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出國之前，見面次數多一些，畢竟大家是鄰居。記憶中，上一次見陳鼕鼕是好幾年前的事。我聽陳姨說他在大學畢業後，找到一份……”蘇知淺聲音停頓一下，眉頭微蹙，繼續說，“廚師的工作。”
五名女性死者身上留下的130道傷口，每一刀深約2釐米，這種犯案手法對刀工有嚴格的要求。
“陳鼕鼕的職業符合兇手的犯罪側寫。”洛時羨點頭回復後，想了想，他問道：“蘇法醫，你在醫院跟陳頁提到的‘壯壯’，他是陳鼕鼕的小名，對嗎？”
這事明明沒過去幾天，她竟有一種遙遠的感覺。蘇知淺是記得陳鼕鼕的模樣的。但是，她無法將骨瘦如柴的他，替換成7號凌晨兩點左右被顧曼曼調戲的壯實男人。
蘇知淺愣了愣，回過神，明白自己不能感情用事，她遲緩地回覆道：“是的，洛隊。”
洛時羨察覺到女人的異樣，放在方向盤的手一緊，想要寬慰她幾句。扯脣時，理智戰勝了感性，他開口道：“蘇法醫，陳鼕鼕是很久沒回家，對嗎？”
他是想到自己和陳姨在醫院的對話。
“嗯。”蘇知淺點頭，記憶倒回當日，她開口道：“陳鼕鼕並不孝順。工作後，他一年都沒回過一次家。陳姨被顧曼曼的死狀嚇暈的當天，我見她心情低落才編了一個謊言。我……”
蘇知淺極力隱藏內心的波瀾，洛時羨仍從一些細節中發現了端倪，男人目光一頓，開口道：“蘇法醫，在你沒說出’陳鼕鼕‘的名字時，我也沒有懷疑過陳頁的口供有問題。”
這人是在安慰自己？
蘇知淺胸口滯悶了幾秒，說不出客套的感激，她把話題扯回案件分析，開口道：“洛隊，然後呢？”
洛時羨對她冷淡的迴應沒太意外，心底卻又泛起微微的酸楚感。半秒不到，他開口道：“陳鼕鼕許久沒回家，顧曼曼的屍體被他用行李箱搬上樓，知曉陳鼕鼕臉上動刀的人，一定是陳頁認識的人，他們會以爲人是回家探親的。這樣想是合理。”
“的確。”蘇知淺順着這個思路，她也有了頭緒，開口道：“‘城東小區’租戶居多。不認識陳鼕鼕的人，以爲他是不認識的租戶也很正常。”
“是的。”洛時羨認可點頭，隨後，他又說，“陳頁說一個戴帽子的男人從顧曼曼的房間跑出來。蘇法醫，警方照着你給出的嫌疑犯特徵畫了肖像，詢問案發現場以及周圍的居民，一直沒得到線索。對於這件事，你有別的看法嗎？”
“一直沒結果，只能說明調查方向是錯的。”蘇知淺思考問題後，給出了答案。很快地她又有了自己的想法，說道，“這麼一來，我們要退回到這件事的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