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兩人的迴歸,天空中的劍龍在兩人的控制下,重新回到了劍冢之中。
可感受着劍冢內已經沒有了四劍魂的氣息,兩個人的臉色卻越來越陰沉,這下麻煩可大了
原本就有先人的預言在先,此刻戮仙雖然控制住了,可誅仙卻不見了,甚至連被誰帶走的都不知道,這讓兩人心頭蒙上了一塊陰霾。
“大意了。”青城子皺着眉頭,深吸了口氣。
白眉道人冷哼了一聲,看着青城子,低聲喝道“我不希望劍堂傳承了這麼多年,斷在你我的手中。”
“我要去閉關了,你做好萬全的準備,若是真讓劍堂傾覆在你我手中,我們就算死了,也無顏去面對列祖列宗”
說完,白眉道人不理會青城子,轉身離開了這裏。
望着一片狼藉的劍冢,青城子無奈的搖了搖頭,嘆了口氣,同樣離開了。
如今說什麼都晚了,查不出帶走誅仙的人,那就只能做好萬全的準備,去面對即將到來的劫難了。
一晃,便已經是第二天了。
阿吉在當天夜裏就醒了過來,但是卻一直不能自由的行走,後背脊柱像是斷了一樣,每次稍微一動,就會發出撕心裂肺的痛苦。
他的眼神也變得空洞起來,不過人們只當他是因爲村子被滅,深陷失去至親的痛苦之中,並未多想。
的確,阿吉這幾天,始終都沉浸在悲痛之中,雖然他與父親還有老婆相聚的時間並不多,可是卻把他們真切的放進了心裏,如今他們消失了,就如同心裏少了些什麼東西一般,空落落的感覺讓她很不適應。
每次想到父親與老婆,他就會覺得心臟像是被紮了一刀,莫名的心痛。
但是他這次醒過來之後,眼神一直空洞,人也變得沉默寡言的原因,並不全是因爲失去至親的悲痛,還有一部分原因。
那就是,他這次醒來後,腦海中莫名其妙的多出了一些畫面,之前始終想不起來要做的那件事情,也莫名其妙的想了起來。
那些畫面很瑣碎,無法串聯到一起,他只記得自己要去一個叫道宮的地方,告訴那裏的人,讓他們前往北部。
至於去北部幹什麼,他卻想不起來,更想不起來爲什麼要這麼做。
彷彿這件事情,就刻在了他的腦子裏,不知道爲什麼,但心裏卻有個聲音在不斷的提醒他,必須要去做。
所以,阿吉打定了主意,等到傷好了,就去尋找那個叫道宮的地方。
他倒想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與此同時,在阿吉養傷的這段時間,外界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距離清風城不知多遠的地方,一名少年劍道天才崛起,展現出了近乎恐怖的劍道天賦,更是以十六歲的年紀,一人獨戰七位進化者,斬殺三人,打跑四人。
而他高超的劍法,也被人無意中拍了下來,發到了網絡之上,瞬間就火爆了起來。
除了這件事外,道宮與武道協會的矛盾,仍舊在網絡上霸屏,而且隨着時間的推移,人們對於這件事情的輿論也越來越激烈。
這天夜裏,落霞峯看似平靜,可實際上卻充滿了緊張的氣息。
落霞峯的山巔,郜培盤坐在空地上,他的體表浮現出妖異的紅芒,身上的黑袍褪去,露出了血紅色的皮膚。
在外面,每隔一米就有一人把守,死死的盯着四周。
爲首的人正是陳武,周圍把守的,全都是他親自挑選的親信。
今日是郜培突破的重要時機,絕對不能讓任何人打擾他,否則的話一旦被打擾,極有可能會結嬰失敗。
時間一點點的推移,直到天際的月光越發明亮,忽然一道血光沖天而起。
轟血光沖天而起,將整個道宮都籠罩在內,月光投下,也變成了淡紅色,看起來詭異無比。
郜培盤坐在地上,在他的面前,一枚紅色的丹丸正滴溜溜的轉着,龐大的氣血之力從紅色丹丸中散出,這丹丸正是郜培蘊養了許久的血丹。
不過眼下,血丹還未徹底凝聚成完全體,如果凝聚成完全體,其內的力量會比現在要大上多倍。
碎丹凝聚血嬰的機會也會大上不少,但現在他沒時間去等了,只能去搏一搏。
“拼了”郜培深吸了口氣,咬了咬牙,眼神發狠。
他面前的血丹立刻震動了起來,一道道細小的裂痕出現在血丹之上,大量的氣血之力順着裂縫散出來,郜培忍不住悶哼了一聲。
血丹的碎裂,讓他承受了極大的痛苦,眼看着血丹上的裂縫越來越多,漸漸佈滿了整個血丹,郜培的注意力高度集中,開始控制着血丹慢慢的破碎成單純的氣血之力。
破丹凝嬰的方法,就是讓血丹破碎成細小的碎片,再將血丹碎片重新糅合到一起,凝聚成血嬰。
也只有破而後立,才能將原本的容器重新建造的更強大。
但這個過程卻是極爲兇險,一旦失敗,後果不堪設想,尤其是血丹現在還不完全,一旦破碎後無法重塑,隨着時間的推移,郜培恐怕會當場身死在這裏。
整個過程容不得半點差錯,這也是郜培趁着夜色去偷偷進行閉關的原因。
只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這纔剛剛開始碎丹,就有一道血紅色的光柱沖天而起,連落霞峯的護山大陣都籠罩不住。
這讓他心中一沉,若是被山下的武道協會發現,恐怕又要橫生枝節。
事實上,武道協會的人在第一時間發現了這道血紅色的光柱。
“怎麼回事”武道協會的負責人,站在帳篷外看着那道血色光柱,眼神驚疑不定。
這時,其他的高層也都走了過來,其中一人臉色陰沉,沉聲說道“不能再拖了,道宮不知道又在搞什麼幺蛾子”
“開火吧,直接打穿這破陣法,想要活的等打破了陣法,我們再上去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