劈腿的滋味可真不好受,整天擔驚受怕,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風哥早啊!”
前方古香古色的蕭家老宅大門吱呀打開,蕭灑的身影從裏面跳了出來。
這小子一如既往的非主流打扮。
只不過這些日子他應該經過不少強化鍛鍊,身子骨看起來比以前壯實不少。
唐風單手一攤,衝着蕭灑道:“煙呢?趕緊給我來上一根。”
蕭灑嬉笑着從兜裏掏出一包香菸扔給唐風,忽然誇張喊道:“風哥你昨晚幹嘛去了?滿臉憔悴眼眸猩紅,該不會是……”
唐風笑罵道:“你小子還真機靈,這都能看出來、不錯,昨晚我玩了一通宵——鬥地主。”
“是鬥地主嗎?”蕭灑聳着鼻子在唐風衣服上嗅了嗅,漫不經心道:“我怎麼聞到一股成熟女人才有的香水味?好像還是迪奧牌的。”
“操,你小子狗鼻子吧?”唐風笑着給了蕭灑一拳,心卻揪了起來,捏着衣領聞了聞,好像真有一股黎柔身上淡淡的味道。
不應該啊。
他現在可是換了一身乾爽的衣服。
怎麼還有那個女人的味道。
要這樣回去,豈不給宋紫薇活活打死?
蕭灑滿臉嘚瑟:“不是我吹,狗鼻子都不見得有我靈。我可是身經百戰,已經向千人斬邁步。風哥你跟我比,差距可不是一星半點啊。”
唐風不屑道:“我的女人都是萬里挑一的極品。哪像你飢不擇食,什麼都想要哄上牀,真是渣男。”
“喂喂,風哥這可是我家大門口,你可別亂說話詆譭我,不然兄弟都沒得做了。”蕭灑裝作不高興道。
唐風忽然沉默不言。
“咳咳。”一個慈眉善目,頭髮鬍子花白,穿着一身灰色唐裝的老爺子,忽然出現在了蕭灑身後。
他清了清嗓子,揚起手中柺棍就朝着蕭灑重重打了下去。
“什麼身經百戰,千人斬,你這個不肖子孫,真是有辱蕭家門風!!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蕭灑被打的抱頭鼠竄,嘴裏不停求饒:“爺爺我錯了,您老消消氣,傷了身體可得不償失啊。”
蕭老爺子追不上跑遠了的蕭灑,只能停手作罷。隨後望向唐風,捋着鬍鬚笑道:“唐小友,好久不見近來可好?”
唐風禮貌微笑:“還行吧。”
“蕭老爺子,我這次來還給你帶了禮物,還請笑納。”
說着話,唐風把一個小瓷瓶塞進了蕭老爺子手中。
蕭老爺子眼神一亮,如獲至寶一樣把瓷瓶捧在手心,隨後擰開瓶蓋,一股幽香撲鼻而來。
“護心丹?這可是好東西啊。”蕭老爺子樂的合不攏嘴:“這人一上了年紀,免不了有病有疼。有這種靈丹妙藥在手,老頭子我又可以多活幾年。”
“唐小友,真是謝謝你了。”
唐風笑道:“蕭老爺子不必客氣,這只是晚輩的一點小心意。”
護心丹,一種常見丹,可以強健身體機能。
這個方子隨處都可見。
但唐風皆是用天材地寶煉製,所以藥效可不一般。蕭老爺子也知道唐風出品必屬精品,所以才差點牙都笑掉了。不過對於年過七十的蕭老爺子來說,他的身體機能已經衰老,護心丹也只能起一個輔助作用,讓他睡得安穩喫嘛嘛香,並不會有太過逆天的作用。
不過對老年人來說,睡得香和喫得香,這纔是最重要的。
蕭老爺子收好護心丹,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道:“小友別在外面站着了,進去坐坐一起喫個早飯吧。喫完早飯,我們再談正事。”
唐風也不拘束,大步邁向蕭家宅院。
遠處的蕭灑急匆匆想要跟上,蕭老爺子卻立馬命人關上了大門。蕭灑望着緊閉的大門急的直跳腳,隨後只能順着圍牆爬進了蕭家。
蕭家老宅會客廳。
這裏裝修的典雅別緻,到處都是古香古色。
唐風自來熟,自顧自找了個位置坐下,蕭老爺子非要他坐主位,那模樣很是殷勤。
如果他這樣子被外人看到,怕不是會驚掉別人的大牙。
港城三大家族之一的蕭家家主,竟對一個毛頭小子恭敬有加,這可真是天大的奇聞。
別人不清楚,但蕭老爺子對唐風的來路卻瞭如指掌。眼前這個年輕人,說是手眼通天也不爲過。不僅如此,他還是自己親孫子的救命恩人。
那年蕭灑大學畢業和女朋友去海外旅遊。
正好碰上當地掌權人物更迭,以至於局勢動盪。
蕭灑這小子當時太過招搖,出手闊綽女朋友又漂亮。有些叛匪知道他是一頭肥羊,暗中把他綁了向蕭家要贖金。
蕭家勢力都在國內,手根本沒那麼長能伸到國外。因此蕭家只能認栽打了贖金過去,收到錢後叛匪並沒有放人,而是嚐到甜頭更加變本加厲,索要的數額一次比一次大。
蕭老爺子那時候來了脾氣,直接說不給了,有那些錢,不如請人把那羣雜碎都殺乾淨。撕破了臉,蕭老爺子甚至還着手幫蕭灑準備後事。
就當蕭家打算放棄蕭灑的時候,轉機來了。
金陵有個聲名顯赫的人物給了蕭老爺子一個聯繫方式,讓他試一試。
蕭老爺子抱着嘗試一番的心態,撥通了唐風電話。
三天過後,蕭灑除了鼻青臉腫外,渾身零件絲毫不少的站在他眼前。而蕭灑女朋友卻沒那麼好運了,被那羣畜生糟蹋後含恨而死。
蕭家所有人不只一次問過蕭灑,唐風當時是怎麼把他從叛匪基地救出來的。
蕭灑口風很緊,從沒正面回答過。只不過每當想起那天的場景,他身子都會篩糠般的抖動,神色還有些驚恐。
那天唐風在。
罪也在。
還有一個堪比人形金剛的大塊頭。
那個怪物的拳頭,幾乎有孩童腦袋大。
一拳下去,尋常叛匪整個身子都會被他轟的稀爛。
不到十個人,硬生生把他從一千多的叛匪基地救出來。
衆人身後,留下的是一條血流成河,佈滿殘肢斷臂的荊棘路。
對於唐風冒死相救之恩,蕭灑從未忘卻過,卻也不敢提及。
因爲,那是他刻骨銘心的傷痛。
——
“唐風小友,你是不是看不起我這把老骨頭?你是我孫子的救命恩人,你坐主位有何不可?你再這樣,我可生氣了啊。”蕭老爺子故作不滿道。
唐風連連擺手:“你老人家德高望重,只有你纔有資格坐那個位置。如果你再逼我,那我就先行告辭了。”
蕭老爺子看唐風軟硬不喫,只能自己服軟,畢竟唐風這尊大神上門一次可不容易,要是把氣跑了,以後指不定哪天才能來了。
“好好,我坐就我坐,那老頭子我就倚老賣老了,哈哈。”蕭老爺子一屁股坐在主位上,指着滿桌菜餚道:“唐風小友別等了,趕緊動筷子吧。今早就我兩用餐,其他人根本沒資格坐上來。”
唐風暗道這種老牌家族規矩還真多。
不過眼下要緊事就是趕緊喫完飯,然後商量晚上怎麼對付王家。因此他滿頭乾飯,也顧不上和蕭老爺子過多寒暄。
蕭老爺子生怕唐風喫不飽,就算是滿桌子菜還不停讓傭人加菜,但他自己卻一筷子也不動。
唐風胡吃海喝,半小時後終於喫飽了。
他打了個飽嗝,心滿意足的用牙籤剔牙。
蕭灑這時候不知道從哪裏冒了出來,幫唐風捏着肩膀,討好道:“風哥,對我家的伙食還滿意吧?要不考慮一週來那麼五六天?”
唐風哭笑不得道:“一週來五六天,你小子還想讓我把你家當成食堂啊?滾,我和你爺爺有正事要商量,你別來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