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蘇清歡可半點兒也不傻,這些年她和蘇青山乾的那些事,如果說了,就只可能是死路一條,如果不說,或許還有一線活的機會。
見她仍舊一副可憐兮兮的無辜模樣在自己的面前演戲,林旭清惱火的不行,衝過去直接一把揪住她的頭髮,將她拎了起來,目眥俱裂地吼道,“你說不說?”
頭髮連着頭皮,就這樣被林旭清拎了起來,蘇清歡只覺得自己的整個頭皮都要被掀掉了。
痛!
除了痛,只有痛。
“旭清,我不明白.......不明白你讓我.......讓我說.......說什麼,我.......”“啊!”
再一次,不等蘇清歡演戲的話音落下,無比厭惡地,林旭清便一把將她扔開,就像扔一個破麻布袋一樣。
“來人,帶她下去,剝掉她的一層皮,看她說不說。”看都不看蘇清歡一眼,林旭清冷聲命令道。
“是,先生。”保鏢答應一聲,立刻去拉起蘇清歡往外走。
“我說,我說,旭清,我說.......”剝掉一層皮,林旭清可不是開玩笑的,蘇清歡徹底被嚇到了,嚇傻了,脫口叫掉。
既然她這樣說了,保鏢也立刻等了下來,等林旭清的意思。
“那就從十四年前,你第一次勾引我開始說起。”睨着她,林旭清神色無比駭人地道。
“好,我說,我說.......”蘇清歡點頭如搗蒜,再也不敢繼續演下去了。
.......
蘇清歡軟在地毯上,把她和蘇青山幹過的那些事情,一五一十,都全部說了出來。
說到三分之二,她體力不支,又暈死了過去。
不過,後面的事情,根據她前面所說的,林旭清也已經知道的明明白白,不需要她再繼續說下去。
林心蕊說的沒錯,連白依瑤自殺,都是被蘇青山和蘇清歡兩個人步步設計逼的。
“蘇青山和他老婆女兒怎麼樣?”閉上眼,林旭清靠進椅背裏,深深地籲口氣問道。
“蘇慧妍大出血,當場死亡,李湘琴自殺了,蘇青山瘋了。”陳徵站在一旁,恭敬地彙報。
十幾二十個年輕力壯的混混對着蘇慧妍輪着來,能活命纔怪,李湘琴一把年紀了,被糟蹋成那樣,又親眼看到女兒死了,怎麼還活的下去。
最慘的是蘇青山,被迫目睹一切,再好的心理素質也扛不住。
“是真瘋,還是假瘋?”閉着眼,林旭清沉聲問道。
蘇青山那種心狠手辣的人,怎麼可能輕易瘋掉。
“看樣子是真瘋,但是不是真瘋,找專家來鑑定一下才知道。”陳徵恭敬地道。
“不用了。”說着,林旭清頓了頓,擡手握成空心拳,輕輕地捶了捶自己的腦門,沉吟一瞬才又繼續吩咐道,“讓他把遺囑簽了,然後和蘇清歡一起丟進西郊的精神病院裏去吧,把他們倆關在一個病房裏,兩個人一天三頓,早餐只給一碗粥,中餐晚餐都只給一個饅頭。”
“是,先生。”陳徵恭敬地點頭,又問道,“那對外怎麼說?”
林旭清仍舊閉着眼,緩緩道,“蘇清歡,流產大出血死了,李湘琴和蘇見深苟且,被蘇青山發現,兄弟互殘,蘇見深當場死亡,蘇青山深受打擊,把蘇家所有家產留給睿珏後,中風腦出血昏迷不醒,李湘琴帶着女兒蘇慧妍逃往國外。”
帝都甚至是整個國內的輿論導向,向來是由林氏掌控的幾大新聞媒體集團控制的,所以,老百姓茶餘飯後的談資是怎樣的,向來由林氏說了算。
“是,先生。”陳徵點頭,對着門口的兩個保鏢使了一個眼色,兩保鏢立刻進來,將昏死了過去躺在地毯上的蘇清歡給擡了出去。
“管家。”等蘇清歡被擡出去了,林旭清又低聲開口,滄桑的嗓音,彷彿老了十歲不止。
“先生。”站在不遠處的管家立刻向前幾步,等候吩咐。
“把所有蘇清歡的東西,統統拿去燒掉,至於她的那些珠寶首飾,全部拿去慈善拍賣吧。”無比疲憊地,林旭清吩咐。
“是,先生。”
“還有,把律師叫來。”林旭清又緊接着吩咐一聲。
雖然他才五十一歲,但經歷這一次的事,他卻彷彿覺得自己七十歲都不止了,死亡,好像就近在眼前。
但不管他多少歲,又還能活多久,他都已經沒有再生育的能力。
他欠白依瑤她們母女三人,太多了。
如今,除了將林家的一切都給林心蕊她們姐妹倆,他已經沒有更好的對她們姐妹倆的補償方式了。
“是。”
.......
林心蕊昏睡整整一個星期了,可是,卻仍舊沒有絲毫要醒來的跡象。
連林旭清都急了。
他請了好多專家來檢查林心蕊的情況,專家給林心蕊做完檢查,哪怕是昏睡了,她的大腦活動也非常頻繁,身體也沒有任何的問題。
可是,她就是不願意醒來,彷彿一輩子就打算這樣睡下去。
幾乎所有醫生都說,林心蕊之所以會這樣,是心靈上受到了太大的打擊,不願意接受現實,所以才選擇昏睡不醒。
“怎麼樣,唐承川真的死了嗎?”在林心蕊昏睡一個星期都沒有醒後,林旭清究其原因,讓人去查唐承川的情況。
第二天,他便追問結果。
陳徵站在林旭清的面前,恭敬道,“當時唐承川身受重傷被送進醫院,搶救了五六個小時後才被宣佈死亡的,之後唐家的人就將他的遺體從醫院運走,帶回了江北,不過,回到江北後,唐家一直沒有爲唐承川舉辦葬禮,唐承川遺體也不見了,目前爲止,我們的人還沒有查到唐承川被安置在什麼地方,到底是死是活。”
“那唐家人呢?”林旭清追問。
“唐承川的父母也消失了三天,之後的活動一切正常。”陳徵回答。
“那唐家人對外是怎麼宣佈和唐承川有關的消息的?”林旭清又問。
“什麼都沒有宣佈。”
“這樣看來,唐承川未必是真的死了。”林旭清皺起眉頭,疲憊地靠進椅背裏,想不通誰會有這麼大的能耐把唐承川藏起來,讓他都查不到任何的蛛絲馬跡。
莫非,是張家?!
“算了,不用查了。”沉吟一瞬之後,林旭清擺了擺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