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口冰棺看起來沒有任何問題,可他卻總感覺到一股陰森,詭異的氣息,環繞在冰棺之上,讓他很不舒服。
丁毅大口的吸着寒氣,想讓自己冷靜下來,他強行壓下了心中的不安,體內的力量瘋狂朝冰棺中灌輸,體內的元嬰甚至漸漸透明起來。
終於,他的神魂破開了迷霧,看到了其中模模糊糊的場景
一縷淡淡的生機,紮根在慕容惜雪的腹部,連接着冰棺底部,彷彿一根臍帶,正往慕容惜雪的體內灌輸着什麼東西。
“難道這就是養魂與藏身之法”丁毅臉色凝重,眉頭緊蹙。
他清楚的記得,當初將慕容惜雪放入冰棺的時候,並沒有這種現象,那時候的他實力比現在要高了太多,不可能有錯
此刻,那種陰森,詭異的氣息更加濃郁了。丁毅臉色一變,雙手從冰棺上挪開,隨着停止灌輸靈力,那股真切的陰森與詭異之感,也隨之消失不見。
“該死”丁毅左右環繞,忍不住怒罵了一聲。
這青銅殿乃是無上至寶,以丁毅現在的實力,除了能憑藉神魂印記隨意進出此地外,並不能動用其他功能,想將青銅殿取走都做不到。
想要勉強驅動青銅殿,將其從此地挪走的話,至少也需要超凡境巔峯才能做到。
而丁毅現在才元嬰中期,距離脫俗境雖然算不上遙遠,但目前也是難以企及的,可惜現在天地靈氣太過稀薄,即便發生了天地異變,也難以恢復太多。
不然以丁毅曾朝入元嬰暮半聖的資質,又加上曾經已經達到過半聖境,早就脫離元嬰進入超凡境了。
因爲現在的天地靈力太過稀薄,即便丁毅的感悟早已經超脫元嬰太多,可天地靈力卻不足以支撐他晉升,這是一個很麻煩的事情。
“可惜避天棺無法放進儲物袋。”丁毅嘆了口氣,在這裏坐着陪了慕容惜雪很久。
無言無語,丁毅就這樣陪着這口冰棺,直到很久以後,他也忘了是多久了,才起身站了起來。
“無道,這道印記可以讓你自有進出古殿,傷勢痊癒後便回去吧,記得從我開闢的通道離開。”丁毅並未露面,只留下了嗡嗡的聲音傳入金無道的耳中。
聽到這話,金無道原本正在凝神靜氣的打坐,此刻猛地睜開眼睛,朝着丁毅的方向跪在了地上,恭敬的磕了個頭。
此時的丁毅已經離開了青銅古殿,他在那座小土包上開闢了一個狹小的通道,又在土包上做了些手腳,除非是實力高於他,否則絕難發現這裏。
至於金無道,有丁毅留下的印記,想要自由進出這裏不難。
丁毅的速度很快,離開青銅古殿後,便迅速在帝京城內掃蕩起來。
想到這些,丁毅深吸了口氣,速度更快,神魂之力更是掃蕩而出,以他爲中心,席捲方圓十里,全都被他籠罩在內,一瞬間便可探查到這十里範圍內是否有吳九安與梁輝的身影。
而此時,帝京北郊的一處農舍馬棚內,躺着一個渾身是血的男子。
這男子臉色蒼白,嘴脣毫無血色,眼中瀰漫着痛苦之色,渾身都是血跡,分不清是他的還是別人的,只能看到他的左臂處,有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鮮血止不住的順着傷口流出。
馬棚外,吳九安一臉警惕,小心翼翼的摸了進來,手裏提着一個不知從哪裏偷來的小藥箱。
“小子,怎麼樣還沒死吧”吳九安深吸了口氣,快步走進了馬棚,低聲問道。
聽到吳九安的聲音,那滿身是血的男子挪動了一下身子,頓時發出悶哼聲,片刻後他才從緊咬得牙縫中擠出了幾個字“前輩,我還以爲你不來了。”
“你這小子說的啥話,我祖我老大既然決定了跟你交易,那我必須得照看好你纔行,否則你死了,我老大的交易豈不是完不成了”吳九安一邊說着,一邊從藥箱內拿出了卷繃帶,說道,“來,咬着這個木棍,我給你包紮一下”
這渾身是血的男子,正是之前跟丁毅交易的梁家餘孽,梁輝
“前輩,謝謝你。”片刻後,梁輝點了點頭,嘴角露出一絲苦澀的笑容,將木棍咬在了嘴裏。
吳九安不愧是醫學專家,雖然他最強的是鍼灸,但一些普通的醫學常識卻還是都懂的,他先是用過氧化氫溶液爲梁輝清理了一下傷口,隨後又敷上了一些止血的外傷藥粉,隨後立刻用繃帶纏繞在傷口上,用力壓住了傷口,迫使血液不再流出。
這一系列事情看似簡單,可實際上操作起來卻很考驗技術,而吳九安一氣呵成,沒有絲毫的緊張之色。
“啊”梁輝死死的咬着木棍,劇烈的疼痛從左臂傳來,他猛地瞪大了眼睛,通紅的眼球凸出,看起來極爲恐怖。
“小子,忍着點,別喊”吳九安眉頭微皺,袖子一抖手中出現了一枚銀針,迅速的刺入了梁輝肩頭的穴位上,幫他緩解了一些疼痛,“要是招來了追兵,或者吵醒了這家人,就麻煩了。”
“呃,呼”梁輝死死的抓着自己的左手,渾身劇烈的顫抖起來,但卻沒再發出任何聲響。
現在他們身邊到處都是追兵,尤其是餘家更是派出了大批人馬,四處追捕梁輝,當初那件事情雖然是餘慶做的不對,可是餘家老太爺可以自己處罰孫子,但卻不允許其他人敢傷害他的孫子,因此梁家唯一的餘孽梁輝現身後,第一時間就成爲了餘家的頭號通緝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