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芷兮的目光微微頓了頓,就這般呆愣地看着蘇沅,心底情緒萬千。

    見她不答,反倒是一直怔愣的看着她。蘇沅心底一痛,眼底卻越發溫柔了幾分,將人摟在懷裏,"若是女兒,像阿芷倒很不錯。"

    "兒女都好,我如今倒是不挑。"秦芷兮的眉眼都柔和了幾分。原本她確實更喜歡女兒,只是嫁與蘇沅後。孩子一事,她原本想都不敢想。

    不由得失笑,雙手攬住了蘇沅的脖子,眼底更多了幾分堅定,"只是,若是和你比。兒女都不重要。"

    燦若星辰,瀚若銀河,只是如今這一雙眼底,卻之容得他一人的倒影。

    蘇沅不由得笑了,笑容簡單而純真,全然不像他平日裏的清冷模樣,順勢將人摟在了懷裏,"阿芷,我們會有自己的孩子,所以。你也別再做這些傻事。"

    熟悉的冷香傳來,秦芷兮的心陡然一顫。頓如清風拂過,一身舒爽,淺淺淡淡的應了一聲。

    不知過了多久,一旁早就等候着的林辭這纔沒忍住,終於敲了敲門,"督主。大夫來了。"

    "嗯,進來。"蘇沅小心將人扶到了椅子上坐着。而後替秦芷兮蓋上了手腕上的錦帕,這才沉聲開口。

    診脈不過一息,可大夫卻覺得自己的身子就好像要被一道視線給射穿了,幾乎是逃也似的收回了手。

    有些後怕的擦了擦額間的汗,大夫這纔開口,"夫人的身子並無大礙,只是有些宮寒的老毛病,開幾副方子調理一下便好。"

    將人送走後,蘇沅眼底卻不自覺的多了幾分擔憂,燕國動作不斷。可若是阿芷正好遇上那幾日,又當如何是好?

    "夫君。不必擔憂,北境那裏還有兄長在呢。"似乎是讀懂了他眼底的擔憂,秦芷兮下意識的握住了他的手。

    柔聲開口時,卻依舊改變不了蘇沅心底的想法。

    原本是想阿芷大軍開拔之後再找機會去尋她。如今看來,他倒是忍不了那麼久。

    正想着北境的事情。宮裏頭便派了人來,恭敬地朝他行了一禮。而後目光便看向了身後的秦芷兮。

    "蘇督主,一月之期已到。聖上有請夫人明日軍營一敘。"

    只是不知道爲什麼,公公開口的語氣裏總帶了幾分怪異。看向秦芷兮的眼神裏也多了幾分別樣的情緒。

    難不成,是避子湯的事情傳到了皇上耳朵裏?

    秦芷兮心底一沉。將人送走後,蘇沅也有事出去了,直到夜深了還沒回來,心裏壓着事,又沒有蘇沅在身邊,她竟是一整夜都沒有睡着……

    翌日,天方亮,秦芷兮便已經穿戴整齊到了軍營,只是讓她有些意外的是,慶安帝幾乎和她前後腳便到了。

    "屬下參見聖上,參加將軍!"這一個月的相處下來,這些將士們早都對秦芷兮心服口服,開口時眼底都閃着光。

    "免禮。"見狀,慶安帝心下一沉,目光不着痕跡的飄過秦芷兮,而後落到了衆將士身上,開口時大手一揮,到有幾分氣魄。

    只是心底卻到底在算計着兵權。

    "燕國異動,北境有難,衆將士可有壯志,戍我朝邊境,守百年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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