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堯最後也沒進密室繼續玩,對自己的魅力相當自信。

    密室後邊確實有點恐怖元素,出來的時候楊亦樂和林遠牽着手,另外兩個alpha和beta全躲在了陳瑩瑩背後,瑟瑟發抖。

    只有白語薇是一個人出來的,笑着說:“挺好玩的。”

    短暫的悠閒週末很快過去,殘酷的考試周迅速來臨。

    期中考前一天,吳國鍾把座位表貼在了班級的公告欄裏,提醒他們看清自己的考場和座位號。

    1班的學生立即蜂擁過去,除了看考場,還急着看自己前後都是誰,是不是教室第一排。雖然不一定有作弊的心思,但坐在考場第一排被老師盯着的滋味,誰都不想嘗。

    “完了靠門口第一個”章可就是那個倒黴蛋。

    考場座位安排是依據上學期的期末成績來的,蔣堯這學期剛轉過來,沒有成績,被安排到了最後個考場的最後個座位。這沒什麼奇怪的,但他沒想到,坐在他前面的年級倒數第一居然是他同桌。

    “你上學期期末怎麼考那麼差”蔣堯問。

    尹澈平時作業認認真真,課堂小測驗的分數也不錯,在班級算是中上游,而且蔣堯覺得他故意隱藏了部分實力,因爲尹澈寢室裏的那些練習題他前不久沒事翻開看了看,難度都比學校的卷子大,也幾乎全對,按理說學校試卷的分數應該能考更高。

    蔣堯原本想問來着,不過尹澈身上反常的點太多了,每次問都沒結果,這事問了估計也不會說,乾脆沒問,省得又惹人嫌。

    “要你管。”尹澈沒解釋。

    章可主動替他解釋:“澈哥不是考得差,是沒考,那幾天生病回家了。”

    校運會和生日聚會之後,1班的同學對這位傳聞中不好惹的beta同學徹底改觀了,雖然外表看着不近人情,但從本質上來看,其實也就是個和他們年紀一樣大的少年,沒什麼可避諱的。敬畏之心依然有,害怕之心是蕩然無存了。

    那天從密室逃脫回來,陳瑩瑩就把尹澈拉進了班級羣,尹澈只說了句“大家好”,立刻受到了衆人的熱情問候:

    澈哥好

    澈哥請多關照

    以後罩着我們

    某人還跟着起鬨:我跟你們說,我同桌他學習特別認真,這次考試肯定穩。

    於是接下來羣裏的畫風就變成了:

    澈哥這麼厲害的嗎

    拜一拜您求您救我狗命

    保佑我下週考試座位在您旁邊

    尹澈:“”

    現在退羣還來得及嗎

    “生病了什麼病”蔣堯問。

    章可:“好像是中暑吧據說昏倒在寢室門口”

    尹澈輕咳了聲。

    章可立即住嘴:“對不起對不起,我瞎說的,我也不知道。”

    “澈澈,你是不是體質不好,容易受氣溫影響”蔣堯隨口提醒,“今早看天氣預報,明天氣溫降十度,注意穿暖點別感冒。”

    章可:“這麼貼心的嗎”

    蔣堯笑笑:“我們好男人都是這樣的。”

    “噫”章可拖長了音,抖了抖一身雞皮疙瘩。

    尹澈沒搭理他,蔣堯以爲他沒當回事。然而第二天到了考場,看見坐在前面的兔崽子在校服里加了一件高領毛衣。

    白色的,毛茸茸的,很溫暖的樣子。

    第一門考語文,一般學生都會先做默寫題,以免做完閱讀頭昏腦脹,背的全忘了。

    蔣堯花了兩三分鐘把默寫填完,正要翻卷子,忽然餘光瞥見右邊座位的人微微側過頭,賊頭賊腦的,顯然在偷瞄他的試卷。

    再好的學校也難免有幾個混子,有些甚至是塞錢進來的,這間排名最後的考場,集結了全校最差的學生,怎麼可能都守規矩。

    蔣堯很煩這種人。

    以前在八中的時候,他的兄弟要是敢在考試中作弊,立馬被踢出組織。

    按他的話來說就是:“不守規矩的人怎麼能當兄弟,今天敢作弊,明天就敢出賣兄弟。”

    他看着挺混,天天有校外的找上門來約架,像是那種讓老師頭疼的問題學生。但實際上,爲了給汪小柔樹立良好的學習榜樣,從來沒在學習上讓老師操過心,成績一直是年級第一。

    趙誠曾說過他這點非常不酷:“堯哥,你見過哪個學校的老大學習成績這麼好的這很不校霸。”

    “你懂什麼,痞帥不良校霸的人設已經過時了,要當就當品學兼優的新時代高素質校霸,用知識武裝自己,用成績提高威名。來,這次考試給兄弟們定個小目標,爭取考進年級前兩百五,考不到的人加十張卷子。”

    “”

    可惜到了一中,爲了不引起注意,什麼都不能太突出,自然也包括成績,否則忍辱負重自降顏值隱藏信息素還有什麼意義。

    旁邊那人仍在伸長脖子瞅他的默寫部分,蔣堯把試卷翻過去,給了對方一個警告的眼神,對方終於收回了視線。

    原以爲這樣就解決了,沒想到考第二門數學的時候,那人又開始偷瞄他試卷。

    蔣堯很想問他,大哥,您瞎嗎我是考場最後一個座位,按常識來說我比您成績還差啊,您還看我的

    但那人估計是看他答題速度很快,自己又什麼都寫不出,能抄一點是一點。

    蔣堯無語了,尋思着還是把答題紙擋住吧,這時,聽見那人小聲嘀咕了句:

    “媽的寫的什麼破玩意兒,看都看不懂。”

    “”

    那人瞅了半天脖子都酸了,只瞅到一團鬼畫符一樣的字,終於意識到旁邊這人大概比自己還差,不抱希望了,轉而向自己的同學求助。

    於是過了一會兒,蔣堯看見一個小紙團從眼前“咻”地飛過去。

    應該是想丟到再前面一個位子,可惜力度不夠,紙團在半空中畫出一條狹窄的拋物線,落在了尹澈的桌上。

    講臺上負責監考他們這個考場的陳淑梅翻了頁試卷,皺着眉看題,沒注意到這個角落的小動作。

    鑑於這個紙團飛過來的方向,和某人上課總是給他扔小紙條的前科,尹澈想都沒想,直接主觀斷定了是後面的某人扔來的。

    他看都沒看,拿起紙團往後一拋,半側過頭,瞪他後桌,無聲做口型:“滾。”

    蔣堯:“”

    靠,千古奇冤。

    旁邊那人一擊未中,緊接着又揉了第二個小紙團,瞄準方向,精準對焦,奮力投出

    然後砸在了尹澈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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