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丁毅與溫佚兩個人風頭正盛,是鼓舞人心的好機會,如果這個時候跟他們兩個達成約定,那麼對雙方都又好處,少年人皇自然不願看到溫佚落敗。
可眼下百里途擺明了是想跟溫佚打消耗戰,之前溫佚就消耗了不少力量,現在打消耗戰對他極爲不利。
“無妨,我去幫他一把。”丁毅擺了擺手,朝決鬥場走去。
不過他並未進場,而是站在角鬥場的邊緣,大聲開口說道“溫兄,別跟他打消耗戰,用飛劍堵他。”
“借拙劍一用。”說完,丁毅看向了身後的灰髮老者。
溫佚要用青釭去堵百里途的退路,那麼正面就必須要有一把強度過的去的劍,否則很難對百里途形成殺局。
反過來也是亦然,若是溫佚用普通的劍圍堵百里途,必定無法造成實質性的效果,甚至很有可能會被百里途直接擊斷劍神,逃脫出去。
聽到丁毅的話,灰髮老者只是略微猶豫,便將拙劍遞了上來。
丁毅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說是借劍,想來不可能會做出私吞的舉動,而且看丁毅與溫佚的樣子也不像是那種人。
從灰髮老者手中接過拙劍,丁毅猛地朝溫佚一拋,飛劍立刻化作一道長虹朝溫佚飛了過去。
看到這一幕,場上的百里途臉色一變,眼中露出陰霾,竟然調轉身形,不退反進,率先朝着拙劍飛了過去。
他竟是想要先搶到拙劍,以免被溫佚形成前追後堵的殺局。
可溫佚又怎麼會給他這個機會眼看百里途朝着拙劍飛去,溫佚沒有任何的猶豫,手中的青釭已經化作青色長虹飛了出去,迅速的來到百里途近前,驀然一斬
一道青光劃過天際,青釭帶着兇猛的劍氣斬下,將天空都斬出了一道溝壑,百里途被籠罩在溝壑下方,他只有兩個選擇,要麼硬扛着劍氣去追拙劍,要麼就放棄拙劍,應付上方的劍氣。
“該死”百里途的聲音都拔高了兩個聲調,他放棄了拙劍,迅速朝一側橫移了出去。
劍光斬落,但卻並未擊中百里途,在空中打了個轉後,青釭再次化作長虹,朝着百里途追了過去。
與此同時,溫佚飛速而來,一把握住了拙劍,體內力量洶涌而出,拙劍立刻發出了灰濛濛的光芒。
這光芒灰濛濛的,看起來很是古怪,但溫佚能感受到,這把劍中的威勢,絲毫不弱於青釭,甚至還隱隱有勝出之勢,尤其是感受着拙劍寬厚的劍刃,卻蘊含着近乎恐怖的凌厲劍意,溫佚便忍不住心驚。
“果然是一把好劍”溫佚讚歎着,手在身前一橫,猛地朝前方一揮
嗡一道灰色劍光揮出,厚重卻又凌厲,這是一種很矛盾的感覺,此刻卻真實的出現在場上衆人的心中,百里途更是面色大變,猛地朝一側躲去。最快手機端:
這一幕很怪異,就如同百里途自己硬生生的朝着青釭撞去一般,等到他反應過來時已經來不及了。
叮叮叮無數銀針飛出,擊打在青釭之上,但青釭卻紋絲未動,仍然保持着原來的軌跡,剎那間便到了近前。
若是換作了其他的普通長劍,在這銀針的擊打下早就崩碎了,也只有如青釭這般神兵利器,才能在超凡境強者以靈力化形凝聚的銀針之下,毫髮無傷。
此刻的殺局已然形成,就算無法真正斬殺百里途,可卻也能逼出他的一些底牌了,若是沒有底牌,那就只有受這一劍,以丁毅的看法,這一劍百里途想要硬抗根本不可能
下一刻,百里途撞在了青釭之上,他的體表迅速的浮現了一層白茫茫的光罩,隨後這光罩又在剎那間四分五裂,青釭刺進了他的小腹之中。
百里途躲過了灰色劍氣,但卻沒能躲過青釭,被刺穿了腹部,從小腹處刺了進去,又從後背處飛了出來。
鮮血瞬間就流了出來,百里途連忙動用體內靈力將傷口封鎖,但他的臉色卻極其難看,再也沒有了之前的從容。
與溫佚對決的落敗,讓他無法認同,溫佚明明之前消耗了大量的靈力,此刻卻依然能打敗他,這怎麼可能
這一刻,百里途方纔發現,自己無往不利的銀針,在面對拙劍與青釭劍的時候,是多麼的無力,他根本就破不開溫佚的防禦。
“你敗了,還有什麼好說的嗎”少年人皇走了過來,看着倒在場中的百里途冷冷的說道。
百里途掙扎着從地上爬了起來,臉色難看,但他並未再說什麼,而是冷哼一聲朝着角鬥場外走去。
走出場地,那幾個壯漢立刻擡着花轎迎了上來,還大聲喊道“合歡宗主,天下無敵,威猛”
“你們幾個在找死嗎”還沒等幾人的話說完,百里途忽然飛了過去,一巴掌將其中一人拍飛了出去,冷冷的呵斥道。
那人被拍飛出去,落在地上掙扎了片刻,鮮血便順着嘴巴涌了出來,很快便沒了動靜。
簡簡單單的一掌,那男子卻被直接拍碎了五臟六腑,做完這一切,百里途再次冷哼了一聲,其他人立刻噤若寒蟬,再也不敢多言半句。
“走”百里途飛身進轎子中,幾個大漢立刻顫慄起來,擡着轎子小心翼翼的朝遠處走去。
那鷹爪門的大長老化作的侏儒也跟在轎子後面,雖然他一直在抓耳撓撒,但卻不得不跟上去,最終消失在了衆人的目光中。
“這次,多虧了兩位了。”見百里途離開,少年人皇立刻抱拳對着溫佚與丁毅兩人一拜。
這可是莫大的禮儀了,要知道人少人皇可是由玄黃之氣加持,並且身受人族氣運,是天生的皇者,他能對丁毅與溫佚兩人如此客氣,可見他對兩人的佩服程度,恐怕已經到了五體投地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