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穿書後,嫁給前夫他舅舅 > 第二百五十四章 鼻青臉腫
    晏五行上了一趟玉清宮,與唐燕凝談了回合作,也便下山去了。

    唐燕凝既然答應了二人合作,他走着一遭兒,也算圓滿,因此回去的馬車上,笑吟吟的很是開懷。

    “殿下怎麼這樣高興?”青衣小廝中的一個從馬車中安放的小桌裏取出茶水點心,捧給了晏五行一盞熱茶,好奇問道,“莫不是那位玉清宮裏的唐姑娘,您很滿意?”

    “放肆。”摺扇不輕不重地敲在了小廝的頭上,晏五行含笑罵了一句,“往後,那可是咱們摟錢的耙子了。你若敢不敬,我頭一個不饒你。”

    小廝笑嘻嘻的,“小的明白了。”

    他家世子爺明明出身尊貴,偏生王爺王妃都各有那麼點兒不能說的好習性,花錢大手大腳,叫世子爺小小年紀的時候就不得不爲了王府的花銷發愁,以至於到了如今,世子見天兒地頂着一張神仙似的臉,琢磨着怎麼多積攢點兒銀子來養爹孃兄弟姐妹。

    小廝嘆了口氣,世子不容易吶。

    唐燕凝這邊兒呢,等人走了後,也是主僕兩個圍着火盆,唐燕凝嗑着瓜子,看穀雨做針線。

    對唐國公這種見到個宗室子弟就要將女兒推銷一把的行爲,就連穀雨這個小丫頭都是看不過去,氣憤憤地與唐燕凝抱怨,“姑娘的名聲,都被國公爺敗壞了!”

    一時氣憤,手上的繡花針扎進了指頭,疼得穀雨哎呦了一聲。低頭一看,雪白的指尖兒上滲出了血珠兒。

    “傻丫頭,我都不氣你氣什麼?”唐燕凝又是覺得好氣又是好笑,找出帕子來替穀雨裹了,“這下好了,針紮在身上不疼啊?”

    穀雨憋了憋嘴,對唐燕凝的幸災樂禍很是不滿,氣道,“我是爲了誰不平呢?”

    “都是爲了我啊!”唐燕凝抓起一把剝好的瓜子送到了穀雨嘴邊,“都是我不識好人心,叫穀雨姐姐惱了。好姐姐,你看在我年紀還小的份兒上,原諒我這一回?”

    她一服軟,穀雨頓時就得了意,昂起尖尖俏俏的下巴,露出一段白皙優美的脖子,嘚瑟道,“那也只得看姑娘的表現啦。”

    唐燕凝便起身繞到了穀雨身後看了一圈。穀雨不明所以,還以爲身上沾了什麼東西,“姑娘看什麼?”

    “我看看你身後怎麼沒有長出尾巴來。”唐燕凝哈哈笑道,“方纔要是有尾巴,都能搖出花兒來了!”

    又被她取笑了一回,穀雨不肯答應了,起來跺了跺腳,“姑娘!”

    主僕兩個說笑了一回。

    冬日天短,看看外面,天光已經是暗了下來。

    唐燕凝便對穀雨道:“回頭早些喫飯休息,明日一早,你回城裏去幫我送個信兒。”

    “送信?”穀雨詫異,“送給誰?世子不是前幾日纔剛來過嗎?”

    “送去香樓,叫管事的來一趟,我有話說。”

    穀雨答應了。

    次日一大早起來,穿得暖暖的,在玉清宮外僱了一輛車,回了趟城裏。

    唐燕凝無所事事,藉着殘雪,往梅林裏逛了一回,又跑去與圓通真人對弈,順便請圓通真人請教了一下自己新制的香方。

    圓通真人也是有意思,指點了幾句後,便隨手從書架上抽了本書出來,丟給了唐燕凝。

    “真人?”

    圓通真人撥着火盆裏的炭,滿不在意地說道:“這裏頭記載着幾個香方,我瞧着似都是古方。我留着也無用,送你了。”

    雖然話說得輕輕巧巧,但要不是看着唐燕凝確實在這制香調香上頭有天賦,以圓通真人的性子,就是丟在火盆裏頭燒了,也是不會贈人的。

    唐燕凝翻了翻書冊,不禁有些納罕。

    說是殘卷,也真的是殘,連封皮兒都破爛不堪了,更是看不出這古書名字。

    “這書叫做什麼啊?”唐燕凝道,“我自問也是知道些古書的,這個竟看不出是哪個。”

    “你問我,我又問誰去?”圓通真人揮了揮手,“我要做晚課了,你回去吧。來一次順走我一樣東西,往後少來。”

    將唐燕凝趕了出去。

    唐燕凝抱着古書美滋滋地回了自己的小院子。

    直到了第二天的時候,穀雨才從城裏頭回來了。“姑娘,姑娘!”

    唐燕凝看她裹着厚厚的衣裳,鼻子卻也凍得通紅,忙將自己的手爐塞進了她的手裏,“怎麼回來的這樣晚?”

    脫下了外面的厚衣裳,穀雨不及說話,先跑到桌子旁邊灌下了一杯熱茶,覺得嗓子裏頭滋潤了些,才順了順心口的氣兒,抱着手爐叫道:“路上雪滑難走。這也就罷了。管事兒的說,這兩日正在盤賬,夥計們預備着回家過年呢。明日賬盤完了,他就帶着賬本子來見姑娘。”?

    唐燕凝點了點頭,還沒說話,就見穀雨又笑道一臉的神祕,小聲問她,“姑娘猜我在城裏頭見到了誰了?”

    也不等唐燕凝回答,穀雨便哈哈大笑了起來。

    唐燕凝:“……”

    “你這丫頭,出去一趟,這是逛傻啦?”

    “纔不是啊。”穀雨眉飛色舞的,“我看見了前兒來的晉王世子!”

    “那又有什麼好稀奇的嗎?”唐燕凝不解,“京城就那麼大,他若是想出來逛一逛,不是很容易就碰見?”

    “姑娘,聽我說完!晉王世子原本上在清風樓上來着,我一擡頭就看見了。他一見了我,立刻就拿着扇子遮了臉。我還以爲是怎麼了呢,原來……不知道怎麼的,鼻青臉腫了!”

    許是想到了晉王世子那副悽慘的尊榮,穀雨笑得花枝招展。

    鼻青臉腫?

    “誰打了他不成?”

    這怎麼可能呢?晉王世子,哪怕只是進京來陛見賀歲的,那身邊也斷然不會少了人護衛,除了皇帝外,誰能打他?皇帝又不是失心瘋,平白無故打宗室子弟?

    穀雨嘆道:“晉王世子身邊的小廝說是早上起來沒留神,世子殿下撞到了柱子上撞青的。騙鬼呢,撞上的怎麼會是那個樣子嘛。”

    唐燕凝心中一動。前兒晏五行來找自己,今兒就鼻青臉腫了……這風格,略有點兒眼熟啊。

    莫不是晏寂的手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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