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整個人還算清醒舒服,不太想繼續留在顧朝生這裏,於是就跟他說自己想回家了。
顧朝生也不可能強硬地留她,確實是兩個人留在這裏沒什麼事情做,大眼瞪小眼的,偶爾還挺尷尬。
顧朝生就點點頭,“行,我司機還在下面,我們直接下去就行了。”
程巖竹見顧朝生這麼好說話,還有點意外。
顧朝生這段時間總是隱隱的透露出一股胡攪蠻纏的架勢來,她以爲自己提出離開,顧朝生再怎麼的也會找點藉口留一留她。
結果並沒有。
說實話,她心裏莫名的還有一點失落。
程巖竹先回到房間裏,把牀鋪整理了一下,然後站在客廳裏四處看了看,覺得都沒什麼問題了,才和顧朝生一起從房子裏出來。
兩個人下了樓,站在樓下視線一轉就在旁邊的亭子裏看到了顧朝生的司機。
司機一直在這邊等着,見他們倆下來了,趕緊迎了過來,“這麼快就走了,我以爲你們晚上要在這過夜。”
程巖竹表情頓了頓,盯着司機看。
司機後反勁兒的明白過來自己說錯話了,這也沒啥事兒,孤男寡女的怎麼可能留在這裏過夜。
不過司機的反應也是挺快的,啊了一聲就說,“我以爲顧小姐感冒還沒好,先生要在這邊照顧着,剛纔還想着要不要給你們打個電話,問一下晚上的飯要不要送過來。”
雖然解釋的有點生硬,但也算是說得過去。
顧朝生表情沒有什麼變化,就像是沒有聽到司機的話和他的解釋一樣。
三個人去了停車場,上了車,顧朝生像模像樣的問了一下程巖竹的住處。
他演的是挺像的,程巖竹挺想笑,不過她還是配合的報了地址。
車子一路朝着她的住處開過去,路上的時候顧朝生的電話響了,是手下打過來的。主要是說找到了郭智,不過郭智那邊出了點問題,他們有些猶豫要不要把郭智再抓回來。
顧朝生一聽就知道怎麼回事兒,郭智到了程海嚴的手裏不可能全身而退,總要掛點傷纔行。
所以他開口,“算了,先讓他回去養一養,等他養好了你們再過去。”
手下那邊也沒有說多餘的話,直說說明白了。
程巖竹在顧朝生旁邊,只聽見這簡短的話就明白顧朝生是要幹什麼。
她有些無奈地開口,“你沒必要找他麻煩的,我大哥收拾他一頓,他應該就明白怎麼回事兒了。”
顧朝生看着車窗外,語氣悠閒自在,“你大哥是你大哥,他惹了你我肯定不能放過他。”
程巖竹的表情頓了頓,突然就有點不知道說什麼好。
顧朝生這句話有別的意思麼,可以說有,也可以說沒有。
只是看怎麼理解吧。
程巖竹抿着嘴,猶豫了半天嘆了口氣,“他今天應該得了教訓,差不多了。”
顧朝生輕笑了一下,“差多了。”
他這麼堅持,程巖竹還真的不知道說什麼好。
車子一路開到程巖竹的住處,程巖竹這次吃了感冒藥,並沒有什麼特別大的反應,沒有頭暈,也沒有嗜睡。
她推門下車,顧朝生行動不方便就沒跟着下來。
但是她隨後就想到上一次和顧朝生提過,自己不願意聽顧朝生說謝謝,顧朝生也說不願意聽她說這兩個字。
所以猶豫了再三,最後她只是對顧朝生擺了擺手,“路上注意安全。”
顧朝生透過車窗看着程巖竹,“你一個人住,小心一點,有什麼問題趕緊給我打電話。”
他的語氣過於溫和,或者也可以說帶了一些溫柔,就讓程巖竹心裏突然一跳。
顧朝生說這樣的話,她好像回答說好也不是那麼回事兒,說不用也不行。
於是她的表情稍微就顯得有點尬。
顧朝生倒是沒想那麼多,見程巖竹不說話就當做她是默認了,隨後他擺了擺手,“進去吧,我看着你進去就走。”
程巖竹深呼吸了一口氣,轉身去了電梯那邊。
顧朝生等了一會,對着司機說,“走吧。”
等着車子從程巖竹小區停車場開出來,顧朝生把電話摸了過來,給程海嚴那邊打了過去。
程海嚴電話接的很快,“顧總,有什麼指示?”
顧朝生的聲音一板一眼的,“沒什麼,只是有點事兒想問問你。”
程海嚴稍微猶豫了一下就明白他要問的是什麼。
所以他說,“我確實是把郭智抓過來收拾了一頓,不過沒下狠手,就是嚇唬嚇唬,他充其量就是個皮外傷。”
顧朝生嗯了一聲,“那男人說什麼了?”
程海嚴長長的緩了一口氣,“說什麼,也就是求饒的話,他還能說什麼,我的人把他抓過來,他腿肚子都抽筋兒了。”
說到這裏,程海嚴呵呵地笑起來,“我以爲敢這麼貼上來的,怎麼也是個有點本事的人,沒想到是個慫貨。”
顧朝生砸吧砸吧嘴,“那行了,沒說什麼的話,我接下來就看着辦了。”
程海嚴似乎知道他要做什麼,“那男人可是你小助理的朋友,你要是動了他,你那小助理不知道會如何想。”
顧朝生用鼻子哼了一下,“我管她怎麼想,我都想連她一起收拾了。”
“哎喲,不錯。”程海嚴笑呵呵的調侃,“看來我們家小竹在你心裏的地位還是挺高的,那嬌滴滴的小助理你都不管不顧了。”
顧朝生不願意聽他這樣子說話,陰陽怪氣的,“什麼叫做我那叫滴滴的小助理,她早就被我調到別的崗位了。”
這個程海嚴倒是不知道,他沒有關注過丁悅那邊的情況。
今天把郭智抓回來,倒是也問了一下丁悅的事兒,但是郭智給的信息很少,他只說他和丁悅是很多年的朋友,他想來青城落腳,就找到了丁悅,想打聽一下青城這邊的信息。
他覺得郭智應該對丁悅瞭解也不多,不像是在撒謊。
程海嚴說了句好,“你那小助理調走了也好,身邊有個女人晃悠晃悠的,影響工作。”
顧朝生直接笑了,“有什麼影響的,工作的時候不分男女。”
程海嚴想起顧朝生從前那些荒唐事兒,本來想提一句的,他什麼時候不分男女過,他從前女人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