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宮,穆榮站在窗前,一臉平靜地修剪着面前這一株羅漢松,身後的心腹則神色肅穆地稟告着近日蒐集來的消息。

    "這些消息。蘇督主可知曉?"穆榮依舊是一臉柔和,左右打量了一下面前的盆栽,這纔不緊不慢地開口。

    "屬下查探消息的時候遇到了同樣追查的人,猜測應當是知道的。"心腹恭敬地行了一個禮。

    和穆榮看似寬厚溫良的性子不同,心腹對穆榮的態度則是極爲恭敬,眼底滿是欽佩。以及不可名狀的敬畏。

    "那便好了,你下去吧。"穆榮擺了擺手。心腹剛退下去,他原本的神色便陡然一變,丟了花草剪,而後揉了揉太陽穴。

    燕世子果不其然選擇了秦墨軒,穆燁之怕是不日便會有動作了。

    秦家已然如此,下一個。便是蘇沅了。

    果不其然,過不了幾日,便總有些官員參些無關緊要的小事,諸如錦衣衛用度不一,大理寺剋扣伙食……

    雖說都是些無關痛癢的事情,可說的人多了,慶安帝自然也不得不上心些,只是不罰也不好,罰了也不好。

    聽着下面的官員嘰嘰喳喳的議論聲,慶安帝只覺得越發頭痛。不知爲何,耳朵裏一陣嗡嗡聲。吵得他的心情都煩躁了不少。

    "行了!都住口!每日不能有些有用的事情參奏,朕要你們何用!"說罷,慶安帝便重重一拂袖,竟是直接撂下了臉,轉身便大跨步離開了。

    只是走到了殿外,卻還是覺得心口悶悶的。連帶着呼吸都有些不順暢,不過這種感覺只是轉瞬即逝。他也沒有留意。

    但穆榮和穆燁之都是神色各異,眼底不着痕跡的動了動……

    "夫君,你這些日子不上朝,那些大臣們可是說了你不少壞話。"秦芷兮和蘇沅坐在花架上,一派慵懶閒適,歲月靜好的模樣。

    開口時,秦芷兮言語間還有幾分打趣,慵懶隨意的並不像是在意。

    蘇沅也是無所謂地微微搖了搖頭,將一塊羊奶酥遞了過去,看向秦芷兮的時候眼底也多了幾分寵溺。"隨他們怎麼說。"

    "這些日子,我都喫胖了。"秦芷兮有些無奈的看着嘴邊的糕點。而後不滿的捏了捏自己腰上的肉,半是抗議,半是撒嬌。

    "秋深了,總該多喫些。"蘇沅見狀。更是喉間一緊,心底暗歎了一句。嗓音卻不自覺的染上了幾分低沉。

    "嘖嘖嘖,這秦芷兮平日裏看起來挺清冷的。沒想到私下在蘇沅面前,竟是這般模樣。"君瑤饒有興致的看着兩人的互動。而後伸手捶了秦墨軒一拳。

    "嘿,你瞧瞧人家蘇沅。學着點。"

    "姑娘家怎麼說話這般不知分寸!"秦墨軒惱怒的看了她一眼,嘴上雖是這麼說着。可眼睛還是誠實的看向了蘇沅,暗暗地將他的舉止都記了下來。

    見狀,君瑤眼底的笑意越發明媚了起來,心底似有一陣甜意在四肢百骸逐漸蔓延了開來。

    嘴上說着不要,身體卻很誠實嘛。

    "你們怎麼來了?"兩人的動靜越發不加掩飾,蘇沅和秦芷兮這才側頭看了他們一眼,一見君瑤,蘇沅便皺了皺眉。

    怎麼有了秦墨軒,還總要纏着他家阿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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