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墨去了樹下和草堆處,用腳踢了踢,其實私心裏也覺得這些地方不太可能,可是環顧一圈,除了這種地方,別的位置光禿禿的,更是不可能。
肖邦國雖然有些逆向思維,可怎麼也不會把入口放在大庭廣衆之下。
這麼找了一會,沒發現什麼問題。
厲墨站直了身體,用手電筒對着旁邊照了照,眉頭微微的皺起來。
猶豫了那麼一下,他就擡腳朝着一旁小巷子過去。
巷子這邊原本是住宅房,很久之前規劃被拆了,場地也給空出來了,可後續建設不給力,沒有新建,就這麼扔着。
厲墨繞着小巷子的安全牆走了一遍,然後往裏面去,進了待建場地裏。
原本房屋拆毀留下的建築廢料已經被運走,地方清理出來也還算乾淨。
厲墨用手電筒先四處照了一遍,大致的看了一下全貌,然後開始沿着一個方向,朝着另一個方向查找。
這肯定是個比較大的工程,今天晚上估計就要耗在這裏了。
另一邊的阿肆找了一會也有點煩躁起來,這麼多人找了這麼半天,一點線索沒找到,真的是很打消人的積極性。
阿肆剛纔是看見厲墨進了巷子裏面的,這邊實在是沒什麼進展,他也就跟着厲墨,也去了巷子裏面。
走了一段,他就看見厲墨了,想了想,阿肆轉身,去了厲墨旁邊的一處,如厲墨一般,在這邊着手開始尋找起來。
這邊建築廢料雖然清理的差不多,可還是會殘留一些,地面上磚瓦零星的散落,還有些木板鐵條之類。
阿肆沿着安全牆的牆根走,彎着腰,查看的很是仔細。
這麼找了一會,前面走到牆角的位置,正好有個木板立在那邊。
天黑看的不是很明顯,一開始阿肆沒當回事,過去踢了兩下,然後擡手把木板拿走,想要扔一旁去。
可木板還沒離手,阿肆就停了下來。
這一處算是個廢棄場地,這些建築廢料都不知道被扔在這邊多少年了。
可他手裏的這個木板,至少他拿着的這個位置,很是乾淨。
阿肆在黑暗中挪動了一下手指,磨蹭了兩下木板,確實是乾淨,連灰塵都沒有。
阿肆把木板擡起來,用手電筒照的更清楚一點,確實是,這個木板很乾淨,他手拿着的這個位置,應該是經常被人觸碰,顏色都和別處不一樣。
阿肆屏住呼吸,把木板扔了,低頭看木板原本遮擋住的地方。
這牆角下有很多塵土,用腳一踢就飄飄揚揚的。
他直接蹲下來,用手把地面上的塵土撥到一旁去,仔細看地面上露出來的紋路。
天太黑了,紋路沒看見,倒是看見牆角位置有一根麻繩,麻繩和塵土一個顏色,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阿肆把繩子拉過來,繩子的另一頭明顯是拴在什麼上面了,他一下子沒拉動。
阿肆皺眉,身上用力,向上一拉,結果就感覺腳下這一塊,有什麼東西動了兩下。
阿肆挪開兩步,再一用力,原本他站着的地面,真的被提起來了。
想必這就是地下室的入口了。
阿肆沒馬上下去,趕緊叫厲墨兩聲。
他們呼呼啦啦的過來,七嘴八舌的問怎麼了,是不是找到位置了。
厲墨過來,一看就知道怎麼回事,“打開吧,應該就在這裏。”
阿肆用力,拎着麻繩,把地面上的這塊水泥板給拎起來了,果然能看見,下面是個洞穴一樣的入口。
旁邊有手下膽子比較大,“我先下去看看,你們在上面等着,有問題我叫你們。”
阿肆看了看那手下,就點頭了,“小心點。”
手下從後腰處,把摺疊匕首拿出來打開,“放心吧。”
這入口沒有梯子,手電筒照下去,有兩三米的深度。
一旁的人見狀,把衣服脫下來,一個兩個,系在一起,做成簡單的繩索。
那手下抓着連成一條線的衣服順了下去。
也真的沒太深,沒幾秒鐘就着地了。
他用手電照了一下,然後對着上面喊,“裏面有個小走廊。”
旁邊有手下按捺不住,“我也下去吧,真的遇到問題了,他一個人應付不來。”
厲墨和阿肆互相看了看,這種時候,等在上面是最着急的,不管下面有沒有人,他們都是要下去看一下的。
所以厲墨說,“我們也下去,你們跟幾個過來,上面還是要有人守着的。”
簡單的安排了一下,厲墨和阿肆帶了兩個人一起下去。
入口不大,但是下面面積挺空曠的。
落地之後確實能看見有個小走廊,走廊不長,走到盡頭是一扇門,門是很多家庭都用的鐵質防盜門。
門現在是打開的狀態,幾個人慢慢的進去,進了這扇門,纔看出來裏面別有洞天。
除去外邊的環境,這一看就是一個正常的居家住房。
裏面雖然東西不多,可也能看出來,裝修的還是不錯的,牆壁都貼了瓷磚,估計是爲了防潮。
幾個房間也都弄得規規矩矩的,門是門,桌椅是桌椅,一看都是商場買來的。
厲墨看了一圈,沒在牆壁上找到開關,便也就作罷了。
幾個人舉着手電筒朝着裏面走。
路過一個房間,房門開着,裏面只有一個書桌,沒別的定西。
厲墨進去在書桌四周轉了轉,然後打開抽屜,抽屜裏面什麼都沒有,看樣子是被清理了一遍。
另一個房間的門關着,有個手下過去想要打開,結果發現這房間的門居然已經上了鎖。
手下當時就來勁了,“這裏面估計有人,你們讓讓,我把門踹開。”
一聽說有人,大家都嚴肅了起來,圍過來看着。
手下摩拳擦掌,蓄了力氣,上去就是幾腳。
就算再怎麼結實的房門,也經不住一個壯年這麼踹。
幾下子之後,這門咔嚓一聲,彈開了。
與別處不同的是,這房間裏面是亮着燈的,門一開,亮光就透出來了。
踹開門的手下第一個進去的,然後也是第一個被嚇到的。
手下哎呀叫了一聲,身子明顯一哆嗦,不過怎麼說也是個大老爺們,過了兩秒就穩住了,然後飆了一句髒話,“媽的,這特麼什麼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