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正常，沒關係的。”
林謙帶着張楠楠來到圓桌前，找了個相對乾淨些的地方坐了下來，畢竟喫小龍蝦這種東西，想要在餐桌上找到一處絕對乾淨的地方，基本上是不太可能的。
不過對於不請自來的張楠楠，環境的好壞與否，她根本毫不在意，她在意的就只有今晚的生意究竟能不能成。
在林謙帶着張楠楠在圓桌上坐下後，原本吵吵嚷嚷的蔣寧川等人，全都下意識的收斂了許多，皆是有些好奇的望着林謙身邊的張楠楠。
“給你們介紹下，這位是字節跳動抖音項目的品牌負責人張楠楠，她找我來談點事情，你們該喝酒的喝酒，該聊天的聊天，都不必拘謹。”
林謙見到衆人好奇的望着張楠楠，便將張楠楠的身份向着衆人簡單介紹了下，同時示意衆人一切照舊。
“這些都是我的同學。”
林謙在向着衆人介紹完張楠楠後，他轉頭又衝着張楠楠介紹了句。
蔣寧川等人聽完林謙所言，當即都點了點頭，很快重新恢復了些聲響，不過相比張楠楠未到時，聲音明顯要小了許多。
“蔣老大，字節跳動是什麼公司？”
“規模大嗎？”
就在衆人一邊聊天，一邊偷偷打量着林謙和張楠楠的時候，馬陸偷偷懟了懟蔣寧川，有些好奇的向着蔣寧川詢問道。
“字節跳動你都不知道？”
“那你知不知道今日頭條？”
蔣寧川聽到馬陸的詢問，他先是用着一種疑惑的眼神瞧了眼馬陸，然後向着馬陸反問道。
“今日頭條，這我知道啊！”
馬陸微微頷首，理所當然的說道。
“嗯……”
“今日頭條就是字節跳動旗下的產品，你說字節跳動的規模大不大。”
蔣寧川瞧了眼張楠楠，低聲迴應道。
馬陸聞言，他看向張楠楠的眼神頓時變得不一樣了起來。
……
“張總，關於你們字節跳動即將推出的新產品抖音，我是有所耳聞的，所以你不必再浪費過多的口舌向我解釋抖音的產品亮點，咱們就開門見山的談吧，你想從我這裏獲得什麼？”
有些微醺的林謙，沒有跟張楠楠繞彎子的打算，他望着張楠楠很是乾脆的詢問道。
“資源！”
“我想獲得林總這裏的人才資源！”
林謙乾脆，張楠楠同樣也很乾脆，她雙眼炯炯有神的望着林謙，將她想要的東西表達了出來。
“詳細點。”
“當前我這裏不同類型的人才資源還真是不少，你想要哪個類型的人才資源？”
林謙脣角泛着些許玩味兒，他緊接着再度詢問道。
其實對於張楠楠的所求，林謙是心知肚明，無非就是奔着林謙手中大批的短視頻博主來的，而林謙最初舉辦全球短視頻博主海選計劃，斥巨資招聘培養了那麼多優秀的短視頻人才，壓根就是爲了抖音所準備的。
可以說，抖音就是開啓短視頻風口的鑰匙。
而林謙的蛋殼傳媒，是全華夏擁有短視頻博主最多的傳媒公司，並且經過蛋殼傳媒年初舉辦的全球短視頻博主海選計劃，每個人都在微博上擁有着幾十萬到幾百萬不等的粉絲，有着相當一定程度的人氣基礎，用來填補抖音最初的中層力量，無疑是再適合不過的了。
所以……
在當前這個時段，林謙纔是甲方！
儘管沒有張楠楠主動前來尋求合作，林謙仍舊會將手裏大批的短視頻博主投入進抖音這個空白的戰場，但既然張楠楠主動找上門來，那林謙自然是要從張楠楠的身上獲得最大化的利益。
林謙平靜的望着張楠楠，心中思緒紛轉。
“短視頻人才！”
“據我所知，林總麾下當前擁有着數百名各種類型的優質短視頻博主，我們想從林總手中，獨家簽約一批短視頻博主，人數大約在百人左右。”
張楠楠向着林謙如實道出了她的所求。
“獨家？”
“什麼意思？”
林謙眉頭微微挑起，向着張楠楠詢問道。
“就是我們所簽約的這批博主，今後只在我們抖音這個平臺上進行短視頻發佈，我們要這批博主短視頻業務的獨家版權。”
張楠楠向着林謙解釋道。
“你的意思是，若是他們跟你們簽約獨家，那她們今後創作出的短視頻，連在微博上都不允許發佈了？”
林謙再度詢問道。
“是這個意思。”
張楠楠點頭應道。
“那不可能。”
林謙聽到張楠楠的回答，他果斷回絕道：“微博是我們這些短視頻博主的基本盤，這個基本盤是絕對不能動的，如果你們想籤獨家，我們可以放棄知乎、快手、美拍這些平臺，但要讓我們連微博都放棄，那這事免談，雖說你們背靠今日頭條，有着充足的流量和先進的算法，但畢竟還未正式上線，說句不太好聽的話，若是你們抖音推出後反響平平，那我們簽約你們抖音獨家的這批博主豈不是直接廢掉了？”
“微博是我們的基本盤，我們最多可以答應你們，若是簽約了獨家，這批簽約獨家的博主，未來創作出新作品時，都將率先在抖音進行更新，但是48小時後，你們要允許我們將短視頻同步到微博平臺博主的個人賬號上。”
林謙拒絕的很是乾脆，雖然他明知抖音在未來將會大火特火，但他仍舊是想都沒想就拒絕了張楠楠，因爲若是像張楠楠所說得那般，在簽約獨家後，以後這批博主就只能在抖音這個平臺上發佈短視頻作品，那無異於是將脖子伸到了抖音的腋下，從此以後讓抖音牢牢地卡住了脖子。
今後若是雙方合作出現問題，抖音只需要一個限流措施，就可以讓林謙旗下跟抖音簽約獨家的這批博主廢掉。
如此受限於人，將命脈交於別人手中的合約，林謙自然是不可能會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