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屬下打算給娘娘擡水過去,只見娘娘那名新屬下拿出鞭子恐嚇屬下,幾下就將水擡完了。”影雲告狀。
龍珏怔了很久,擺了擺手,示意他離開。
……
“小姐,你都瘦了好些,容少還給我說這些天得好好照顧你呢!險些還大發雷霆!”眼看龍珏出了屋,雲煙便開始給鳳璃夾菜,特別鄭重地說。
“瘦不瘦的不常有的事兒嗎?他帶我出去訓練回來後我不也瘦了一圈?”鳳璃反駁道。
雲煙衝她使勁兒眨眼:“小姐,容少關心你啊,以前你哪次受傷生病不都是容少在旁照顧的?”
她這突然無厘頭的話讓鳳璃摸不着頭腦:“雲煙,你這是……眼睛抽筋?”
雲煙那俊俏的臉一僵,“咳咳!”
“小姐!你怎麼就不開竅啊!”急死她了!要是小姐因爲這皇帝今後和容少走不到一起,她那賭上了的千兩黃金怎麼回來!可相當於她的一半家產了啊!
龍珏瀟灑地一掀衣襬坐下,眼神冷冷地看向雲煙,“皇后有朕照顧,倒不用再勞煩容少費心。”
“更何況,現在她是朕的人!”
他那冷酷無情的眼神把雲煙嚇得頭皮發麻,渾身緊繃,冷汗直冒。
待他的視線終於移開,雲煙大鬆了口氣,回過了神後,她神色微怔。
我靠!剛纔這皇帝太帥了吧!
控制慾,霸佔欲啊!
帥呆了!
唉,可惜她還是認定鳳璃和容翦這一對了,這皇帝啊,註定是無法橫插一腳的第三者!
“我走咯,你乖乖地待在這裏,不準亂跑,要不然我跪幾天也要加大藥量將你迷暈!”鳳璃臨走時,按住了龍珏的肩膀。
龍珏低頭看着她的雙手,眉頭緊皺。
“你不怕意外?”
“怕什麼?蒼梧老也在這裏,我的志向就是要像蒼梧老一樣救濟蒼生!你又不是醫者,你懂什麼?”鳳璃拾起配劍,和雲煙頭也不回地走了。
原地,龍珏放下了茶杯,“回屋。”
走到郊外,四處都是破爛的木屋,頭頂,一面面旗幟都破破爛爛地,佈滿了灰塵。
“小姐,那裏有血腥味兒。”雲煙看向一處沒有人的空巷,抽出了腰間的皮鞭。
鳳璃也握住了劍柄,謹慎地探出頭,“走,去看看。”
走得越深,打鬥聲也越來越大,依據聲音判斷,那些人也在向她們靠近。
恰好不遠處有個堆放着的木箱子,鳳璃快步走過去,借力輕盈地跳上了屋頂,直衝打鬥聲而去。
才走到屋檐上,還沒來得及看清下面打鬥的狀況,一個黑影飛身而來,撞在了她身上。
“哎!”腳下一滑,她整個人向後倒去,腰上卻是一緊,她順勢摟住了來人的脖頸。
兩人站穩,鳳璃向後挪了一點點,“師兄?”
嗅到空氣中的血腥味兒,鳳璃擔憂地抓住了他的手臂:“你受傷了?”
“無礙,一點小傷。嘶……”容翦捂住了腹部。
“這裏正好離小蘭家近些,我帶你過去給你巴扎。”她扶住了他。
“那些人,是什麼人?”兩人下了屋頂,緩緩走着。
“南域人。方纔我見他們鬼鬼祟祟,便跟上了他們,豈料被發現。南域人身手特別,一看便知。”
“南域人?難道此次旱災當真與他們有關?”鳳璃驚訝道。
“我猜測,可能這次的瘟疫也跟他們脫不了干係。”容翦停下了腳步,緊緊捂住腹部的傷口,“嘶……”
鳳璃的手不由得握緊,“小蘭家馬上到了,你堅持一下。”
“嗯。”
二人被小蘭爹領着進了屋子,鳳璃輕輕解開容翦的上衣,露出了他腹部那道可怖的傷口。
“師兄,有毒!”
她用隨身帶的水壺裏的水打溼了手帕,輕輕擦拭着他的傷口。
“這毒……”
“怎麼?”
鳳璃蹙起了秀眉:“南域的毒,千奇百怪,我……”
南域本就是一處神祕之地,所制之毒更是神祕,以她的能力,也才解了幾種毒。
“沒事,小七也快到了。”容翦的大手放在她的頭頂,輕輕地揉了揉。
“嗯。”
給容翦的傷口包紮好,鳳璃轉身拾起了配劍,“師兄,要不你先在這裏休息?我和蒼梧老約好,今天還是要去給病人治病。”
容翦頷首,她便匆匆離去。
容翦坐了沒多久,還是離開了。
一連幾天,鳳璃早出晚歸,累的很,也沒跟龍珏說幾句話,便去休息了。
這果然是瘟疫,現在在昭城擴散得很厲害,這裏全是流亡的百姓,人心本就不齊,再這樣下去,百姓定會大亂。
而他們能做的,只有無能爲力地看着一個又一個活生生的人失去了呼吸,一家又一家的婦女,孩子痛哭流涕,家庭分崩離析。
“雲煙,七哥已經到了,你去接他過來。”鳳璃才洗的頭髮還未乾,走至窗前,她擡頭看向那彎如鉤的月牙。
外面風大,沒一會兒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吹來了一層厚厚的青雲,遮上了這聖潔的月光。
星星寥寥無幾,黑夜,彷彿又墮入了黑暗。
“娘娘,娘娘!不好了!”影雲從外面跑來。
“怎麼了?”鳳璃徑直翻出了窗。
她突然出現反而嚇了影雲一跳,連忙停下腳步,“娘娘,皇上病倒了。”
“什麼?”
“皇上病了。在國師房中,兩人明明好好地談論政事,皇上卻突然暈倒。”影雲小心翼翼地補充道。
“給他說了讓他安分點他不聽!他倒了大秦怎麼辦?”鳳璃心頭很亂,聽見龍珏病了更是突增一團火氣。
更多的,怕是恐慌吧。
她怕,她怕龍珏真的一病不起。
好在她穿的勁裝,沒有什麼累贅,很快跑到了陸天塹的房中。
“你們都在外面候着,沒我吩咐,不準進來!”鳳璃看向陸天塹。
“皇后放心,沒你吩咐,陸某自然不會讓任何人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