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心設局抓捕柳桉,卻被這人頻頻逃脫,如今卻是自己送上門來,還真是有意思!

    秦芷兮捏緊了手中的聖旨。瞥了一眼柳桉漲紅的面色,再這樣下去怕是此人撐不了多久。

    若是這般輕易弄死了,豈不是便宜柳桉了?

    "夫君。"秦芷兮輕喚一聲,不需多說些什麼,蘇沅便已心領神會,轉瞬收了手。

    柳桉得了自由。身子一軟,靠着柱子緩緩滑坐到地上。捂着脖子劇烈的喘息,嗓子中火辣辣的疼痛。

    如此狠辣的手段,柳桉相信若非他有幾分用處,只怕他現在便會真的命隕此處!

    思及此,柳桉心中不禁產生了幾分懷疑,與虎謀皮。他這般做真的能達成自己的目的嗎?

    "阿芷,走吧。"蘇沅掃了一眼柳桉,並未將此人放在心上,擡手環住秦芷兮的肩膀,"此處並非說話的地方。"

    "老太君現在如何?"秦芷兮放心不下老太君,轉眸看向牀榻之人,見她不在目光渙散,合上眸子淺睡,總算是稍稍鬆了口氣,"可有再請大夫?"

    "請了。"蘇沅腳步不停。兩人行至院中,秦芷兮猛然想到那大張旗鼓出現的秦婉兒。眉頭一擰,"夫君,還有一人須得帶回去。"

    話音方落,秦芷兮便聽到身後傳來女子嬌弱的聲音,扭頭一看,正是秦婉兒。

    "姐姐。老太君這樣,婉兒如何能放心的下?"

    秦婉兒幾乎是一步三回頭地望着老太君的屋子。一張俏臉上依舊掛着幾道紅痕,羽扇般的睫毛撲閃得瞬間,隱隱有淚意閃爍。

    如此做作,讓人生不出半分歡喜。蘇沅瞧着礙眼得很,他來時便命人把秦婉兒請了出來,這樣不安分的女子,還是放到督主嚴加看管的好。

    不曾想秦芷兮也是這般想法,如此兩人算不算得心有靈犀?蘇沅心念一動,看向秦芷兮的神色柔和了幾分。

    只是秦芷兮並未意識到此事,面色倒是越發沉了幾分。對秦婉兒開口時毫不留情,"你若是在此。我又如何放心的下?"

    見狀,秦婉兒還欲開口說些什麼,便見蘇沅冷眼掃來。

    僅是一個眼神,頓時嚇得她噤了聲。

    罷了。她都忍了這麼久,自然不差這一時。

    秦婉兒壓下了心底的心思。一路上也果真不再鬧騰,直到入了督主府。規規矩矩地朝着兩人行了一禮,這才轉身跟着林辭去了客院。

    一路上安靜極了。乖巧的秦芷兮頓時覺得有些不正常。

    "還是擔心?"見秦芷兮盯着她的背影出神,蘇沅上前一步。將人攬進了懷裏,開口的瞬間。也帶了幾分安撫的意味。

    "已經着人盯着了。"

    "嗯,這是這秦婉兒回來的過於湊巧了。"秦芷兮微微搖了搖頭,心裏一陣異樣的慌亂涌上了心頭。

    還有柳桉,如此大搖大擺的出現在他們的面前,以及老太君那出乎意料的反應。

    一切的一切看似不相干,卻又好像是一張細密的大網一般,一點點收緊……

    秦芷兮不由得微微搖了搖頭,心底到底還是生出了幾分擔憂。

    "夫君留下柳桉是因他對修塔有用?"

    秦芷兮垂眸看向手中的聖旨,慶安帝雖是下詔讓秦將軍負責主修寶塔,但這聖旨由她接下,這修塔之事定然也是要參與其中。

    想到多寶塔中的經歷,一道道機關運用如此嫺熟,這柳桉對於多寶塔過於熟悉了。

    蘇沅緩緩頷首,就連生活在多寶塔中幾十年的王管事也比不過柳桉此人,"如此熟悉,雷氏族人在世也莫過於此了吧?"

    秦芷兮一怔,"夫君是懷疑……"

    化爲說完,脣瓣之上便落了一冰涼手指,阻止了他繼續說下去。

    "只是猜測罷了。"

    有些事,暫且還不能明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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