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說,昨晚上那些聲音,是不是你們一營弄出來的!”
見宋哲如此嚴肅,秦命略有些尷尬的點了點頭。
“的確是我們一營,不過你們這,是來興師問罪的?”
見秦命承認了,宋哲身後,一衆士兵紛紛躁動了起來。
宋哲伸出手,示意他們安靜。
“秦庶長,是這樣的,昨晚上你們發出的那些聲音,嚴重影響到了我們其他軍營的睡眠,這不,九大軍營的右庶長盡數來此,希望您能夠解決此事。”
“這個……”秦命憨笑一聲,“聲音確實是我們發出來的,不過我們一營距離你們這麼遠,你確定你們能夠聽到?”
秦命的目光瞬間嚴肅下來。
“宋庶長可一定要把事情搞清楚了,不然若是冤枉了我手下的這些兵,我秦命定然是要上報軍部。”
宋哲看着秦命,咬牙切齒。
“聽不見?”
“對,你們若是老老實實的待着你們自己的營地,我們自然聽不見,也不會說什麼,但你問問我身後的這些兵,他們昨天晚上,都遭遇了什麼!”
見宋哲煞有其事的樣子,秦命心頭有些疑惑。
他越過宋哲,看向那來勢洶洶的數千士兵,緩緩開口道:“都說說,昨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身後這羣士兵,原本還氣勢洶洶,但這個時候,卻瞬間偃旗息鼓起來。
秦命一笑,道:“宋庶長,您看,這也沒什麼嗎。”
宋哲聞言,狠狠的瞪了秦命一眼,然後朝着後面吼道:“都他孃的給老子說出來!都是大老爺們,害羞個蛋!”
在宋哲的一聲怒吼下,有一個人站了出來,說道:“報告秦庶長,昨天晚上,你一營有士兵闖入我二營防區,不斷的發-春浪-叫!”
“報告秦庶長,昨晚你手下的兵,闖入老子營房,趁老子熟睡的時候,在老子耳邊哼哼唧唧,跟他媽發-春了似的!”
“報告秦庶長,昨晚我丟失一條nei褲,經查明,就是你手下兵偷的!”
秦命聞言,一頭黑線。
“你們確定,這是我手下的兵乾的?”
“確認無誤!昨晚整個五縱隊,九個軍營,全部受到了sao擾。”
宋哲緩緩開口。
“他們當中有些人,還,還欲行不軌之事,幸好被及時發現,不然昨晚,有些人的後面,可就難保了!”
宋哲目光散發出一抹寒光,看向秦命身後那些正在訓練的士兵。
此時,那四百九十九人卻跟沒聽見的一樣,只顧着埋頭訓練,充耳不聞。
秦命見狀,心中頓時就有底了,看着這些人裝模作樣的樣子,他心中不由得怒罵一聲:“這羣兔崽子,昨天被人嘲笑的時候,也沒見你們這麼淡定。”
不過這個事情,總歸給宋哲他們一個答覆。
“所有人,集合!”
秦命大喝一聲。
咚咚咚!
一陣地動山搖!
四百九十九人同時放下手中的東西,立刻小碎步朝着秦命身後聚集,而後整齊對立,原地踏步。
整個校場,瞬間煙塵瀰漫。
來到這裏的所有外營士兵,在這個時候,全部被煙塵遮住了眼,只能夠聽到一道道整齊劃一的踏步聲。
良久之後,煙塵落下,踏步聲不絕於耳,聲勢愈加浩大。
“定!”
秦命再度一喝。
砰!
所有人以右腳落地,這一腳落下去,整個校場都是一抖。
轟!
一股無形的威勢,從四百九十九人所構成的方陣中散發而來,前來這裏氣勢洶洶的外營士兵,幾乎在一瞬間偃旗息鼓,全然沒了任何氣勢。
所有人目光駭然的看着眼前這一支隊伍,下巴久久無法合攏。
“這……”
宋哲等一衆庶長,也是驚呆了。
“這,這都是你的兵?”
宋哲不可置信的問道。
看着宋哲等人這等反應,秦命的心裏早已是笑開了話。
自己手下的這些兵,別看平日裏雖然叫苦叫累,不過這個時候,真他孃的給他長臉啊!
秦命輕咳了一聲,故作平靜的說道:“一羣不成器的人罷了,讓諸位見笑了。”
宋哲等人嘴角頓時一陣抽搐。
雖然秦命表現的很淡定,但誰都能看出他那副嘚瑟的樣子。
“她孃的你這要是不成器,那老子的兵,豈不是一羣廢物?”
這話,他們自然不會說出來。
但他們心頭的震撼,卻久久沒有散去。
這等紀律嚴明、統一指揮、聲勢浩大的隊伍,他們也只從二縱隊甚至是一縱隊之中見到過。
要知道,一縱隊二縱隊,不過數千人,但個個都是精英士兵,隨便提出一個,都是可以勇冠三軍的存在。
如今從秦命身後這些兵的身上,雖然和一縱隊還有些差距,但已經頗具雛形!
這個秦命,到底是用了什麼手段,竟然能夠擁有一支如此訓練有素的隊伍!
“拔劍!”
秦命突然一喝。
吟!
頓時,劍出鞘,劍鳴如潮,如鳳吟,震徹當空。
一股劍勢,沖天而起。
這股突然而起的恐怖聲勢,讓那些外營的士兵,面色大變,紛紛退步。
秦命連忙轉身,道:“不好意思啊,今天人多,有點緊張,喊錯口號了。”
“收劍!”
砰!
劍入鞘,金戈相撞,如悶雷,山雨欲來!
所有劍勢,立刻收入體內,整支隊伍,面色肅然,步調統一,宛若一人。
“行了,收斂一點,別嚇到了友軍。”
後方,宋哲等人,嘴皮一抖。
秦命看向衆人,開口問道:“剛纔宋庶長說的話,你們也都聽到了?說說吧,那些事情,是不是你們乾的?”
四百九十九人目不斜視,無人開口。
“怎麼。這個時候都給我裝孫子了?”
“不說?不說我也知道是你們乾的!”
秦命怒罵了一聲。
“你們半夜發-春浪-叫,這是經過我允許的,這我可以理解。”
身後,一衆目光宛若殺人一般,紛紛匯聚在秦命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