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有人進入這裏,就說明有人犯了規矩,因此不管是誰被傳喚進入刑堂,都會以最快的速度傳遍整個馮家,因爲人們知道,又有一個人要廢掉了。
自丁毅走進刑堂的那一刻起,一個消息不脛而走,以最快的速度傳遍了整個馮家。
“聽說了嗎有個外人強闖我們馮家,結果被監事帶去刑堂了”
“什麼竟有這樣的事情”
“進了刑堂,就別想完好無損的出來了”
這個消息不斷的傳遞之下,很快就傳到了內院裏去,正巧一向不問世事的老家主在後花園澆花,聽到了這個消息有些奇怪。
“老祖宗,聽說有個小賊想進我們馮家強搶身份令牌,被我們的人給抓了。”陪在老家主身邊的管家笑了笑,奇怪的說道,“真不知道哪裏來的小毛賊,居然敢強闖我們馮家。”
都說耳聽爲虛,眼見爲實,因爲消息傳着傳着就變味了。
可這老家主跟管家,無論如何都沒想到,消息傳到他們耳朵中的時候,已經變成了這個版本。
“嗯強搶身份令牌”聽到這消息,老家主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忍不住笑了笑,說道,“搶我們馮家的身份令牌有什麼用”
“是什麼人,去問一下。”老家主頭都沒擡,老管家立刻臉色一緊,對着旁邊不遠處候着的人說道,“去問問,是什麼人被抓了。”
“是”聽到老管家的話,那人立刻點了點頭,轉身匆匆離開了。
而這個時候,丁毅已經跟着人來到了所謂的刑堂。
“關門”丁毅剛踏進刑堂內,身後的大門立刻就被人重重的關上了,頓時整個刑堂陷入了黑暗之中。
丁毅立刻皺起了眉頭,正要開口疑問時,忽然前方亮起了一抹亮光,緊接着便是一道又一道亮光,將整個刑堂照亮了。
“裝神弄鬼”丁毅眯着眼睛,冷笑了一聲。
這些亮光是一根根蠟燭,閃爍着柔弱的黃色光芒,每一個燈柱旁邊都站着一個黑衣人,看不清楚模樣,整個人都隱藏在黑暗之中,只有淡淡的光芒能勉強照亮其身形。
“堂下何人”黑暗的盡頭,有一座隱藏在黑暗中的暗紅色座位,座位上坐着一個身穿黑衣的男子。
丁毅看不清楚,但藉助微弱的燭光,勉強能夠看到那是一個面色冷峻的男子,正面無表情的盯着自己。
“在下丁毅,敢問閣下是”丁毅雖然疑惑,但還是開口說道。
“放肆,見到邢尊還不跪下”就在這時,站在那黑衣男子身邊的兩個人一聲大喝,緊接着兩個人便徑直朝丁毅走了過來,伸出手速度極快的按向丁毅的肩膀。
看到這一幕,丁毅面色微微一變,立刻眯起了眼睛,在對方雙掌按在肩膀的瞬間,他冷哼了一聲,雙肩微微一抖,頓時一股恐怖的力道便從肩膀上傳遞了出去。
那兩個人剛觸碰到丁毅的瞬間,就感受到了一股巨力,直接被震飛了出去,倒退了足足十數步方纔停了下來。
“大膽,敢在刑堂動手,該殺”見到丁毅敢動手,一道道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這是整個刑堂的人同時開口所形成的音浪,讓人一聽便渾身激起雞皮疙瘩。
但對丁毅來說卻不算什麼,他的神魂之力強大無匹,根本不會被這點音浪影響,此刻他盯着前方的黑衣男子,冷笑道“閣下好大的架子,還不準備下來跟丁某見面嗎”
“有點意思。”終於,那個黑衣男子站了起來。
他的身材不算高大,但卻給人一種窒息感,那不是實力有多強,而是因爲身居高位久而久之形成的王霸之氣,此刻隨着他邁步朝丁毅走來,每一步落下,都如同踏在丁毅的心臟上,讓丁毅呼吸急促的同時,那黑衣人的氣勢也越來越足。
到了最後,其氣勢已然呈排山倒海之勢,朝丁毅這裏驀然壓來。
轟恐怖的氣勢壓在丁毅的身上,讓他感覺自己像是背了一座大山一般。
“雕蟲小技,想跟我拼氣勢”丁毅嘴角露出了一絲戲謔之色,體內的金丹滴溜溜一轉,頓時就有一股似有似無,但卻至精至純的氣勢從丁毅的體內散出。
這股氣息雖然很淡,而且似有似無,但一經出現立刻就將對方施加在他身上的氣勢化解了。
金丹本就是天地間的遊離靈氣凝聚而成,其氣息自然也是源自天地,乃是至高無上的天威,雖只有一絲,但足以鎮壓世間一切。
隨着氣勢被驅散,原本一步步朝丁毅踏來的男子腳步一頓,身子也微微一僵,始終亙古不變的臉色更是微微一白,眼中閃過了一絲不可置信之色,顯然是對於丁毅如此輕易便化解了他的氣勢有些驚訝。
“來人,將他拿下”想到這裏,黑衣男子立刻打消了走過去親自鎮壓丁毅的想法,而是對着其他人呵斥道,“佈陣”
畢竟能輕易破掉他氣勢的人,絕非普通人,實力至少不會比他差多少,這樣的人足以給他造成傷害,黑衣男子貴爲馮家刑堂的堂主,是整個馮家僅有的三大高手之一,此刻正值非常時期,若是爲了丁毅爭鋒而受了傷,那就真的不值得了。
隨着他的話音落下,整個刑堂裏的黑衣人,立刻全部動了起來,氣勢洶洶的衝向了丁毅
與此同時,之前被老管家派出去的男子急匆匆的回到了後花園,對着老家主說道“老祖宗,是一個年輕人,帶着不知道從哪撿來的身份令牌,想要見您老人家,但被人給攔了下來,那人打傷了我馮家之人,因此才被刑堂帶走了”
“壞了快隨我去刑堂”聽到這話,老管家還未開口,原本氣定神閒的老家主卻是面色一變,若是丁毅在這裏的話,一定能認出來,此人就是之前給他令牌的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