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張明回覆堅定，隨後，他補充道：“我跑得太急，爬窗的工具都忘記帶走了。”
他在說落在一樓偏廳的繩子！
洛時羨心想，再問道：“你受傷離開後，沒再折回命案現場，是嗎？”
“沒的。”張明咬字用力。
“行，今天先到這裏，我們警方會調查覈實你的口供。”洛時羨盯着他好一會兒，開口道。
張明見狀，心想審訊總算結束，不禁放鬆肩膀，坦蕩地說道：“你們儘管去查好了，反正我問心無愧。”
洛時羨沒再說話。
一旁，盛南風站起身，心知這人有問題，他瞪了一眼張明，開口道：“最好如你所言。”
“一定。”張明衝着警方挑釁挑眉。
此時，洛時羨手上動作忽地一頓，銳利的目光探向前方，涼聲道：“張明，有一件事我挺不理解。作爲一個曾經是綁架犯的主謀，你會連對方的底細都不查清楚，這麼輕易受威脅？以你的腦子，想不到對方有可能是殺人犯？”
“我！”張明震驚一下，想了幾秒後，反駁道：“不是，偷竊計劃落空，我肯定會不甘心，這人給我開了價，我肯定想從撈點好處的。”
“能把犯法說得這麼冠冕堂皇，你真是夠厲害。”盛南風諷刺道。
張明面色一僵，壓低音量道：“這不是知道錯了，我才配合兩位警官的。”
答案近乎完美。
洛時羨暗說後，人仍舊站立，居高臨下地看他，涼聲道：“聽這意思，你是承認我的話了。”
“什麼！”張明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後，急忙搖頭道：“不不不，我真沒深入去想。”
“這又不關我事。”張明急忙撇清關係。
洛時羨眼眸一涼，繼而又道：“張明，你們潛入被害者家中的目的是一樣的。”
“那又怎樣？”張明反問時，面色有些僵持。
“你還真是寧頑不化。”洛時羨兩手撐住桌子，重力往下壓，上身往前一傾，一字一頓地開口道：“張明，你和謝畢然在二樓臥室發生衝突時，別墅一樓恰好有人跟方雙雙發生爭執。比起你給的邏輯不通的謊言，我更相信你和別人合謀殺人。”
“我沒殺人！”張明極力否認道。
洛時羨眸色一緊，扯脣道：“別墅監控被拆毀，線路被切斷，電腦主機也被破壞了。張明，我們警方已經查過‘幸福小區’每個路口的監控，除了你逃脫的監控死角之外，殺人犯是躲不過攝像頭的。別告訴我，你和嫌疑犯出現在一棟別墅，同樣的逃跑路線，你們兩個會毫無關係？你自己也承認在命案發生前，你曾在被害者家附近踩點考察，這一切不正是爲了跟同夥擬定作案計劃。”
“不，不不不，不是這樣的。”張明臉色大變，慌亂到結巴，眼睛不敢直視連聲質問男警，半響後，他才憋出一句話，開口道：“我去偷錢，殺人犯是找別的東西，這是不一樣的。”
“張明，你說這樣的話都不心虛嗎？還是說……”洛時羨沉聲一問，深思一會兒後，心中有一個大膽的猜測，他說道：“你準備隱瞞潛入別墅的人，她就是打電話的人的身份多久？”
“你！”張明猛地擡頭，驚訝到面部肌肉抽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