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戀空2號遇害，6號被人發現屍體在後備箱。”盛南風稍作停頓，偏頭看向一處，詢問道，“蘇法醫，兇手移屍的時間可不可以大致推算？”
“不行，我只能回答你屍體是在僵硬後被摺疊，何時被搬上車，藏在裏面多久，這點無法確認。”蘇知淺略有歉意地回覆。
盛南風開口道：“老大，看來車子的動向是調查方向之一。”
“嗯，這事交由你負責。”洛時羨回覆道。
“好的。”
二人交接完畢，蘇知淺再次彙報工作，“洛隊，被害者體內發現奧施康定的成分，這是一種強效止痛藥。通常因外力造成機械性窒息死亡的時間是5分鐘左右，再來季戀空死前並未遭受任何性侵和虐待，兇手做過相比較殘忍的是在死者左胸肋骨下方紋‘十’字紋身，但這也是在死後完成的。這一點，你們有沒有覺得很奇怪？”
說着，安凝霜把屍體圖片投放大屏幕，衆人目光聚焦後，洛時羨的手中多了一份司法鑑定結果報告單。
回神，遞來的人是安戈離。
兩個男人視線交匯又錯開，隨後，有人回覆道：“兇手要殺死季戀空，但又捨不得她疼。淺淺，我跟你想一塊兒去了嗎？”
“對，這種死法很溫柔。”蘇知淺朝好友點頭。
女人眼中有困惑。
洛時羨看着她，開口道：“單從犯罪心理學的角度來說，在屍體上刻紋身，與張吉祥家中電腦留下‘遊戲開始’，這都是在傳達一種挑釁的行爲。目前而言，兩件事是同一名罪犯的可能性極高。”
“手頭資料太少，暫時無法確定答案，但罪犯大費周章把季戀空的筆記本放在書房，這裏面有可能藏着重要的信息。”洛時羨思考着回答後又說，“被害者透支信用卡與初次寫日記的時間一樣，用巧合來解釋有些牽強。”
“老大，死者寫下如此炙熱的文字，她與‘WKK’之間有感情，這人會不會是死者的情人，日記最後也寫了‘毀掉你，我不悔’，兩人相愛相殺，季戀空做了讓‘WKK’無法原諒的事，所以才用這種死法結束她的生命。”盛南風接着往下推測。
“的確合乎常理。”
林澄西聽隊長講完，她出聲道：“洛隊，關於張吉祥的婚姻狀況，他的父母說兒子和兒媳近日準備辦理婚禮手續，兩位老人家不清楚具體原因，我能感覺出來，張家人對季戀空並不滿意，但又不希望他們離婚，怕苦了小孩。”
“知道誰先提的？”洛時羨沉聲一問。
“有。”林澄西回覆後，不浮不燥地看向隊長，往下說，“張吉祥在季戀空懷孕5個月的時候，他與父母就商量離婚的事，遭到張家兩位老人強烈反對，狠狠訓斥兒子一番後，這事也沒再提起來，一直到季戀空這次出走，張吉祥徹底爆發，堅決要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