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娘聽不懂世子在說些什麼。"

    秦十娘故意裝傻,此處只有她與君瑤二人,此時與君瑤硬碰硬,於她並無好處。

    想到這人方纔抓着自己的手。猶如鐵手,怎麼掙脫不開,如今已經淤青一片了。

    "你要想要與本世子裝傻?"君瑤拿出摺扇,猛然打開,轉了一弧度,只聽"咔噠"一聲。摺扇之下竟是露出一圈寒芒,利刃環繞。

    "本世子可是最不喜與人打啞謎的!"

    寒芒落到秦十娘面上。身子顫了顫,聲音又弱了幾分,"秦少將軍英姿不凡,十娘出身污泥,心中卻也滿懷孺慕之情。"

    好一個孺慕之情!

    君瑤都要被秦十娘這一番說辭給逗笑了,摺扇輕轉。寒意陣陣,聲音竟是比這寒芒還要冷上幾分。

    "你如此明目張膽勾引秦墨軒,還敢說只是'孺慕之情',可笑之極!青樓女子鬼話連篇的本事,本世子當真是領略了!"

    君瑤摺扇一合,利刃於扇子頂端聚合,化爲一柄利刃,直指秦十娘。

    "就憑你這樣的貨色,也想要勾引他!本世子就該讓你落入這江河中,餵魚算了!"

    短短一句話滿是暴戾。秦十娘聽了身子抖了三抖,想到滾滾江水。顯然是怕極了。

    可君瑤還覺得不夠,從座椅上起身,一步步走向秦十娘。

    這人又要做什麼?

    秦十娘看到君瑤手中的寒刃,忍不住往後退了幾分,一點點往牀榻裏側挪去。

    須臾背部便撞上了寒涼的牆壁,被迫停下來。只能眼睜睜看着君瑤靠近。

    "帝都花魁,你依仗之物不過是這張臉罷了!"

    君瑤手中摺扇一動。秦十娘便一哆嗦,眼睜睜靠近利刃一點點靠近自己臉龐,聲音都在顫抖,"你、你到底想做什麼?"

    "你說本世子若是把你這細膩凝華的麪皮剝下來,秦墨軒還會多看你一眼嗎?"

    君瑤說着有意比劃幾番,目光落在秦十娘面上,似是在尋找哪一處好動手。

    秦十娘惶恐至極,整個人不住地顫抖,"世子這麼做,就不怕惹得秦少將軍厭惡嗎?"

    如此殘忍的手段。秦墨軒從來都是不喜的,也正因爲如此。君瑤從未做過。

    如今也是氣急,嚇唬嚇唬秦十娘一番罷了。畢竟讓人生不如死的手段多得是,君瑤有的是法子讓秦十娘後悔。

    心中這般想着,君瑤口中卻是半分不服輸。"這些事也得他能知曉纔可。一個死人是不會開口告狀的,你這是逼本世子動手?"

    "沒有!"秦十娘嚇得閉上了眼睛。不敢再看。

    怎料君瑤卻倏地收回了手,退了些許。陡然失去了興致,故作無趣一般說道:"不過你這樣的貨色秦墨軒纔看不上呢。本世子又何必髒了自己的手?"

    說着君瑤退開幾步,轉身要往外走。秦十娘卻猛地睜開眼睛。眸中滿是恨意,咬牙說道:"師孃配不上秦少將軍。那世子又可堪匹配?"

    君瑤腳步一頓,並未回頭,只聽秦十娘又喊道:"你是燕國世子,怎能嫁與我國邊境少將軍!"

    說到底,君瑤也是癡心妄想罷了!

    "這些事,還輪不到你來操心!"君瑤冷哼一聲,大步出了畫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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