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氏不僅是江北的龍頭企業,在整個國內也是有威望的大企業,一旦蕭家被岑氏徹底孤立,其他的人也會見風使舵,那蕭家的處境,可想而知。
就算是她再愛岑少封,也不能爲了一個不受自已的男人,徹底毀了蕭家,毀了她父母所有的心思。
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蕭瀟立刻就要給岑少封打電話。
可是,在打電話前,電光石火間,她又想到了什麼。
她怎麼這麼豬腦子!
因爲一時氣憤張曉琳居然爬上了岑少封的牀,所以只想着讓張曉琳出醜難堪,顏面掃地,讓張曉琳不好過。
所以,在查到張曉琳有男朋友,而且這個男朋友還是自已認識的成穎的弟弟的時候,她立刻就利誘成穎直接去岑氏鬧。
但她這樣做,不是變相的把張曉琳往岑少封的身邊推嗎?
她還真是蠢呀!
狠狠的一咬牙,蕭瀟馬上又用另外一個號碼,撥通了成穎的電話。
“蕭小姐,我早上在岑氏辦公大樓的表現,還可以吧?”電話接通,成穎立刻笑盈盈地邀功。
“嗯,挺好的,我很滿意。”蕭瀟的態度說不出來的好,又話峯一轉道,“不過,成穎,你不會告訴別人是我讓人去岑氏找張曉琳麻煩的吧?”
“當然不會,怎麼可能是你讓我去的,我老早就看張曉琳不順眼了,居然還敢勾引迷惑我弟弟,還想着從我弟弟這裏騙錢給她買房,做夢!”手機那頭的成穎越說越氣憤,繼續痛罵道,“張曉琳這個臭不要臉的東西,簡直就是找死,看我怎麼整死她。”
高三的時候,她有一個很喜歡的男人,原本她都快追到手了,可是,那個男生跟張曉琳吃了一頓飯後,就直接拒絕了她,轉而去追張曉琳了。
那個男生拒絕她改而主動去追求張曉琳也就算了,偏偏張曉琳還不知道珍惜,在一起沒一個月就把那個男生給甩了。
“不,成穎,你想錯了。”聽着成穎咬牙切齒的聲音,蕭瀟都有些後怕,“你知不知道,岑少封居然爲了她,取消了所有和我們蕭家的合作。”
“什麼?!”手機那頭的成穎震驚,“這個賤貨,居然這麼有本事,把岑少封都迷住了。”
“是呀!岑少封現在一心向着她,甚至是不惜用上了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辦法。”蕭瀟循循善誘,又繼續道,“你是想看着張曉琳成爲岑少封的女人,然後反過來整死你和你們成家,還是想把張曉琳的未來,牢牢地把握在手上,讓她沒有反擊你們的能力?”
“我當然不想讓她成爲岑少封的女人呀!”成穎聽着,也急了。
岑家是目前江北第二有權有勢財力雄厚的家族,他們成家雖然有點錢,但怎麼可能跟岑家比。
岑少封如果真想要弄死他們岑家,簡直就跟弄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既然我們都不想讓張曉琳和岑少封在一起,那唯一的辦法,就是你弟弟堅決不能跟她分手,你們成家人也必須轉變態度,接受她,表面上喜歡她,對她好,同意她跟你弟弟結婚在一起,至於房子,她想要你們買給她就好了,至於買房子的錢,我會想辦法轉你。”爲了控制住局面,不損失大的利益,蕭瀟現在已經完全不在乎這些小錢了。
“對呀,你們必須裝出來喜歡她,拼命撮合她跟你弟弟在一起,一旦他們真的結婚了,那事情還不好辦嗎?”說到這,蕭瀟忽然一笑,“你想想,張曉琳一旦成爲了你們成家的人,怎麼對她,還不是你們說了算,就算她到時候受不了和你弟弟離婚了,她也變成二婚了,你想想,岑少封會要一個二婚女人嗎?”
聽蕭瀟這麼一說,成穎恍然大悟。
對呀!
這纔是最高級的折磨虐待張曉琳的方式。
“到時候,你弟弟厭棄她了,岑少封也不喜歡她了,別的好男人也會因爲她是二婚,對她敬而遠之,我們這不就是徹底的勝利嗎?”想到這,蕭瀟的心情大好。
“對,你說的太對了。”成穎相當贊成,興奮的不得了,“蕭小姐,我就按你說的辦,那我們說好的.......”
“你放心,事情辦好了,我給你的好處,只會多不會少,要不然,你完全可以去岑少封的面前揭發我。”
“好,我信你,我現在就給家裏和我弟弟打電話。”成穎毫不遲疑道。
“好,你辦事,我放心,那就看你們的成果了。”
兩個人又興奮地聊了幾句,掛斷電話,蕭瀟眼底劃過一抹得意的狡黠,然後,努力又調整好自已的情緒,用自已正常的號碼,給岑少封打電話。
不過,岑少封的電話,她卻根本打不通。
只有一種可能,岑少封已經把她拉進了黑名單裏。
不敢耽擱,她一邊打寧昌明的電話,一邊往岑氏的辦公大樓趕去。
“蕭小姐,有事嗎?”中斷和蕭氏的所有合作,事情都是寧昌明辦的,這個時候蕭瀟打電話過來,傻子纔不清楚是爲了什麼。
不過,寧昌明當然得裝。
“寧特助,我想見少封一面,你能幫忙傳達一聲嗎?”蕭瀟放低姿態,聲音格外溫和地道。
“不好意思,蕭小姐,我們岑總很忙,估計沒有時間見你,如果你非要見,那還是你自已親自聯繫他吧。”
清楚現在蕭瀟和岑少封的關係,寧昌明纔不會好麼傻,自已往槍口上撞。
“寧特助,.......”
“蕭小姐,不好意思,如果你沒有其它的事情,那我就先忙了。”不等蕭瀟央求的話音出口,寧昌明直接打斷了她,然後,掛斷電話。
蕭瀟聽着手機裏傳來的“嘟嘟嘟”的盲音,幾乎氣到快要爆炸。
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一個助理而已,居然敢掛她電話。
不過,氣歸氣,辦正事要緊。
“去,馬上去查清楚岑少封現在在哪?”立刻,蕭瀟吩咐身邊的助理道。
“是,小姐。”
.......
酒店,房間裏,當一切結束,歸於平息的時候,張曉琳躺在牀上,面如死灰。
此刻,不管是身體上,還是精神上,都完全沒有半點兒到達巔峯時的快樂,有的,是從未有過的羞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