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重症監護室的大門緊閉,隔着玻璃門朝裏望去,幾名全副武裝,身穿白大褂,臉上帶着口罩的醫生跟護士,正守在病牀前,操作着各種儀器。
病牀上躺着一個二十來歲的女人,不過丁毅看不太清楚,他只是略微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門外的休息椅上坐着幾個人,其中一人正是李海民,看到胡冬海跟丁毅後,立刻站了起來走了過去,說道“丁先生,您可算來了。”
“囡囡,快叫丁叔叔”在李海民身邊跟着一個小女孩,正是之前被丁毅用神針救下來的那個小女孩。
聽到李海民的話,小女孩擡頭看了丁毅一眼,有些靦腆的叫道“丁,丁叔叔。”
“哎,身體最近沒有不舒服吧”饒是丁毅這個活了數千年的老怪物,在面對這個六歲的小女孩靦腆的樣子時,仍然沒抵擋得住,忍不住擡起手在小囡囡的頭上揉了揉。
小囡囡害羞的點了點頭,望着丁毅不知所措。
這時候,一名男子走了過來,他面容滄桑,帶着一副金框眼鏡,看起來應該有五十來歲了,此刻看起來有些憔悴。
“老魏,這就是我跟你說的丁先生”看到男子過來,李海民連忙對他解釋道。
聽到李海民的話,魏建國原本無神的眼睛中,忽然爆發出了強烈的神采,他一把抓住了丁毅的胳膊,激動的說道“你就是老李說的那位神醫,那位治好了囡囡的大師”
被魏建國抓着胳膊,丁毅不禁皺了皺眉頭,不過他能理解魏建國着急的心情,此刻點了點頭,說道“是我,你先彆着急,能讓我進去看看嗎”
“老魏,彆着急,先放手。”李海民無奈的對丁毅苦笑了一聲,拍着魏建國的肩膀說道。
“他就是你說的那位神醫,這麼年輕,老李你可別誆騙我們”忽然,一名中年婦人走了過來,看着丁毅皺起了眉頭。
“我們小靜現在危在旦夕,病情嚴重,你找的這個人靠譜嗎”中年婦人皺着眉頭,一臉懷疑的看着丁毅。
見到中年婦人質疑丁毅的實力,李海民急了,連忙說道“這說的是什麼話,若是丁先生沒有這個實力,我怎麼會把丁先生請過來給小靜治療,我還會害小靜不成”
“可是他看起來”中年婦人還想開口,但卻被魏建國一個眼神給打斷了。
魏建國瞪了她一眼,然後又將目光落在了丁毅身上,與丁毅對視了片刻,他面色凝重的點了點頭,說道“煩請丁先生,務必要救救我女兒”
“開門”說完之後,魏建國對着旁邊的一名醫生點了點頭。
那醫生點了點頭,打開了重症監護室的門,既然魏建國已經決定了,他也不敢說什麼。
重症監護室裏面有幾名醫生正在忙碌,見到丁毅等人走進來,其中一個醫生立刻呵斥道“誰讓你們進來的,病人現在需要隔離,你們不經過殺菌處理就擅自進來,到時候病人出了問題怎麼辦”
丁毅能夠施展神針的事情他已經跟他的老師說過了,當時他的老師就驚爲天人,一臉的震驚與不可置信,後來他的老師告訴他,丁毅很有可能是當初傳授他師父醫術的那位高人的徒弟。
不管怎麼說,能再次見到丁毅,對梁炳秋來說,真的是一個驚喜,尤其是眼下正好有一個病人他們束手無策,丁毅來了一定會有辦法。
丁毅走進來後,沒有理會其他人,徑直朝病牀上走去。
“站住,你是什麼人”不過還沒等丁毅靠近,就被幾個醫生跟護士給攔了下來。
“他是我找來的醫生,既然你們幾個束手無策,那就讓丁先生看看吧。”魏建國心疼的看着病牀上的女子,神色黯淡地說道。
他現在已經是死馬當活馬醫了,與其看着女兒在病牀上受着折磨,生命一點點不受控制的逝去,還不如讓丁毅試試,萬一他就看好了呢
“可是,現在令千金的情況很不穩定,如果貿然讓他前去觸碰,很有可能引起病情惡化”之前開口的那名醫生,看了丁毅一眼,臉上帶着鄙夷之色,繼續說道,“況且,此人這麼年輕,確定懂醫術嗎”
“小子,你有醫學資格證嗎”另一個醫生點了點頭,一臉質疑。
就在這時候,梁炳秋站了出來,對其他幾個醫生說道“大家聽我說一句,我認識丁先生,丁先生的醫術非常高明,至少在我之上”
“哦梁主任,你確定這小子懂醫術”聽到梁炳秋的話,那醫生卻是冷笑了一聲,似乎仍然不相信。
“我沒有醫學資格證,不過誰說沒有資格證,就不懂醫術了”忽然,丁毅笑了笑,揹着手看向那醫生,淡淡的說道,“那不知你有資格證嗎”
“我當然有了,各種證書齊全,自然有行醫資格”聽到丁毅的話,那人自傲的挺了挺胸口。
“可你仍然不懂醫術,否則就不會對病人的病束手無策了。”丁毅最近帶着戲謔,冷笑着說道,“所以,有證書,不代表懂醫術,反之亦然。”
“哼,我們幾個從京都人民醫院的專家都束手無策的病,你能治好”那人被丁毅說的臉色有些陰沉,對着魏建國說道,“魏書記,您可要想好了,讓他去給您女兒看病,出了事情可別怪我們”
聽到這話,魏建國看了丁毅一眼,見丁毅一臉淡然,神色絲毫沒有因爲擔責任而變化,他緊攥着拳頭,思索了片刻正要開口時,忽然躺在病牀上的女子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咳咳咳噗
女子緊皺着眉頭,一臉的痛苦之色,不斷的劇烈的咳嗽着,一口鮮血突兀的從其口中溢出,順着下巴流了出來。
看到這一幕,丁毅面色微微一變,他皺了皺眉頭,一個箭步推開了擋在前面的兩個醫生,來到了病牀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