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從派出所裏面走出來的林謙等人,皆是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而在林謙等人的身後,則是奧斯曼等人。
林謙走出派出所後,便沒有再繼續向前,而是轉過身來,目光平靜的望着奧斯曼。
在奧斯曼的身後,威特頭頂被包裹了一層紗布,他目光有些桀驁的望着林謙,臉上掛着些許囂張和得意的表情。
那副表情好似在朝着林謙說:看,我把你的同學痛揍一頓,而我卻不需要負任何的法律責任,仍舊可以活蹦亂跳的在外面活動,你能奈我何?
看着威特那囂張的嘴臉,趙鵬松等人一個個全都牙齒咬得咯咯直響,衣袖下皆是緊握着的拳頭,恨不得一拳把威特打成滿臉花。
“威特,這件事沒完。”
“這個歉,你道也得道,不道也得道。”
“這話我林謙說的,你記住嘍。”
林謙目光平靜的望着威特的眼睛,嘴裏清清淡淡的說道,其中的森冷就猶如這晚間的寒風一般,讓威特竟然內心悄然涌起了些許害怕。
而站在威特前面的奧斯曼,在聽到林謙這句話後,他眉頭微蹩:“林先生,我們其實可以成爲朋友的,爲了這幾個小人物,值得嗎?”
“小人物?”
“呵呵……”
林謙聽到奧斯曼的話,不禁冷笑了兩聲。
“喜達屋酒店集團大中華區總裁奧斯曼,咱們的遊戲開始了,希望你的態度可以一直這麼堅決。”
林謙深深的看了眼奧斯曼和威特,留下這麼一句話後,轉身向着身後走去。
“還有……”
“他們不是小人物,他們是我兄弟!”
隨着林謙的腳步,林謙的聲音越來越遠。
“兄弟?”
站在原地的奧斯曼聽到林謙說的這個詞,他在嘴裏咀嚼了一遍,然後臉上露出了抹笑容,輕輕地搖了搖頭。
“幼稚!”
在資本主義社會中長大的他,只講利益,什麼兄弟、情誼,在他看來都是虛幻脆弱的東西,就跟泡沫沒什麼兩樣。
……
“等下我讓人帶你們去醫院,好好處理下傷口? 然後你們住醫院觀察一宿? 要是醫生說沒什麼事情,明早我再派人去把你們接回來。”
站在幾輛路虎攬勝的車前? 林謙轉身對着趙鵬松幾人說道。
“謙哥? 其實不用去醫院的,我們都是些皮外傷? 在就都是些淤青,那幫人在動手打我們的時候? 也都怕真打出事情來? 下手還是都留有分寸的。”
趙鵬松撓了撓頭,笑着說道。
張炳宇幾人,也都是附和着點了點頭。
“醫院肯定是要去的,你們覺得沒事可不行? 萬一不小心留下內傷了呢。”林謙笑呵呵的說完? 開玩笑道:“要是若干年後,張炳宇陽痿早泄了,他找上門來說是因爲今天打仗造成的,那我可負不起責任啊。”
“滾滾滾,林謙你丫的真是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 你才陽痿早泄呢,老子就是到了六十九也是一杆威風凜凜的鋼槍!”
張炳宇聽到林謙又拿他開涮? 他當即黑着臉罵罵咧咧的回擊道。
“狗嘴裏本來就吐不出象牙啊,你狗嘴裏給我吐個象牙讓我看看啊?”
林謙挑眉反駁道? 臉上滿是笑意。
看着林謙和張炳宇慣例胡侃,趙鵬松等人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原本心裏淤積的抑鬱和憤怒都釋放出了不少。
“行了? 天氣挺冷的? 趕緊上車,我讓人帶你們去醫院檢查下,如果真沒什麼事情,你們安心,我也放心。”
林謙收斂了些笑容,略帶些許正色的說道。
“然後明天我派人接你們回來,帶你們先出口氣,從威特這孫子的身上收點利息回來。”
說到這的時候,林謙眼裏閃過一抹厲芒。
“謙哥,你……”
聽到林謙這麼說,趙鵬松臉上露出一抹擔心,他欲言又止,但意思林謙明白,趙鵬松是怕他不理智,再做出什麼衝動的行爲出來。
“放心,咱們都是遵紀守法的文明人,我討利息的方式也是很文明的。”
林謙拍了拍趙鵬松幾人的肩膀,笑眯眯的說道。
“你是文明人?”
“我咋不信呢……”
張炳宇看着林謙的笑容就覺得林謙沒安好心,對於林謙說的話更是一個字都不信。
“我說我是文明人,張炳宇你個狗日的你不相信?”
林謙挑眉罵道。
“呸,你家文明人張口閉口狗日的啊!”
張炳宇瞪眼反駁道。
“嗯呢!”
“文明人就這麼說話!”
“咋地吧!”
林謙理直氣壯的說道。
張炳宇:“……”
站在原地和趙鵬松等人開了會玩笑,林謙沒再多說什麼,讓蛋殼傳媒的一個男法務帶着趙鵬松他們去醫院檢查一下。
至於林謙本人,則重新坐上了蔣寧川的奔馳大G,兩人向着學校回返。
在處理剛纔的事情中,蔣寧川一直都是在門外等着的。
現在看到事情處理完了,他纔有功夫詢問林謙事情的經過,對於蔣寧川,林謙也沒瞞着,將剛纔在派出所中對這件事情的處理挑重點的向着蔣寧川複述了一遍。
“擦,這羣外國佬都是一個德行。”
蔣寧川聽完林謙的複述後,他也是有些憋屈,右手輕輕錘了下方向盤。
“老幺,那你打算這件事就這麼算了?”
蔣寧川側頭瞧了眼林謙,開口詢問道。
“算了?”
“怎麼可能。”
林謙臉上露出一抹冷笑。
“既然這個奧斯曼這麼喜歡玩弄他那外國人的特權,那麼我就讓他看看,在這個偌大的燕京城裏,到底是他得特權多,還是我的特權多。”
“我倒要看看,誰能耗得過誰!”
林謙脣角露出一抹玩味兒之色。
對於剛纔奧斯曼對他的威脅,林謙很不爽,非常不爽。
但是礙於趙鵬松幾人,林謙卻不得不受奧斯曼的威脅,只能憋屈的選擇退讓。
不過現如今,趙鵬松等人已經安然無恙的從派出所裏面出來了,林謙再沒有什麼可以被束縛的把柄在了,他可以放開雙手,肆無忌憚的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如果是讓林謙和整個喜達屋酒店集團正面肛,林謙可能會有些忌憚,但奧斯曼只是區區一個喜達屋酒店集團的大中華總裁,林謙還真就是壓根就沒把他放在眼裏。
林謙望着窗外寂靜的月色,他心裏開始快速盤算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