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仙魔春秋 >628.羅狂隕落石碑前
    流火肆虐,方圓十里之內,星路聯盟的修士和震天軍來不及躲閃,損失慘重。人影晃動,羅狂竟然沒有隕落,躍上虛空,直奔震天關深處而去。

    道然大叫起來:“烈陽大哥、憐九師姐,別讓這個傢伙跑了。”

    秋不二直奔北烈陽飛去,運轉靈力,將北烈陽、花憐九虛虛抓到空中。

    風立聞扯着嗓子大叫:“秋不二,還有我呢,快救我離開熔岩。”

    秋不二皺了皺眉:“我只有一雙手,救了烈陽、憐九,怎麼救你?等我將他們安置好,再回來拉你出熔岩。”

    風立聞衝着道然大喊:“小兄弟,你不懼流火,來救救我吧,我快被熔岩煮熟了。”

    道然搖了搖頭:“我又不認識你,憑什麼救你?我先去救我的大哥、大嫂,殺了剛纔逃走的修士,再來看你死沒死。”

    風立聞想要許下好處,道然已跟隨秋不二疾飛而去。震天軍中有人大喊:“來人,隨我去救少爺,分幾人回去稟報關主。”

    震天軍隨即分成三批,一批清剿星路聯盟修士,一批去救風立聞,剩下幾人趕回去給風澤榮報信。

    巨大的星島已化作一片火海,一處火勢沒有燒到角落裏,秋不二將北烈陽、花憐九輕輕放下。

    兩人被熾熱的熔岩正面擊中,傷勢極重。秋不二取出一枚靈丹,塞進北烈陽嘴裏,靈丹熔化,北烈陽依然昏迷不醒。

    道然趕到,右手虛抓,一道熱氣從北烈陽嘴裏飛出。熱氣臨門,道然左手一揮,將熱氣擊散。

    北烈陽大叫起來:“憐九,你不要管我,區區熔岩傷不了我。”

    道然向花憐九同樣施法,花憐九瞬間甦醒,聽到北烈陽的話,冷哼一聲:“若不是你冒冒失失的,我又何必救你?咦,我們這是在哪裏?”

    道然心裏對花憐九有一種天生的畏懼,急忙開口解釋:“師姐,這裏是一座大島,奇怪的是,大島邊上沒有水,只有雲彩。不過現在沒有了,被熔岩流火蒸乾了。”

    北烈陽見花憐九醒來,一陣狂喜,伸手將愛人抱在懷裏:“憐九,你沒事吧?”

    花憐九嗔道:“你若不拖累我,我根本不會有事。”

    道然直愣愣地看着兩人,秋不二拉住他的手:“小子,快跟我去追殺羅狂。”

    秋不二力氣極大,一把將道然拉走,這傻小子兀自叫嚷不停:“大哥,你個子大力氣足,不要傷到師姐。”

    北烈陽輕拍花憐九的後背:“憐九,是我不好,差點讓你喪命在火界。星島爲何連接了火界?真是奇怪。”

    空間、時間的玄妙,北烈陽現在無法悟透。花憐九若有所思:“看來是那九盞明燈的緣故。道叔叔爲何飛昇火界?怎麼又和火聖扯上了關係,孩子都生出來了。”

    兩人猜不出其中曲折,纏綿一陣,北烈陽輕嘆一聲:“憐九,我們也去追殺羅狂吧,星路聯盟與我們有血海深仇,留着羅狂是個禍害。”

    花憐九輕輕搖頭:“不二和道然不是去了嗎?你乖乖地抱着我,我累了,要借你的肩膀睡一覺。”

    熱浪襲來,熔岩急速而至,熔岩中,風立聞起起伏伏,就是無力掙脫。

    正在掙扎,一眼看到北烈陽,風立聞大叫起來:“烈陽,快來救我!”

    北烈陽就要起身相救,花憐九抱着他的手狠狠一擰:“讓你好好抱着我,救什麼人?他在混沌裏闖蕩過不知多少次,區區熔岩而已,用得着你去救?”

    北烈陽苦笑一聲:“風兄,憐九受了重傷,我沒法去救你。”

    風立聞看到了花憐九,見她軟軟的依偎在北烈陽懷裏,心中不爽。聽到北烈陽說花憐九受了傷,風立聞不知從何而來一股力量,大喊一聲,沖天而起。

    “憐九,你沒事吧?北烈陽冒冒失失非要救我,還得你也跳入火山,受了重傷,是我和北烈陽不好。”

    花憐九擡起頭:“滾遠點,我受沒受傷與你無關。”

    風立聞一口氣立刻泄了,筆直掉向熔岩中。北烈陽心念一動,擎天大槍已浮現在空中:“北溟,去救下風立聞。”

    擎天大槍飛馳而去,花憐九輕嘆一聲:“烈陽,你就是心太軟,什麼人都當朋友。”

    北烈陽點了點頭:“風立聞對你很好,我心中氣惱,卻又要謝他。”

    花憐九笑了起來,頭伏在北烈陽胸前,片刻之後,悠長的呼吸聲響起,花憐九竟然就此睡着了。

    熔岩涌到只離北烈陽、花憐九數百丈,終於停了下來。熱氣漸漸消散,北烈陽傳音:“北溟,將風立聞送回浮空廣場,送到他爺爺跟前。”

    一人一槍,隨即遠去。北烈陽心中感慨,自己四處奔走,害得花憐九也跟着喫苦,真想立刻回到黑霧森林中。

    北烈陽心情激盪,睡夢中的花憐九忽然開口:“烈陽,你想家了吧?是不是想你的兩個老婆,還有未出世的孩子了?”

    花憐九的話猶如冷水澆頭,讓北烈陽不知說什麼纔好。這一次,花憐九乾脆打起鼾來,不再說話。

    黑霧森林中,荒雅煮了一鍋湯,滿滿盛了一碗,小心翼翼端到南潯身前:“潯兒,你嚐嚐我煮的湯味道如何?”

    南潯接到手裏,抿了一口:“味道不錯,有勞雅兒你了。”一大碗湯端在空中,南潯一口口抿着。

    荒雅再盛一碗,喝了一大口,臉上露出了苦苦的神色。將嘴裏的湯硬嚥下去,荒雅搖頭嘆息:“我怎麼就煮不好一鍋湯?不知孃親什麼時候回來,烈陽又什麼時候回來?”

    就在此時,南潯忽然臉色一變,將手中的湯大口喝了下去:“雅兒,再給我盛一碗。”

    “咦?你怎麼大口喝起來了?你我之間,不必客氣,不好喝就不好喝,我嘗過了。”

    南潯擺了擺手:“是我們的北極想喝。”

    一碗接一碗地喝下去,直到將一大鍋湯喝光。南潯長出一口氣,輕撫隆起的肚子:“孩子,這下滿意了吧?”

    嘻嘻的笑聲響起:“兩位孃親,下次做湯不用煮熟,也不用放水,我最喜歡那些血肉。”

    南潯臉色大變,拍了拍肚子:“胡說什麼?你是角人族之後,我們早已不再茹毛飲血!”

    北極的聲音不再響起,南潯又擔心起來:“孩子,你沒事吧?你若想那麼喫,等你生出來再說,爲娘我實在喫不下。”

    荒雅、南潯就此不再說話,兩人對着空鍋,各自想着心事。門外有人敲門:“荒雅姐、南潯姐,你們在家嗎?”

    荒雅起身出門:“洛溪,是你嗎?你去了哪裏?我們很久沒有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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