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坐着英俊不凡的兩個男人，高鑫衝一人挑眉，打趣道：“白警官，挺有緣的，這麼快又見到你了。”
這人憔悴面龐中的漫不經心格外扎眼。
白齊衡盯着她，冷聲道：“高小姐，這種場合不合適開玩笑。”
男人一本正經。
高鑫聳肩並不惱火，輕嘆道：“真是無趣！這不是怕自己太緊張，逗你一下緩解情緒。”
“聽高小姐的意思，我們可以開始了。”洛時羨切斷沒有意義的交談，沉聲道。
聞聲，高鑫側目，視線停在那張過分多情的臉龐，開口道：“我聽洛警官的。不過，怎麼辦呢？”停頓片刻，低頭看手腕被固定，手指敲了幾下椅面，繼續道，“記性不好的我，犯了不少的錯。嗯……審訊就是“你問我答”的遊戲，要麼兩位警官幫我回想一下。”
像極了懇求的語氣，表情卻無所謂，聽到這話不禁讓人心中響起警鈴，憑藉多年辦案經驗，隱約感覺審訊不會太順利。
性子沉穩的白齊衡，想了想，開口道：“行，先來說說季戀空的死。”
警方沒被激怒，高鑫興致缺缺，人往後靠，漠然道：“她不是我殺的，不過，人左胸下有一個‘十’字，這個紋身我搞上去的。”
“……”
“看來高小姐沒打算隱瞞真兇，說吧……”見組員反應慢半拍，洛時羨及時補充後，停頓片刻，咬字道，“誰和誰？”
這種罪犯容易嫁禍他人的問題，隊長審訊時幾乎不說，白齊衡眼閃錯愕，想到早前的犯罪側寫，這次案件中有嫌犯喜歡挑釁他人。
高鑫聽着強調的語氣，有了興奮的表情，誇讚道：“不愧是心理學家，一秒就讀懂我喜歡玩競猜，這道填空題我選朱成和張吉祥，洛警官對這個答案滿意嗎？”
隱晦的試探有點成效，洛時羨繼續道：“還行，高小姐把你們五個人的計劃都交代了更好。”
“跟你聊天真愉快，洛警官，你說我……”高鑫揚脣一笑，往下道，“加上王玥和龔豔，對嗎？”
一句話把疑犯全點出來。
洛時羨沒有大意，往下道：“是的，高小姐，你的記憶恢復了？”
“我記得……嗯，龔豔把藥給了朱成，季戀空喝了以後，這人用繩子把她後邊勒死了，男的哭得老傷心了。”高鑫搖頭嘆息，“殺都殺了，這是何必呢！”
“高小姐，你人在兇案現場，當……”
“當時爲什麼不阻止，白警官，想問這個對嗎？”
一條鮮活的生命，她如此不當一回事，白齊衡動怒出聲後，想到監控拍下這人在機場的行爲，立刻收口，高鑫卻順勢接話，慢悠悠地開口，“要季戀空的命，本來就在我的計劃，只是朱成動了手而已。”
“爲什麼想殺她？”洛時羨面色如常，心中卻無法冷靜。
沒多猶豫，高鑫給了答案，“替朱成和張吉祥打抱不平，季戀空搞網戀搞得都入魔了。白警官，上次你問‘WKK’是誰，我回答不知道，可沒騙你的意思，畢竟我們都沒見過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