同旋渦,只一眼就把人吸進進去。

    "夫君。"

    秦芷兮一開口,說話不自覺變了調子,多了幾分她自己都未曾察覺的嬌媚。

    美人在側,聲音柔軟,蘇沅又並非聖人,難免心中一動,又湊近了幾分。"阿芷,夜深了。該休息了。"

    秦芷兮麪皮一燙,說話都有幾分結巴,"我纔剛睡醒了,還不困了。"

    "你身子不適。理應多休息。"蘇沅說着收回了搭在秦芷兮眉心的手,一手環着秦芷兮肩膀。一手環住秦芷兮腰身,扶着她躺下。

    說着有意看了一眼秦芷兮的肚子。秦芷兮面上猶如火燒,不自在移開了目光。餘光輕瞥一眼。

    蘇沅已然傾身俯下,墨色長髮垂落到秦芷兮面上。輕輕掃過,帶來幾分酥麻的癢意。

    "我也有些困了。"

    秦芷兮聽得心頭一跳。蘇沅的"困"和她所說的"困"當真是一個意思嗎?

    "那……"秦芷兮身子往一旁挪了挪,想着兩人已經成婚,也不好將蘇沅去別處就寢,猶豫之際,蘇沅竟是在她身側躺下。

    本就不大的臥牀頓時變得幾分擁擠,就連溫度都上升了幾個度。

    "阿芷。"蘇沅的胳膊穿過秦芷兮脖頸,搭在她肩膀上的手掌微微用力,將她轉向自己,一手扣住秦芷兮柔軟的腰肢,貼身過去。

    "你我已經成婚,怎還如此害羞?"

    秦芷兮擡手輕碰自己面頰,果然一片灼熱,她未通人事,自然滿是害羞。蘇沅也該是頭一次成婚,怎就如此不害臊?

    "莫怕,你身子不適,我不會做些什麼的。"蘇沅下巴枕在秦芷兮肩膀處,一手挪到秦芷兮腹部,輕聲問道:"還疼嗎?"

    "轟!"一聲,秦芷兮腦海中似有什麼崩裂,蘇沅這話怎麼聽都覺得有幾分怪異,"什麼還疼嗎?"

    蘇沅手掌微微發熱,輕揉幾下,"肚子還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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