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頓時神色有些尷尬,這兩個人,他可一個也不敢得罪啊!

    頓時就覺得他面前那一袋沉甸甸的銀子有些過於燙手了。

    "謝小姐,您看。要不?"只是君瑤那看似毫無攻擊性的一瞥,掌櫃的卻覺得身後有一道寒光閃過,有些艱難的嚥了咽口水,走到了謝靈兒面前,賠着笑開口。

    "你,趕我?好大的膽子!"謝靈兒一雙美豔的眸子頓時圓睜了起來。重重的桌上拍了一下,而後頓時喫痛的低呼了一聲。縮回了手,小心揉着。

    這一幕倒是頓時把秦芷兮兩人給逗笑了。

    什麼叫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或許便是這樣吧。

    "若論身份,我是世子而你是臣,論能力,我十歲出徵大大小小經戰百場,而你連繡花都針腳不齊。不趕你趕誰?"

    君瑤倒是並不打算放過她,這般礙眼,都已經成了親還如此不知廉恥,把人趕出去已經是給她留了面子了。

    "何必同她糾纏?"見謝靈兒一副不肯罷休的模樣,秦芷兮卻只是皺了皺眉,聲線清冷,拉着君瑤便在一個靠窗的雅座坐了下來。

    見狀,掌櫃的哪怕再沒有眼力勁兒也只好將謝靈兒請了出去,"謝小姐,請吧。"

    "如此纔算清淨了。"君瑤不滿的看了眼門口。而後便斜靠在柱子上,想着大婚的婚服。

    菜很快便上來了。君瑤卻有些食不知味。

    "我回去替你問問夫君,先……"秦芷兮話還沒說完,突然覺得胃裏一陣泛酸,翻江倒海的,難受極了。

    當即端起漱口的痰盂乾嘔了幾聲。

    "你怎麼了?"見狀,君瑤立刻神色緊張地站了起來。站到了她身後,見她稍稍緩了過來。便擡手試了試她額間的溫度。

    也沒發燒啊,這是怎麼了?

    "沒事。"秦芷兮微微搖了搖頭,看着外面依舊站在不遠處的謝靈兒,下意識的護住了小腹。

    近日自己似乎也變得嗜睡了,如今更是有些反胃,該不會是懷了吧?

    "不行,本世子帶你去看大夫,不然某人怕是要把我世子府給掀個底朝天!"君瑤立刻將秦芷兮扶了起來,動作快速而穩當。

    而後不由分說的便拽着她朝外走去。

    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果然不守本分!方纔那個模樣。分明像極了有喜了!

    更何況瞧着燕世子着急的模樣,若是不知道她是個女的。還以爲這肚子裏的野種是她的呢!

    謝靈兒一雙豔麗的眼頓時亮了起來,就連方纔走了半日的腿的也不酸了,被人從酒樓裏趕出來也不氣了,連連跟了上去。

    見狀。秦芷兮眼底神色微動,進了醫堂。便直接進了內室。

    "恭喜夫人,這是有身子了。方纔足月。"老大夫一臉欣喜地報信,秦芷兮下意識的揉了揉小腹。神色也柔和了幾分。

    這是,她和蘇沅的孩子。

    可君瑤的眼底卻滿是不可置信。甚至滿眼懷疑的看了眼大夫。

    "大夫,你是不是診錯了。怎麼可能是有喜了?"君瑤嫌棄的看了他一眼,繼續不滿的吐槽,"虧你這兒這麼大招牌呢!連個喜脈都診錯。"

    "這位姑娘,老夫從醫三十餘年了,可從未出過差錯,這就是喜脈,你即便是換了誰去,都一樣!"老大夫一臉疑惑的看了眼兩人。

    還只當是高門內院裏,相互不合,便索性撂下了話。

    君瑤也不理他,丟下了一錠銀子便拉着秦芷兮朝外走去,"走,本世子帶你去其他地方。"

    "不用了,大夫沒說錯。"秦芷兮卻直接反手拽住了她的手腕,柔聲開口的瞬間,君瑤的身子陡然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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