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車停穩,他立刻下車,來到後座上。
看着仍舊昏迷不醒的唐意歡,他脫下身上的大衣,將唐意歡裹住,然後扛着她下車,走向早就等在碼頭邊的一輛快艇。
開快艇的男子六十多歲,看到邱豐臣扛着人上了快艇,他二話不說,直接發動快艇,往距離碼頭幾海里外的浮在海面上的一處漁排駛去。
距離碼頭幾海里外的海面上,不遠不近地飄浮着七八家漁排,這些漁排都是平常供釣魚愛好者來海釣,還有一些遊人來遊玩用的,漁排上面,所有的生活設施一應俱全,甚至是提供給遊人住的客房。
今晚,邱豐臣帶着唐意歡去的漁排,卻沒有一個垂釣者,更沒有一個遊人,但整座漁排上,卻是通火通明。
駛過一片洶涌的海面,大概二十分鐘後,快艇來到漁排前停下,立刻,邱豐臣扛着唐意歡上了漁排,直接往一間客房走去。
進了客房,邱豐臣直接將門關上,反鎖,然後,扛着唐意歡直接走向了客房的大牀,將她扔到了牀上。
漁排客房的牀實在是不怎麼柔軟,邱豐臣的動作又沒有一絲的憐惜,被重重拋到硬邦邦的牀上,已經昏迷了兩個多小時的唐意歡眉心輕蹙一下,無比沉重的眼皮終於一點點彈開。
看到她似乎快要醒來,邱豐臣卻是半點兒也不擔心,滿意地勾起脣角一笑,直接過去撕扯她身上的衣服。
除了底褲和BRA外,唐意歡的身上,只裹着邱豐臣的一件外套。
外套被扒掉,她身上的任何一絲布料都沒有被放過。
邱豐臣沒有哪怕一絲絲的憐惜,直接動手,使出最大的力氣撕扯。
“嗯.......”
被扯的痛了,已經在慢慢醒過來的唐意歡一聲痛的輕嚀,完全睜開了雙眼,混沌的大腦,漸漸有了一絲的清明。
房間黯淡曖昧的光線下,當房間裏陌生的一切和一張有些模糊的憔悴的男人面孔映入她的眼簾時,唐意歡一驚,更加清醒了兩分。
“你是誰?”看着眼前的男人,唐意歡大腦仍舊有些混沌不清地開口,腦袋像是被什麼碾壓過似的,好痛。
邱豐臣正在牀尾的位置擺弄着鎖鏈,聽到聲音,他擡眸看了一眼,立刻就滿意地勾起脣角,無比陰鷙駭人地笑了起來,下一秒,他伸手過去,直接一把拽住唐意歡的腳腕,用車一拉.......
“啊!”
整個人被用力拉向牀尾,唐意歡一聲驚叫,再次清醒了兩分。
當她垂眸,發現自已居然沒有任何一絲布料遮體的時候,她霎時就懵了。
這是哪?她怎麼會在這裏?眼前的男人又是誰?
驀然,電光石火間,唐意歡的腦海裏浮現出在會所酒店裏的那一幕。
當她尿完從隔間出來的時候,有一個清潔工打扮的人拿着一塊白色紗布直接撲向她,用力捂住了她的口鼻,結果,她沒掙扎兩下,就徹底暈了過去。
她被綁架了!
就在唐意歡怔愣思忖間,邱豐臣已經動作迅速的用鎖鏈將她的一隻腳鎖在了牀尾的位置。
唐意歡反應過來,本能地掙扎,可是,卻發現自已渾身綿軟無力,別說掙扎,甚至是連擡起腳都有些喫力。
當徹底明白過來一切,知道自已接下來可能會面臨的將是怎樣的局面時,控制不住的,唐意歡有些慌了,怕了。
牀尾的邱豐臣聽着唐意歡的叫喊,看着她那那綿柔軟糯根本無力可施的樣子,無比滿意又邪肆地勾脣一笑,輕易就又扣住她的另外一條腿,用另外一條鎖鏈鎖在牀尾的另外一邊。
“告訴我,你是誰?你想要什麼?只要你願意放了我,不管要多少錢,不管你想要什麼,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我都滿足你。”
唐意歡再次奮力地嘗試掙扎,可是,沒用,她渾身都是軟的,真的一絲的力氣都使不上來。
看着自已的兩隻腳都被鎖在了牀尾,意識到男人想要對自已做什麼,從未有過的慌亂害怕,猶如巨大的海浪,頃刻間將她淹沒。
這種感覺,甚至是比當初那一晚,自已莫名的被厲墨衍拉進了房間強行佔有還要害怕恐怖一百倍。
但在從未有過的惶恐害怕當中,唐意歡抓住僅剩的兩分理智,嘗試跟眼前的男人談條件。
把唐意歡的兩隻腳鎖住,牢牢固定在牀尾之後,邱豐臣終於扭頭,正面看向了唐意歡,然後,一點點朝唐意歡爬了過去。
看着朝自已爬了過來如鬼魅般的男人,唐意歡驚恐害怕的幾乎想要顫抖。
她擡起雙手,一拳拳朝爬過來的男人砸去。
可是,她的拳頭卻像是小雨點般,對邱豐臣幾乎沒有任何的威脅作用。
“你走開,你走開!”看着離自已越來越近的男人,唐意歡再也忍不住,驚恐地大叫,撇開頭,閉上雙眼,根本不敢看,“別碰我,求你別碰我,你要多少錢,你說,只要你報個數,我都給你!”
“哈哈哈.......”看着在自已身下揮舞着拳頭瑟瑟發抖的唐意歡,無比滿意地,邱豐臣大笑了起來,一把扣住了她胡亂揮舞着的拳頭,將她死死地困住,“唐意歡,你沒想到過吧,自已也會有躺在我身下的一天。”
——沒想到過吧,自已也會有躺在我身下的一天。
這聲音,怎麼這麼耳熟!
倏地,唐意歡睜開雙眼,朝頭頂的男人看去。
——邱豐臣。
此刻將她困住的人,居然是邱豐臣。
看着眼前這個和之前在耶拿時溫文爾雅的貴公子完全判若兩人的男人,無比驚恐地,唐意歡瞪大了雙眼。
看着眼前邱豐臣那張鬍子拉碴,無比憔悴但是卻佈滿猙獰恐怖的臉,唐意歡立刻就意識到,自已完了。
她完蛋了!
如果是別人,或許她還可以用金錢利益來誘惑。
可是,邱豐臣不會。
厲墨衍讓他永遠失去了做爲一個男人資格,他恨厲墨衍,更恨她。
這種恨,不是金錢利益可以撫平的,否則,他就不會綁架她了。
邱豐臣綁架她,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折磨她,同時羞辱厲墨衍。
於他而言,報復的快感,比什麼都重要。
這個神經病!變態!
此時此刻,看着邱豐臣肆意又猙獰的面孔,一種從未有過的害怕與絕望,將唐意歡緊緊地纏繞,她甚至是感覺自已快要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