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穿書後,嫁給前夫他舅舅 >第一百四十九章 接回林氏?
    也不知道兵部尚書如何爲難了唐國公,總之,落衙後回到國公府裏,唐國公就砸了一整套的官窯瓷器。

    唐燕凝對唐燕容說道:“今兒咱們可別去書房了。”

    就這個架勢,去了後好東西討不着,說不定還得挨頓罵。

    唐燕容笑道:“又不是傻子。”

    她手裏拿着一方帕子,帕子上繡着的是盛開的桃花,花瓣密密層層地重疊在一起,活靈活現的,比唐燕凝那連針線都穿不過去的女紅手藝強了豈止一座山。

    “姐姐,這個給了我吧。”唐燕凝看着着實喜歡,便抱着唐燕容的胳膊厚顏討要,“我做不出來。”

    “你本來就不喜歡這些,做不出來也是常情。”唐燕容繡下最後一針,收了線,將帕子交給了唐燕凝,嘴裏還說着,“天就要涼了,我想着,給母親做上一套秋衫。就是怕做不好,叫人看了笑話。”

    唐燕凝一面看帕子讚歎,一面嘴裏說道:“一套衣裳得花費多少功夫啊,娘那裏又不少了穿的。”

    “都是我的心。”唐燕容一笑,“你和大哥也有。”

    唐燕凝頓時震驚了,“我們也有?”她大姐這是得費多大的功夫?

    “那你不得忙到過年啊?”

    唐燕容一笑,“哪兒有你說的那麼誇張?我都選的是上次你給我的料子,現成的提花錦緞,也不用單另繡花,只是裁剪和縫起來的功夫。”

    唐燕凝便放下了手帕子,拉起唐燕容的手翻來覆去地看,但見柔滑細潤,十指纖纖,便驚訝,“也還是一樣的手啊,爲什麼我就做不出來呢?”

    “你的手是做別的大事的。”唐燕容溫溫柔柔地安慰她,“我的就不同了,又不會寫詩畫畫,又不會彈琴,只好撿着這些粗淺的來了。”

    說到這裏,唐燕容也不禁有些心酸。從小到大,她又何嘗有機會學詩詞歌賦琴棋書畫呢?能夠在小院兒裏安安穩穩的有口飯喫,有衣裳穿,都是念佛的好日子了。

    聽出了她語氣中的苦澀,唐燕凝連忙安慰她,“這些想學還不簡單?家裏就有女先生,不過這些先生都有些勢利眼 ,跟她們能學出什麼好的來?我聽說公主府裏有宮裏出來的姑姑,既懂各種規矩,又很有才學,不如我們求求公主,請這些姑姑來教姐姐。”

    唐燕容噗嗤一聲就笑了,嗔怪道:“我就這麼一說而已。再說了,你和公主交好是你們投緣,哪裏有仗着這個就去索求的?那樣的話,再好的情分也都磨沒了。”

    拍了拍唐燕凝的手,唐燕容輕聲道,“你的心我知道,只不過我也不是睜眼瞎子,字還是認得的,若有喜歡的,我自己便摸索着學了,很不用這個年紀了再請個先生來坐鎮管着我呢。”

    她這樣說了,唐燕凝也只得作罷。不過,卻將唐燕容的心事記下了。

    姐妹兩個這邊說着話,那邊兒唐國公已經到了春暉堂,正在和蘇老太太商量着,“是不是先接了林氏回來?”

    蘇老太太老大不樂意,“接她作甚?”

    她自來就不待見林氏,都不說出身了,就只林氏那一副病秧子的模樣,就叫她老人家很是不滿——誰家娶媳婦,不是爲了給家門開枝散葉?偏偏林氏就那麼嬌貴,生了一兒一女就再沒動靜。這就罷了,成日裏病西施似的,連給她這個婆婆晨昏定省都做不到,還得每日裏金飯銀茶地伺候着,這哪裏是當媳婦的?活脫兒一個祖宗呢。

    唐國公自然知道老孃的心思,耐着性子說道:“林氏本就是搬出去養病的。這都好幾個月了,我前兩次過去,看她恢復得不錯,也該搬回府裏了。不然,她一個人在山上住着,我也不能放心。再說了,外人看着也不像話。”

    “有什麼不像話的?”聽見唐國公竟然替林氏說話了,蘇老太太驚訝之餘,也愈發的不滿了,“不是她自己要出去養病的?我早就說了,這麼大的國公府,就沒個她能養病的地方不成?還特特地搬到山上去調養,那時候你不嫌不像話了?”

    說到了這裏,蘇老太太兩道疏淡的眉毛一皺,疑惑地看着唐國公,“你這該不會是,又瞅着她好了吧?”

    她頓時警醒起來。

    這也不是不可能的!

    兒子是個風流多情的性子,換句話說就是有那麼點兒好色。年輕時候與蘇雪柔那樣的要好,也沒有耽誤他收丫鬟睡通房。林氏,不說別的,容貌那是一等一的好,這一點只看唐燕飛兄妹兩個的長相便知道了。

    就算蘇老太太再不喜歡林氏,也得拍着心口說一句,單隻姿容而言,便是侄女也比不得林氏的。

    唐國公哭笑不得,“母親,您這說的什麼話?”

    “都是實話!”蘇老太太已經機靈得坐得直了,渾濁的老眼難得射出一縷精光來,“我可告訴你,旁的我不管,若是辜負了阿柔,我頭一個不能答應!”

    對兒子遲遲不肯給侄女一個名分這件事,蘇老太太是格外的不滿。尤其現在,侄女的肚子裏可還有一個她的金孫呢。

    “母親!”蘇老太太開始東拉西扯,就叫唐國公很是有些個憋屈起來。旁人家的老封君,不說多麼的知書達理,起碼是明白人。偏偏他的親孃,胡攪蠻纏的,半分幫不到他不說,還一門心思地扯後腿。

    現下,是說蘇雪柔的時候嗎?

    吸了口氣,壓下了心口的鬱悶,唐國公稍稍提高了些聲音,臉色也不那麼好了,“如今我在外頭,很是不好過。您大概是不知道,我管着的武庫司,那是朝中第一等的肥缺,多少人盯着我,想把我拉下去?就連兵部的尚書,都一門心思想叫心腹取代我。”

    “我的兒,那可如何是好?”蘇老太太慌了,兒子的前程,可比什麼都重要!又罵兵部尚書,“凡事都得講個理呢,你這差事當得好好兒的,他就要插一手?好大的臉呢。”

    唐國公實在是無奈極了。遇上這麼個糊里糊塗的親孃,他是招誰惹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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