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帕胡亂抹着眼淚。
張母左顧右看,確認四下無人後,她才說:“小寶出生後,家裏七姑八婆都說不像爸媽,左鄰右舍也時常叫嚼舌根,本來我就懷疑這件事,聽到這種話更敏感,張家人是老實怕事,但媳婦在外面跟別人生的孩子,我們堅決不會要。”
林澄西想了想,試探道:“可看您和家人們對孩子都很上心。”
“老頭子和祥子是這樣的。我,哎……我不是。”張母再次嘆氣,表情有些羞愧,解釋道,“家裏辦滿月酒的前一天,孩子發了高燒,抱去醫院時,我偷偷取了他手指的血,看完病後,我把血液樣本送去鑑定中心了。”
眸色一驚。
林澄西快速隱去,開口道:“張阿姨,我能冒昧問一句是您想要的結果嗎?”
“……嗯。”張母點頭,眉眼仍舊愁容。
看來還有別的事。
林澄西暗想,繼續道:“這事您可以放心了,不過,我記得季戀空5天前離家出走,難道是因爲這個原因?”
“……”聲落,張母當即泣不成聲。
這反應也算是默認。
林澄西默道,擡手,安慰地輕拍婦人肩膀,出聲道:“張阿姨,您別太難過了。”
“你……林警官,知道我有多後悔嗎?要不是我,小空和祥子可能就不會死,全是我害的,老天爺爲什麼要帶走他們,才30歲左右,我情願死得人是自己。”張母情緒激動,舉拳捶胸。
可以感受到深入骨髓的愧疚感。
女聲如初夏微風,略有涼意,心中鬱結一點點驅散。
“謝謝你,林警官。”張母的心不由平靜許多,感激道。
“我是實話實說,您不用客氣。”林澄西回覆後又緩緩地說,“可以跟我具體說說1號當天的事嗎?”
“好。”張母點頭。
之後的時間,林澄西和同事得知兩名被害者的一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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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齊衡抵達高鑫家時,恰好撞見一身職業裝下班回來的她,表明身份後,對方請一行兩人到家裏。
坐在客廳沙發上,高鑫翹着二郎腿,精緻妝容,利落短髮,不等警方發言,率先開口道:“你們是爲了祥子跟季戀空的案子來的吧!”
見人淡定。
白齊衡表情沒多大起伏,冷聲道:“對,有些事需要你配合調查。”
“……行。”高鑫回覆時,拿出包裏的煙和打火機,開口道:“警察同志,不介意吧。”
“沒事。”
“你們想問什麼?”高鑫嫺熟點燃,深吸一口後,煙霧從口鼻處吐出,後背往沙發一靠,強調道:“問什麼都可以,只要是我知道的,一定會告訴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