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先生，請問晚上有時間嗎”
陳旭一愣：難不成這傢伙要約自己喫飯
“看不出來這個四十來歲的大叔有這種癖好，難不成我和肖晗之間的流言蜚語傳到了他的耳朵裏，讓他誤以爲我有那種癖好”
陳旭板起臉，作出拒人千里之外的表情：
“有事嗎”
戴爾有些不好意思，說道：
“我有一些學術上的問題想要請教你，就是你最近發表在學術期刊上的那篇關於量子計算應用在大數據篩選的課題。”
陳旭回過神來，原來是搞學術不是搞基，他鬆口氣：
“是上面讓你研究的吧”
戴爾本想否認，但是想了想，請教別人問題首先自己就要真誠，所以他坦然承認：
“是的，上面考慮到你在董事會提出的鉅額設備翻新費用，他們一時拿不定主意，所以讓我給把把關。”
陳旭可以理解，如果谷歌二話不說就撥款十五億，反倒讓他奇怪了。
他從辦公桌後邊站起來，走到沙發跟前，示意戴爾坐下，然後他讓外邊路過的一個程序員去把放映室的白板推過來，順便給他準備兩隻碳素筆。
程序員噢了一聲，然後去把陳旭要的東西給帶了過來。
陳旭看到白板上還留有之前會議紀要，他無奈地搖搖頭，這個程序員屬下辦事實在是不穩妥，如果是祕書江映月，肯定擦得乾乾淨淨。
他準備自己動手擦，纔想起來沒有板擦。
“那個，你沒把板擦一併帶過來嗎”陳旭叫住準備走的下屬。
程序員回頭，面無表情地說道：
“你沒要啊。”
陳旭哭笑不得，不愧是程序員。
沙發上的戴爾站起來，朝下屬程序員揮揮手，說道：
“行了，你去忙吧，我去拿。”
“好的。”這位程序員就真得讓l9的首席技術官戴爾去拿板擦，而他自己回到工位開始碼代碼了。
“有趣有趣。”陳旭目送對方離開，心裏給對方鼓掌。
不一會，戴爾回來動手把白板擦乾淨，然後請陳旭上課：
“麻煩您了。”
“小事。”陳旭擼起袖子，開始給戴爾講課。
戴爾帶着本子和筆，一邊聽一邊記。
上到晚上十一點，陳旭終於放下手裏的黑筆，對戴爾說道：
“差不多就是這些。”
戴爾摘下自己的眼鏡，揉了揉眼睛，然後嘆口氣說道：
“明天我會將辭職信遞交給布羅德。”
陳旭一愣，奇怪道：
“辭職信爲什麼啊有啥想不開的嗎”
戴爾又用關節粗大的手搓了搓臉，說道：
“太難了，待在這個部門做首席技術官讓我很慚愧，我理應將這個位置讓給你，陳先生。”說完，戴爾站起來拍了拍陳旭的肩膀，真誠地說道：
“我從事量子技術這麼多年來，您是我見過造詣最高的，谷歌量子的未來是你的，你會締造量子歷史。”
說完，拿起椅子上的筆記本，當看到上面自己的筆記，他苦笑着搖搖頭，然後走出了陳旭的辦公室。
陳旭看着戴爾落寞的背影，心裏不是個滋味：
“上個課，把學生的心態給教崩潰了”
“不過也好，再升一級，以後權利更大了。”陳旭暗暗想着。
隔了幾天，主管馮世傑見到陳旭，表情格外有趣。
不到半個月，當初還拿自己職位壓陳旭的他，現在卻成了陳旭的下屬。
陳旭微微點頭示意，快速路過馮世傑的身旁，臉上沒有過多的表情，他心裏全然忘了這個主管曾經的口頭冒犯，他此時心裏想的是：
安全部門那邊最近應該沒什麼大事吧。
明星大逃亡這個綜藝收視率又屠榜了，江映月說今晚誰約我來着
谷歌總部那邊怎麼還不審批設備翻新經費，我還急着做試驗呢。
......
這天，金陵大學那個姓周的天才男生又找到陳旭，很興奮地對陳旭宣佈，他成功通過了節目組72小時的歷練，接下來就可以進入地獄模式，跟陳旭面對面對決。
陳旭噢了一聲：
“節目組那邊通知我過去參賽，就是你帶的隊伍進入決賽圈了啊。”
“是啊，這三天可麻煩死我了，帶着一堆啥也不懂的明星也就算了，連喫飯睡覺洗澡都要考慮安全，實在是無趣。”男生有些幽怨。
陳旭笑道：
“既然覺得無聊，那你還參加幹啥”
周姓男生笑道：
“不還是爲了跟你比一比嗎那個曾開雲跟你的比賽實在是太燃了，我不玩一把不得勁。”
“好吧，滿足你這個願望，我下場陪你玩一玩。”
“什麼叫滿足我這個願望啊，這是我自己爭取來的，這三天我快吐血了好嗎”
“知道了知道了。”
......
決賽圈定在兩天後，陳旭來到節目組，組裏一下就變得熱鬧起來。
不光因爲陳旭是地獄模式的大boss，還因爲陳旭是這個節目的策劃人，又是谷歌高管，地位斐然。
幾乎節目組所有的人都想跟陳旭結交。
甚至有個漂亮的妹妹拿着紙筆讓陳旭給她簽字。
陳旭有些意外，出來混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有人讓他給簽名的。
他拿過來龍飛鳳舞地寫上自己的名字。
女孩卻不滿足，撒嬌道：
“陳哥哥，你再留個電話在上面唄。”
陳旭給黑筆戴上帽，然後戳了戳女孩的臉頰，教訓道：
“小屁孩好好學習，整天想什麼呢等你成年了再約哥哥。”說完就走，不管後邊的女孩揮舞着自己的身份證喊着自己真得成年了。
節目外場，周姓天才少年帶着明星隊伍在一家商場，老嘉賓肖晗提出質疑：
“商場內外都是監控，咱們一下就會被抓的吧”
少年笑道：
“別擔心，今天這家商場舉辦了一場上千人的化裝舞會，待會我們混進後臺打扮一下，然後分散開來，讓陳旭去找吧，夠他找一個小時的。”
隊伍中的女明星聽說化裝舞會興奮地喊了一聲：
“咱們還等着幹啥，衝吧。”
等少年從4號更衣室化妝出來，陳旭已經在門口等着他了，後面站着幾個戴着面具的明星。
“這麼快就被逮住了”少年一臉的難以置信。
陳旭伸手摘下少年的面具，然後說道：
“這叫效率高，不叫快。”
少年不管，他還沒玩盡興：
“陳旭你也太快了吧不給人反應的時間，不算不算，再給個機會啊”
陳旭朝遠處的工作人員揮揮手，讓他們過來接手，同時對少年說道：
“那你得從頭來，再撐三天。”
“不會這麼不近人情吧”少年在陳旭背後喊着，見陳旭不回頭，他只能心底暗暗發狠：
“下次我找個偏僻的地方躲着，看你怎麼找。”