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問話，安凝霜停了腳步，沒能對視男人的雙眼，開口道：“銀行附近有一攝像頭，拍到兩次取款離開櫃檯後，季戀空去了一處地方，現在我要去看看。”
“一起。”
“……好。”
可以呆在一起，想到這裏，心跳不自覺又加快的安凝霜，趕忙低頭，盲目往前走。
盯着她的舉動，白齊衡面無表情道：“落東西了？”
“啊！”驚聲後，猛地回神，發現自己面向會議室。天，一時竊喜竟沒了方向感。
暗暗咬牙後，安凝霜搖頭道：“沒。”
“……嗯。”
兩人立即出發，林澄西在同一時間，人已經抵達季忠良的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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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點整。
洛時羨和楊明匯合時，只見一輛轎車停在路旁，擋風玻璃上有“人是我殺的”五個鮮紅大字，車窗車門大開，暴雨由四面八方砸向車裏，大霧四起，朦朧中駕駛座有一人，暗紅顏色混着水漬，由上至下，遍佈人的全身，手腳呈現朝前捆綁姿勢，鋼筋水泥的地面染滿紅色，噴漆灌翻倒在地，卡在固定的建築物上，與血共色。油漆味、屍臭味融在一塊兒。
視覺和嗅覺強烈的衝擊下，衆人都驚呆了，幾名才進派出所的民警，受不了這種刺激，捂嘴跑遠處嘔吐。
不由想到一幕，蘇知淺靠近屍體時，回頭，對一旁的人開口道：“洛隊，找到的斷指數目不止一人，後備箱可能會有屍體。”
這人藏匿的地點會跟季戀空一樣嗎？這個假設如果成立，對案件無異於雪上加霜。
“嗯，我去看看。”點頭後，洛時羨和勘察人員進入又一輪工作。
男人眉頭緊鎖的模樣，停留在眼中一秒，蘇知淺快速回神，同一旁安戈離進入屍檢狀態。
半小時後，持續一天的暴雨有了小的趨勢，屍體被專送車運走，尋着人羣找到一人，邁步靠向後，看一眼沒關緊的後備箱，不由鬆了一口氣，蘇知淺開口道：“洛隊，由於天氣、環境、人爲等因素的破壞，需要解剖才能判斷死者死因以及死亡時間。”
“好。”
“先走了。”
“好。”
案件緊急，二人對話簡短，洛時羨回覆後，見人上車離開，他才蹲下身來，接着忙活手頭的事。
三小時後，雨逐漸停下，留一隊人馬繼續搜索後，警務人員陸續撤離，事故車輛拖走的地方，四周有關命案的物證被帶回警局，唯有大片染料跟地面混爲一體，觸目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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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上。
視線中游樂場成了縮影，蘇知淺回頭，拿手機時，見一旁好友盯着自己，扯脣一笑：“怎麼了？戈離。”
垂眸，聊天頁面備註【弟弟】，目光由她敲擊的雙手移到臉龐，安戈離開口道：“淺淺，是不是我說錯話了，理解一下有沒有，當時我生着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